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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笑傲江湖> 三十五 复仇

三十五 复仇(2/5)

个清楚不可。

     余沧海道:“你要看那小子的剑法,跟我有甚么相干?”这句话一出口,便知说错了,自己与林平之仇深似海,林平之决不会只杀一名青城弟子,就此罢手,定然又会再来寻仇。

    恒山派众人便是要看林平之如何使剑,如何来杀戮他青城派的人众。

     任何学武之人,一知有奇特的武功,定欲一睹为快,恒山派人人使剑,自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

    只是他们跟定了青城派,倒似青城派已成待宰的羔羊,只看屠夫如何操刀一割,世上欺人之甚,岂有更逾于此?他心下大怒,便欲反唇相讥,话到口边,终于强行忍住,鼻孔中哼了一声,心道:“这姓林的小子只不过忽使怪招,卑鄙偷袭,两次都攻了我一个措手不及,难道他还有甚么真实本领?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不敢跟我正大光明的动手较量?好,你们跟定了,叫你们看得清楚,瞧道爷怎地一剑一剑,将这小畜生斩成肉酱。

    ” 他转过身来,回到凉棚中坐定,拿起茶壶来斟茶,只听得嗒嗒嗒之声不绝,却是右手发抖,茶壶盖震动作声。

    适才林平之在他跟前,他镇定如恒,慢慢将一杯茶呷干,浑没将大敌当前当一回事,可是此刻心中不住说:“为甚么手发抖?为甚么手发抖?”勉力运气宁定,茶壶盖总是不住的发响。

    他门下弟子只道是师父气得厉害,其实余沧海内心深处,却知自己实在是害怕之极,林平之这一剑倘若刺向自己,决计抵挡不了。

     余沧海喝了一杯茶后,心神始终不能宁定,吩咐众弟子将死去的弟子抬了,到镇外荒地掩埋,余人便在这凉棚中宿歇。

    镇上居民远远望见这一伙人斗殴杀人,早已吓得家家闭门,谁敢过来瞧上一眼? 恒山派一行散在店铺与人家的屋檐下。

    盈盈独自坐在一辆骡车之中,与令狐冲的骡车离得远远的。

    虽然她与令狐冲的恋情早已天下知闻,但她腼腆之情,竟不稍减。

    恒山女弟子替令狐冲敷伤换药,她正眼也不去瞧。

    郑萼、秦绢等知她心意,不断将令狐冲伤势情形说给她听,盈盈只微微点头,不置一辞。

     令狐冲细思林平之这一招剑法,剑招本身并没甚么特异,只是出手实在太过突兀,事先绝无半分征兆,这一招不论向谁攻出,就算是绝顶高手,只怕也难以招架。

    当日在黑木崖上围攻东方不败,他手中只持一枚绣花针,可是四大高手竟然无法与之相抗,此刻细想,并非由于东方不败内功奇高,也不是由于招数极巧,只是他行动如电,攻守进退,全然出于对手意料之外。

    林平之在封禅台旁制住余沧海,适才出剑刺死青城弟子,武功路子便与东方不败一模一样,而岳不群刺瞎左冷禅双目,显然也便是这一路功夫。

    辟邪剑法与东方不败所学的《葵花宝典》系出同源,料来岳不群与林平之所使的,自然便是“辟邪剑法”了。

     念及此处,不禁摇头,喃喃道:“辟邪,辟邪!辟甚么邪?这功夫本身便邪得紧。

    ”心想:“当今之世,能对付得这门剑法的,恐怕只有风太师叔。

    我伤愈之后,须得再上华山,去向风太师叔请教,求他老人家指点破解之法。

    风太师叔说过不见华山派的人,我此刻可已不是华山派了。

    ”又想:“东方不败已死。

    岳不群是我师父,林平之是我师弟,他二人决计不会用这剑法来对付我,然则又何必去钻研破解这路剑法的法门?”突然间想起一事,猛地坐起身来,一动之下,骡车一震,伤口登时奇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秦绢站在车旁,忙问:“要喝茶吗?”令狐冲道:“不要。

    小师妹,请你去请任姑娘过来。

    ”秦绢答应了。

     过了一会,盈盈随着秦绢过来,淡淡问道:“甚么事?” 令狐冲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爹爹曾说,你教中那部《葵花宝典》,是他传给东方不败的。

    当时我总道《葵花宝典》上所载的功夫,一定不及你爹爹自己修习的神功,可是……”盈盈道:“可是我爹爹的武功,后来却显然不及东方不败,是不是?”令狐冲道:“正是。

    这其中的缘由,我可不明白了。

    ”学武之人见到武学奇书,决无自己不学而传给旁人之理,就算是父子、夫妻、师徒、兄弟、至亲至爱之人,也不过是共同修习。

    舍己为人,那可大悖常情。

     盈盈道:“这事我也问过爹爹。

    他说:第一,这部宝典上的武功是学不得的,学了大大有害。

    第二,他也不知宝典上的武功学成之后,竟有如此厉害。

    ”令狐冲道:“学不得的?那为甚么?”盈盈脸上一红,道:“为甚么学不得,我哪里知道?”顿了一顿,又道:“东方不败如此下场,有甚么好?” 令狐冲“嗯”了一声,内心隐隐觉得,师父似乎正在走上东方不败的路子。

    他这次击败左冷禅,夺到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令狐冲殊无丝毫喜欢之情。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黑木崖上所见情景、所闻谀辞,在他心中,似乎渐渐要与岳不群连在一起了。

     盈盈低声道:“你静静的养伤,别胡思乱想,我去睡了。

    ”令狐冲道:“是。

    ”掀开车帷,只见月光如水,映在盈盈脸上,突然之间,心下只觉十分的对她不起。

    盈盈慢慢转过身去,忽道:“你那林师弟,穿的衣衫好花。

    ”说了这句话,走向自己骡车。

     令狐冲微觉奇怪:“她说林师弟穿的衣衫好花,那是甚么意思?林师弟刚做新郎,穿的是新婚时的衣饰,那也没甚么希奇。

    这女孩子,不注意人家的剑法,却去留神人家的衣衫,真是有趣。

    ”他一闭眼,脑海中出现的只是林平之那一剑刺出时的闪光,到底林平之穿的是甚么花式的衣衫,可半点也想不起来。

     睡到中夜,远远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西奔来,令狐冲坐起身来,掀开车帷,但见恒山弟子和青城人众一个个都醒了转来。

    恒山众弟子立即七个一群,结成了剑阵,站定方位,凝立不动。

    青城人众有的冲向路口,有的背靠土墙,远不若恒山弟子的镇定。

     大路上两乘马急奔而至,月光下望得明白,正是林平之夫妇。

    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为了想偷学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害死了我父母。

    现下我一招一招的使给你看,可要瞧仔细了。

    ”他将马一勒,飞身下马,长剑负在背上,快步向青城人众走来。

     令狐冲一定神,见他穿的是一件翠绿衫子,袍角和衣袖上都绣了深黄色的花朵,金线滚边,腰中系着一条金带,走动时闪闪生光,果然是十分的华丽灿烂,心想:“林师弟本来十分朴素,一做新郎,登时大不相同了。

    那也难怪,少年得意,娶得这样的媳妇,自是兴高采烈,要尽情的打扮一番。

    ” 昨晚在封禅台侧,林平之空手袭击余沧海,正是这么一副模样,此时青城派岂容他故技重施?余沧海一声呼喝,便有四名弟子挺剑直上,两把剑分刺他左胸右胸,两把剑分自左右横扫,斩其双腿。

     桃谷六仙看得心惊,忍不住呼叫。

    三个人叫道:“小子,小心!”另外三个叫道:“小心,小子!” 林平之右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在斩他下盘的两名青城弟子手肘上一推,只听得四声惨呼,两人倒了下来。

    这两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

    林平之叫道:“辟邪剑法,第二招和第三招!看清楚了罢?”转身上鞍,纵马而去。

     青城人众惊得呆了,竟没上前追赶。

    看另外两名弟子时,只见一人的长剑自下而上的刺入了对方胸膛,另一人也是如此。

    这二人均已气绝,但右手仍然紧握剑柄,是以二人相互连住,仍直立不倒。

     林平之这么一按一推,令狐冲看得分明,又是惊骇,又是佩服,心道:“高明之极,这确是剑法,不是擒拿。

    只不过他手中没有持剑而已。

    ” 月光映照之下,余沧海矮矮的人形站在四具尸体之旁,呆呆出神。

    青城群弟子围在他的身周,离得远远的,谁都不敢说话。

     隔了良久,令狐冲从车中望出去,见余沧海仍是站立不动,他的影子却渐渐拉得长了,这情景说不尽的诡异。

    有些青城弟子已走了开去,有些坐了下来,余沧海仍是僵了一般。

    令狐冲心中突然生起一阵怜悯之意,这青城派的一代宗匠给人制得一筹莫展,束手待毙,不自禁的代他难过。

     睡意渐浓,便合上了眼,睡梦中忽觉骡车驰动,跟着听得吆喝之声,原来已然天明,众人启行上道。

    他从车帷边望出去,笔直的大道上,青城派师徒有的乘马,有的步行,瞧着他们零零落落的背影,只觉说不出的凄凉,便如是一群待宰的牛羊,自行走入屠场一般。

    他想:“这群人都知林平之定会再来,也都知道决计无法与之相抗,倘若分散逃去,青城一派就此毁了。

    难道林平之找上青城山去,松风观中竟然无人出来应接?” 中午时分,到了一处大镇甸上,青城人众在酒楼中吃喝,恒山派群徒便在对面的饭馆打尖。

    隔街望见青城师徒大块肉大碗酒的大吃大喝,群尼都是默不作声。

    各人知道,这些人命在旦夕,多吃得一顿便是一顿。

     行到未牌时分,来到一条江边,只听得马蹄声响,林平之夫妇又纵马驰来。

    仪和一声口哨,恒山人众都停了下来。

     其时红日当空,两骑马沿江奔至。

    驰到近处,岳灵珊先勒定了马,林平之继续前行。

    余沧海一挥手,众弟子一齐转身,沿江南奔。

    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余矮子,你逃到哪里去?”纵马冲来。

     余沧海猛地回身一剑,剑光如虹,向林平之脸上刺去。

    这一剑势道竟如此厉害,林平之似乎吃了一惊,急忙拔剑挡架。

    青城群弟子纷纷围上。

    余沧海一剑紧似一剑,忽而窜高,忽而伏低,这个六十左右的老者,此刻矫健犹胜少年,手上剑招全采攻势。

    八名青城弟子长剑挥舞,围绕在林平之马前马后,却不向马匹身上砍斩。

     令狐冲看得几招,便明白了余沧海的用意。

    林平之剑法的长处,在于变化莫测,迅若雷电,他骑在马上,这长处便大大打了个折扣,如要骤然进攻,只能身子前探,胯下的坐骑可不能像他一般趋退若神,令人无法捉摸。

    八名青城弟子结成剑网,围在马匹周围,旨在迫得林平之不能下马。

    令狐冲心想:“青城掌门果非凡庸之辈,这法子极是厉害。

    ” 林平之剑法变幻,甚是奇妙,但既身在马上,余沧海便尽自抵敌得住,令狐冲又看了数招,目光便射向远处的岳灵珊,突然间全身一震,大吃一惊。

     只见六名青城弟子已围住了她,将她慢慢挤向江边。

    跟着她所乘马匹肚腹中剑,长声悲嘶,跳将起来,将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岳灵珊身子一侧,架开削来的两剑,站起身来。

    六名青城弟子奋力进攻,犹如拚命一般,令狐冲认得有侯人英和洪人雄两人在内。

    侯人英左手使剑,仍极悍勇。

    岳灵珊虽学过思过崖后洞石壁上所刻的五派剑法,青城派剑法却没学过。

    石壁上的剑招对她而言,都是太过高明,她其实并未真正学会,只是经父亲指点后,略得形似而已。

    在封禅台侧以泰山剑法对付泰山派好手,以衡山剑法对付衡山派掌门,令对方大吃一惊,颇具先声夺人的镇慑之势,但以之对付青城弟子,却无此效。

     令狐冲只看得数招,便知岳灵珊无法抵挡,正焦急间,忽听得“啊”的一声长叫,一名青城弟子的左臂被岳灵珊以一招衡山剑法的巧招削断。

    令狐冲心中一喜,只盼这六名弟子就此吓退,岂知其余五人固没退开半步,连那断了左臂之人,也如发狂般扑上。

    岳灵珊见他全身浴血,神色可怖,吓得连退数步,一脚踏空,摔在江边的碎石滩上。

     令狐冲惊呼一声,叫道:“不要脸,不要脸!”忽听盈盈说道:“那日咱们对付东方不败,也就是这个打法。

    ”不知在甚么时候,她已到了身边。

    令狐冲心想不错,那日黑木崖之战,己方四人已然败定,幸亏盈盈转而进攻杨莲亭,分散了东方不败的心神,才致他死命。

    此刻余沧海所使的正便是这个计策,他们如何击毙东方不败,余沧海自然不知,只是情急智生,想出来的法子竟然不谋而合。

    料想林平之见到爱妻遇险,定然分心,自当回身去救,不料他全力和余沧海相斗,竟然全不理会妻子身处奇险。

     岳灵珊摔倒后便即跃起,长剑急舞。

    六名青城弟子知道青城一派的存亡,自己的生死,决于是否能在这一役中杀了对手,都不顾性命的进逼。

    那断臂之人已抛去长剑,着地打滚,右臂向岳灵珊小腿揽去。

    岳灵珊大惊,叫道:“平弟,平弟,快来助我!” 林平之朗声道:“余矮子要瞧辟邪剑法,让他瞧个明白,死了也好闭眼!”奇招迭出,只压得余沧海透不过气来。

    他辟邪剑法的招式,余沧海早已详加钻研,尽数了然于胸,可是这些并无多大奇处的招式之中,突然间会多了若干奇妙之极的变化,更以犹如雷轰电闪般的手法使出,只逼得余沧海怒吼连连,越来越是狼狈。

    余沧海知道对手内力远不如己,不住以剑刃击向林平之的长剑,只盼将之震落脱手,但始终碰它不着。

     令狐冲大怒,喝道:“你……你……你……”他本来还道林平之给余沧海缠住了,分不出手来相救妻子,听他这么说,竟是没将岳灵珊的安危放在心上,所重视的只是要将余沧海戏弄个够。

    这时阳光猛烈,远远望见林平之嘴角微斜,脸上露出又是兴奋又是痛恨的神色,想见他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若说像猫儿捉到了老鼠,要先残酷折磨,再行咬死,猫儿对老鼠却决无这般痛恨和恶毒。

     岳灵珊又叫:“平弟,平弟,快来!”声嘶力竭,已然紧急万状。

    林平之道:“这就来啦,你再支持一会儿,我得把辟邪剑法使全了,好让他看个明白。

    余矮子跟我们原没怨仇,一切都是为了这‘辟邪剑法’,总得让他把这套剑法有头有尾的看个分明,你说是不是?”他慢条斯理的说话,显然不是说给妻子听,而是在对余沧海说,还怕对方不明白,又加了一句:“余矮子,你说是不是?”他身法美妙,一剑一指,极尽优雅,神态之中,竟大有华山派女弟子所学“玉女剑十九式”的风姿,只是带着三分阴森森的邪气。

     令狐冲原想观看他辟邪剑法的招式,此刻他向余沧海展示全貌,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但他挂念岳灵珊的安危,就算料定日后林平之定会以这路剑招来杀他,也决无余裕去细看一招,耳听得岳灵珊连声急叫,再也忍耐不住,叫道:“仪和师姊,仪清师姊,你们快去救岳姑娘。

    她……她抵挡不住了。

    ” 仪和道:“我们说过两不相助,只怕不便出手。

    ” 武林中人最讲究“信义”二字。

    有些旁门左道的人物,尽管无恶不作,但一言既出,却也是决无反悔,倘若食言而肥,在江湖上颇为人所不齿。

    连田伯光这等采花大盗,也得信守诺言。

    令狐冲听仪和这么说,知道确是实情,前晚在封禅台之侧,她们就已向余沧海说得明白,决不插手,如果此刻有人上前相救岳灵珊,那确是大大损及恒山一派的令誉,不由得心中大急,说道:“这……这……”叫道:“不戒大师呢?田伯光呢?” 秦绢道:“他二人昨天便跟桃谷六仙一起走了,说道瞧着余矮子的模样太也气闷,要去喝酒。

    再说,他们八个也都是恒山派的……” 盈盈突然纵身而出,奔到江边,腰间一探,手中已多了两柄短剑,朗声说道:“你们瞧清楚了,我是日月神教任教主之女,任盈盈便是,可不是恒山派的。

    你们六个大男人,合手欺侮一个女流之辈,教人看不过去。

    任姑娘路见不平,这桩事得管上一管。

    ” 令狐冲见盈盈出手,不禁大喜,吁了一口长气,只觉伤口剧痛,坐倒车中。

     青城六弟子对盈盈之来,竟全不理睬,仍拚命向岳灵珊进攻。

    岳灵珊退得几步,噗的一声,左足踩入了江水之中。

    她不识水性,一足入水,心中登时慌了,剑法更是散乱。

    便在此时,只觉左肩一痛,被敌人刺了一剑。

    那断臂人乘势扑上,伸右臂揽住了她右腿。

    岳灵珊长剑砍下,中其背心,那断臂人张嘴往她腿上狠命咬落。

    岳灵珊眼前一黑,心想:“我就这么死了?”遥见林平之斜斜刺出一剑,左手捏着剑诀,在半空中划个弧形,姿式俊雅,正自好整以暇的卖弄剑法。

    她心头一阵气苦,险些晕去,突然间眼前两把长剑飞起,跟着扑通、扑通声响,两名青城弟子摔入了江中。

    岳灵珊意乱神迷,摔倒在地。

     盈盈舞动短剑,十余招间,余下五名青城弟子尽皆受伤,兵刃脱手,只得退开。

    盈盈将那垂死的独臂人踢开,将岳灵珊拉起,只见她下半身浸入江中,裙子尽湿,衣裳上溅满了鲜血,当下扶着她走上江岸。

     只听得林平之叫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你们都看清楚了吗?”剑光闪处,围在他马旁的一名青城弟子眉心中剑。

    他哈哈大笑,叫道:“方人智,你这恶贼,如此死法,可便宜了你!”他一提缰绳,坐骑从正在倒下去的方人智身上跃过,驰了出来。

     余沧海筋疲力竭,哪敢追赶? 林平之勒马四顾,突然叫道:“你是贾人达!”纵马向前。

    贾人达本就远远缩在一旁,见他追来,大叫一声,转身狂奔。

    林平之却也并不急赶,纵马缓缓追上,长剑挺出,刺中他右腿。

    贾人达扑地摔倒。

    林平之一提缰绳,马蹄便往他身上踏去。

    贾人达长声惨呼,一时却不得便死。

    林平之大笑声中,拉转马头,又纵马往他身上践踏,来回数次,贾人达终于寂无声息。

     林平之更不再向青城派众人多瞧一眼,纵马驰到岳灵珊和盈盈的身边,向妻子道:“上马!” 岳灵珊向他怒目而视,过了一会,咬牙说道:“你自己去好了。

    ”林平之问道:“你呢?”岳灵珊道:“你管我干甚么?”林平之向恒山派群弟子瞧了一眼,冷笑一声,双腿一挟,纵马绝尘而去。

     盈盈决计料想不到,林平之对他新婚妻子竟会如此绝情,不禁愕然,说道:“林夫人,你到我车中歇歇。

    ”岳灵珊泪水盈眶,竭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呜咽道:“我……我不去。

    你……你为甚么要救我?”盈盈道:“不是我救你,是你大师哥令狐冲要救你。

    ”岳灵珊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涌出,说道:“你……请你借我一匹马。

    ”盈盈道:“好。

    ”转身去牵了一匹马过来。

    岳灵珊道:“多谢,你……你……”跃上马背,勒马转向东行,和林平之所去方向相反,似是回向嵩山。

     余沧海见她驰过,颇觉诧异,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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