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爱意?蒙蔽了双眼,现在瞧见自己的儿子受了欺辱,母亲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果然,母亲听见了他的话,便拧眉对父亲说?:“我今日得了镇南王归来的消息,才不在府中,不知府中生了何事,不过,既然说?是渊渟对问山下了手,便拿出证据来,若是属实,我定?然严惩不贷。
”
秦禅月提到了“镇南王”,座上周子恒的眼皮子都跳了两下,竟是失声道:“楚珩回来了?”
他重病歇在府中后?,少问朝政,每日都浸润在方青青的柔情蜜意?,和?周问山的人伦之情中,很少关?注长安的动向,且秦禅月有意?无意?的在剪裁他的羽翼,让他的消息来的不是那么及时,所以这么大的事儿竟然都是刚刚才知晓。
听着这个信儿的时候,周子恒的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楚珩该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当初他娶秦禅月的时候,楚珩可是把话明明白白的撂在他面前?,若是他敢对不起秦禅月,楚珩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回活不了几日,楚珩又远在边疆,来不及与他算账,谁料现在竟是楚珩回来了,他还没死成,这不是等着楚珩找他麻烦吗?
世人皆知,镇南王楚珩一生铁骨铮铮,唯有一个养妹是他的软肋,他虽然是侯,但是只是在长安享清贵的人家,比不过楚珩手握重兵,要?真是楚珩发起疯来,他就真要?死了!
“是啊。
”那艳丽的夫人端端正正的站在前?厅的大堂内,好似没瞧见周子恒脸上的慌乱与震惊,神色淡然道:“我刚去瞧过,你可要?去瞧瞧?”
周子恒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了:“自当是要?去瞧的,我身子染病,竟是未曾出城相迎,实乃罪过,望大兄莫要?见怪才是。
”
他不止自己站起来了,连带着还让一旁的方青青站起来了,他甚至还低声呵斥了一句方青青,道:“你一妾室,怎敢对夫人不敬?还不下去站着!”
方青青被他呵斥着懵懵的站起来,瞧着周子恒大变脸,略有些茫然。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夫君突然就对她不一样了,明明刚才他还让她坐的,而现在,她只能退后?些,瞧着夫君一路走下去,迎着秦禅月上前?厅的次坐上来。
秦禅月被迎上去的时候,没有去看方青青一眼,但是方青青的目光却一直紧盯着她,看着她神情自若的脸,看着她红色的绸缎裙摆,一摇一晃,秦禅月便坐到了方才她坐过的位置。
当秦禅月被周子恒扶着坐下的时候,方青青顿觉一阵屈辱涌上心?头,脸也跟着涨红来。
她之前?自觉自己是周子恒心?中最重要?的,唯一爱的,是不是妾都无所谓,所以做了很多?逾矩事,并以此?自傲,认为?这是自己独有的,是周子恒爱她、是她超过秦禅月的证明。
之前?秦禅月不曾发话,周子恒也就当自己看不见,但现在周子恒突然管起来了,这种落差上下一拉,便使方青青头脑发热,竟是跺着脚喊出来了:“夫君!不管是谁回来了,你都t?得给咱们儿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