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 第二章 飞机里的危机(4/5)
——春天里,百花香,琅哩格琅哩格琅哩格琅,温暖的和风迎面吹,吹动了我的破衣裳,琅哩格琅,为了吃也为了穿,昼夜都要忙……
他吹了几下口哨,停了停,又唱了起来……
这是首贫穷而不忘其乐的歌,乐观豁达,歌是老的,但从曲到词唱去都是年轻的,六七十岁以上的华人大部在国家离乱的时候哼过这首歌,四五十岁的华人大概都听过这首一听难忘百听不厌的歌曲,二三十岁只要对中华文化不大脱节华人,也有不少人会唱或听过这首乐以忘忧的歌曲。
他一面唱,一面扬着眉毛。
一扬,即沉,再扬,一连展动了三次。
右眉。
然后他笑着说:“现在,人不是都到齐了吗?”
这时候,他押着傅莱兹,已走过几行头等舱的座位,突然间,陈剑谁的背后靠近走廊的一张座位上,一人蓦地反过身来。
由于这人身裁矮小,所以就算是双膝跪在椅垫上借力,但也不过只有头部露出椅靠之上。
这人虽然矮小,但头特别大。
他竟是一名小孩!
——那名曾出语“道破”骆铃只用一支羹勺指着“瘦子”背部的小孩。
他一“冒出头来”,手上使有一支枪。
枪口自然是对准陈剑谁的背上。
陈剑谁是背向着他的。
按照道理,陈剑谁是绝不知道后头有这样的一个人,正在向他狙击的。
可是,就在那“小孩子”冒起来的一刹那,陈剑谁忽然、突然、兀然、徒然而倏然地,猛然返身,右手一落,一支机上印的铁叉已插入“小孩子”的手腕里。
“小孩子”惨呼一声,想要抠动板机,但枪已给除剑谁劈手夺了过去。
同时,在陈剑谁还未返身向“小孩子”出手之前,他已飞起一脚,把傅莱兹踢得直跌出去。
这时,机上的人知道又动手了,胆小的女士发出尖呼。
傅莱兹给这狠狠的一脚,踢得直跌出去。
这一刹那间,有三个人同时想动手。
一个是“贵妇人”。
她手上也有枪。
她坐在骆铃的身侧,枪口正对准骆铃的左肋。
所以骆铃不能动。
她也不敢乱动。
一动,“贵夫人”就会不顾一切的开枪。
她自己能不能躲开这一枪还在其次,但在一万一千英尺高空上的飞机是不是可以禁受得起开一个洞,则是个谁都冒不起的险。
另外一个想动手的人是“将军”。
他手上也有一把刀。
刚才威尔森想用未杀史流劳的小型锯齿军刀。
他就坐在史流芳的身侧。
看来,是史流芳胁持着他,实际上,却是他用刀顶着史流芳。
另外一个人也想动手。
这是那名“瘦子”。
瘦子手上有枪。
他原先是准备待那“小孩子”动手,他就立即扑过去抢救傅莱兹,刺死那个几乎破坏了他一切的人。
可是局面变生骤然。
局面变得完全非他想像。
甚至非他所能应付。
也决非他所能控制。
小孩子,一动手,立即被陈剑谁重创而且制住了瘦子,仍然扑了出去,枪口向陈剑谁瞄准之际——傅莱兹已“突然”扑了过来。
他闪开。
再瞄准。
忽见眼前银光一闪。
他的食指已被切断。
食指一断,血流如注,他也抠不了枪机。
“叮”的一声,那事物断指之后还憧在枪把上,原来是一把刀。
一把机上餐用的银刀。
——这种刀是钝口的,杀伤力不大,可是在陈剑谁手上使来,竟发出了极可怕的杀力。
“瘦子”痛极,还想挣扎,可是陈剑谁已到了他的身前,——他只来得及看见那不算高大的华人已返近他面前,突然,腹部已遭重击,使他整个人弯了下去,接着,颈部的大动脉已不知给什么劈中,他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已栽倒下去了……
以致他对后采发生的事,全不知晓,醒来的时候已扣押在戒备森严的机场羁留室里。
另外两个想“动手”伪人也动不了手。
原因是他们握有利器的手已不听他们的使唤。
固为一只大手已箍住了他们拿武器的手臂,就这么一扭,他们的肩臂间关节便给拧断了。
——这样可怕的一般大力,使他们感到不止是臂磅卸了下来,而是整只手臂离开了他们的躯体,致使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开枪、出刀。
更可怕的是,这一伸手间便卸下两人的胯子的只是一个人做的事。
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史流芳和骆铃已跳出去,制伏正要还击的傅莱兹和刚要清醒过来的威尔森。
“将军”和“贵妇人”都是坐在机舱中排位子四椅连位的中间两张。
原本史流穷和骆铃已制住了他们,可是,一待陈剑谁冲入驾驶室,那个外孩子突然用枪指着他们,形势急转直下。
史流芳和骆铃再艺高胆大,也不敢去试掇这些亡命之徒是不是真的敢在飞机上开枪,只好投降。
在小孩子,和将军的迅速指挥下,一切都恢复原状:
“贵夫人”和“将军”仍然坐在座位中间的两张,保持原状,不让陈剑谁生疑,只不过,原由史流芳和骆铃以刀枪制住二人,现已变成受制者。
然后,那“小孩子”就埋伏在头等舱前的座椅上。
只待陈剑谁出来,就和“瘦子”对他来个背腹夹攻。
他们已失去了一个人手,那就是威尔森。
威尔森仍目光痴滞,神智似一时间还未因复过来。
“将军”、“小孩子”、“贵妇人”和“瘦子”已来不及设法使威尔森恢复清醒。
他们的“目标”是陈剑谁。
他们在极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