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阁楼中的人(4/5)
瞥,翻手抓住那惊慌中的女子,道:“平姑娘,我们走!”
关贫贱百忙中转首一望,那掠入的人正是徐虚怀,心里正庆幸来了个好帮手,忽听徐虚怀道:“我先带平姑娘离开险地,你先应付着那老匹夫!”
关贫贱应了一声,稍一分心,舍长房借此机会,大刀一掣,立时反攻!
这次反攻,舍长房可以说是尽了全力,大刀舞处,劲风过处,直似他所使的是一面丈八长的大旗,所卷起之劲风,连在旁的一名小姑娘和平守硕,也逼得往墙角退去。
舍长房鼻孔朝天,似雷一般地呼气吸气,一刀紧过一刀,矢志要将关贫贱劈翻于刀下;平守硕自幼在平家庄长大,也未见过他叔父用过这等威猛的刀法。
关贫贱如大海暴浪中一叶孤舟,衣衫尽被刀风割裂,鼻孔耳际也被刀气逼出鲜血。
但他决不后退一步。
半步都不退!
关贫贱真正对敌经验,也许不多,但由于他武功自创一格,十年苦练,无时无刻不揣摸着与人格斗的情景,所以他的作战可以说是过百逾千也未为过分,他从被舍长房四刀逼退七步中悟出,舍长房刀法最大的秘诀窍门是逼!
这个“逼”字,大刀的声势,刀风的威猛,刀气的压力,刀法的严密,全造成一个“逼”字,譬如一头怒狮扑来,你决无法一刀杀死它,又怕给它抓伤,所以只有退,退到头来,先机尽失,被逼入死角,仍是一个“死”字。
这就是舍长房疯狂威盛的“神经刀法”精粹!
虽然明知这刀法的威力,全在”逼”字,但不一定就有破解之法:正如怒狮扑来,力大威猛,明明觑着它的致命处,却仍然无法不被它逼住或所伤。
但是关贫贱却绝不退,他不退一步,只有一条路:面对、硬拼!
他不退,刀风的威力反无法发挥;他反击,使得舍长房反处处受制,就似猎人与怒狮,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明知狮威难驯,但他仍把钢叉往它肚里戳,因为惟有杀死了狮子,才能保存住性命!
关贫贱在此情此景,不退反进,使舍长房刀法威力大打折扣,处处施展不灵便;舍长房虽胜在力大,但关贫贱也优在剑快,两人以生平绝学互击,一时斗得个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只是如此打下去,舍长房纵有过人气力,也有用完的时候。
打到后来,他的鼻孔呼噜呼噜地一吸一呼,快得似风箱般的,声音却似火炉,关贫贱的剑,意走轻灵,反而一剑密过一剑,初时他所使的剑式,仍不免为青城剑法所拘,但斗得酣时,剑法也熟练了,用的是青城剑法的招式,创的是自己新意,熟更生巧,舍长房只感觉到那一柄灵若游龙的剑,围绕着自己的大刀,就是小刀,这样割削下去,终究也会劈倒大树!
舍长房越发支持不住。
骤然之间,眼前人影,顿失影踪,舍长房收势不住,还虚发了三刀,身子空打了个旋,耳际听到关贫贱说:“前辈高明,在下承让,我俩无怨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舍长房定了一定神,关贫贱抱拳又道:“前辈一时胡涂的事,请出来自己和平老前辈说清楚去……我把这位姑娘带走。
”
原来阁楼里还有一名婢女,眼睛一闪一亮,关贫贱听得平守硕说婢女名叫小初,也是舍长房强掳了来的,故此立意将之救出。
当下左手轻托那婢女肘部,只觉那女子的衣袖绸质极柔软,摸上去很舒服,关贫贱无暇多想,疾道:“走!”
舍长房吼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关贫贱也不去理睬他,径自扶托那婢女就走,蓦然之间,手腕一麻,已遭人扣住。
关贫贱此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忙全力一挣,但背后又一缕阴风袭来,点中了他的“意喜”、“膈俞”二穴,当时全身一震,如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