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木碗被盗(4/5)
别告诉别人不就行了?想到这里,她便想开口作答,但这时徐庆却抢在了她前头。
“杭州,二小姐的老家在杭州。
”徐庆给徐永斟满酒杯劝道,“好啦好啦,兄弟,别问了,吃饭要紧,我憋了这些日子,今天就等着这顿饭了,你可别问东问西扫了我的兴。
”
徐永笑着端起酒杯,向徐庆敬道:“今天若不是庆哥,在下也不会有机会跟二小姐一起吃饭,我先敬庆哥一杯。
”说罢,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呵呵,别客气。
”徐庆兀自喝下了一杯酒,又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小子也别说得那么可怜,庄主不也常派你干这干那的吗?”
“我哪能跟庆哥比啊?说难听点,我就是个跑腿的,哪像庆哥,日日跟庄主在一起。
前阵庆哥身子不舒服,我还听说庄主每天来看你,你说我们这些人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庄主哪能如此上心?那还不是因为庄主特别器重庆哥你吗?”
一番话说得徐庆心里好不得意,连连道,哪里哪里。
“对了,我还听说,二小姐每天给你熬汤治病。
我倒想问问,你是得了什么病,竟要二小姐这么天天伺候?”
徐庆正想回答,白箫已经抢了先,“那是我害徐叔生病的,所以我得给他治。
”她看见徐庆脸色一变,也不理会,继续道,“是我给徐叔下了毒,我那时不知道徐叔是好人。
”白箫觉得徐永并无恶意,似乎不该如此欺骗,便想告诉他真事。
她见徐庆脸上已呈焦急之色,似在说,二小姐,二小姐,你要把底都兜给别人吗?她咬咬嘴唇,住了嘴。
徐庆责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这二小姐,我可是服了你了,你再怎么顽皮,也不能把耗子药掺在饭里给你庆叔吃吧!”
“耗子药?”徐永奇道。
“可不是吗?”不等白箫反应过来,徐庆就大叹起苦经来,“唉,我不就是不小心打翻了这二小姐的蛐蛐盆,放走了二小姐养的一只蛐蛐吗?这二小姐心眼小,就把家里药耗子的药丢在我饭里了,你说这二小姐……”
这几句话把白箫气得直朝徐庆瞪眼睛。
我哪有养蛐蛐?我哪有往你饭里放耗子药了?真没想到,徐庆叔看上去老实,其实竟是满嘴谎话,用我娘的话说,是张该缝起来的嘴巴!徐庆似也看出她的不高兴,弯身朝她作揖,道:“我这给你赔不是了,二小姐,以后我一定给你抓个好蛐蛐,比你原来那个还大,还能打,怎么样?”
白箫把头别在一边,气呼呼地说:“我不玩蛐蛐!从没玩过!”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白箫心想,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正想偷瞧徐庆,身后忽然响起说话声,“又耍性子啦!”这是徐士清的声音。
“哎呦,庄主你来啦。
”徐庆顿时心中万分欣喜。
“伯伯!”白箫叫了一声,徐士清应了一声,朝她招招手,她从椅子上爬下来,走到徐士清身边,他把她抱在了膝上。
“箫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可耍性子,你是大姑娘了。
”
白箫低下头,心想,一定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伯伯听见了。
其实她心里明白,徐庆撒谎也是为了保护她。
可是,她不喜欢说假话的感觉。
她偷瞄了徐士清一眼,见他神色不对,心想,他莫不是在生我的气吧?自到山庄后,伯伯问了我不少那天发生的情形,可那杀死爹娘的凶手,我既没瞧见人,也没听见他的声音,一点帮不上忙。
如今,又不听伯伯话,说好不告诉别人的事,又要往外说,怨不得伯伯要生气。
伯伯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我好?想到这里,她心里愧疚起来,禁不住低下了头。
徐庆似乎也看出徐士清情绪不佳。
“庄主,是不是……”他问了一半,就被徐士清打断了。
“菜都点了吗?”
“点了。
掌柜的还说要送九香包给二小姐吃。
”白箫看见徐庆一边回答,一边在观察徐士清的脸色。
徐士清也注意到徐庆在观察自己,佯装若无其事地笑着问:“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徐永,最近庄里是否常有议论二小姐?”
徐永已经起立,站在桌边,恭敬地答道:“是常有人议论。
”
“哦?都议论些什么?”
“都、都说二小姐来历不明。
”
“还有呢?”
徐永似也看出徐士清情绪不佳,磨蹭了一会儿,才答:“有的说,二小姐是庄主的私生女,因为、因为庄主对二小姐的宠爱似乎超过了林小姐。
”
“一派胡言!”徐士清冷笑道。
徐伯伯为什么这么生气?什么叫私生女呀?白箫心里琢磨。
“还有的说,她是庄主仇家的女儿,庄主杀了二小姐的爹娘后,收留了仇人的女儿……”
胡说!我爹娘是被……白箫刚想开口为徐士清辩解,就看见他在盯着自己。
白箫似乎听到他在问她,你忘了伯伯跟你说过什么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出爹娘的事,不然不仅你爹娘的仇报不了,你自己也有危险!自己有危险,白箫倒不怕,她只怕因为自己一时失言,害爹娘的仇报不成。
当下便朝徐士清重重点头,她是要告诉徐士清,伯伯,箫儿记住了,我爹娘就是病死的,若我以后再说漏嘴,就让我下辈子变成包子,被人吃了。
徐士清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将目光又转向徐永。
“他们还说了什么?”徐士清又问。
“其他……就是说庆哥的病了……他们说那病多半跟二小姐的爹娘有关,要不然,二小姐也不会每天给庆哥熬汤,还亲自送去。
”
白箫心道,徐永哥哥说的“他们”是谁啊?这些人怎么这么讨厌,
怎么老把事情扯到我爹娘身上?不管了,我只当没听见,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所以你就替他们来问你庆哥了,是不是?”徐士清的口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哦,不是不是,我只是正好跟庆哥在一起……”徐永要解释,徐士清的声音却盖住了他。
“回去告诉他们,二小姐的爹是我朋友,在杭州行医,是个郎中,几年前我路过杭州,得了风寒就是他治好的。
他曾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