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芷要退，反被握得更?紧，腰被压着，吻唇，吻舌，半根香烟的浅淡味道让两个人的口腔里一人分了一半。

    小?人精已经捂着眼睛，嗤之以鼻地走开了。

    -

    厨房里的动静不时往餐厅里传，餐桌上坐着两个人，餐桌旁边干净的地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皮肤很?白，头发偏黄，拿着一支画笔在地上涂鸦。

    闻珺安过?十岁的生日，一家人没有出去吃饭，闻博延在厨房里做饭，余芷在餐桌上侍弄一瓶花。

    安安大了以后，喜欢打篮球，一家四口搬了一处新家，一幢可以建篮球场的别墅。

    今天日子特?殊，余芷给其它人都放了假，就没了外?人。

    余芷舒心地侍弄花朵，桌子上看书的男孩突然将书放下?，“妈妈，我过?生日为?什么一定要遭这种罪？”

    “遭什么罪？”

    “你明明知道爸爸做饭难吃得要死。”

    “……安安，爸爸这几天出差，事?情都压到一起忙今天才能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他?赶回来不是因为?你明天休假？”

    “……”

    “他?做饭完全是在讨好你吧。”少年?又嘀咕了一句，才再低下?眼睛看书。

    “……”

    的确，闻博延做好一家四口的饭，除了余芷高兴，两个孩子吃得直摇头。

    “有长进吗？”

    “有啊，还不错，我喜欢吃。”

    做饭的人很?高兴，笑?了笑?。

    “你们呢，爸爸今天做的菜还行?吧？”

    “谢谢爸爸。”百忙之中的爸爸回家给大家做饭，安安嘴上毒，心里明白。

    “……”小?的就不知道妈妈跟哥哥为?什么要撒谎了。

    吃完饭，孩子们早早就各玩各的去了，因为?两个人都知道霸道的人回来了，妈妈就不是他?们的了。

    连小?的都跟余芷抱怨过?：“爸爸每天都跟我们抢妈妈，真讨厌。”

    吃了饭康武跟高阳就过?来了，高阳还带着家里的孩子过?来。大家一起切了蛋糕，康武陪安安打篮球，高阳家的小?女儿陪小?姐妹一起看动画片。

    闻博延把余芷带出了门，俩人去了御景大厦，今晚不回。

    “我还是喜欢这儿。”

    余芷笑?笑?，“你就是没耐心陪孩子。”

    家里的灯只开了地灯，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窗下?半个江城的万家灯火。

    闻博延背脊靠着沙发，余芷坐在他?怀里。

    余芷靠得舒服，闻博延的脸颊压在她头发上。

    “我的耐心已经在你这儿消耗光了。”

    “我消耗你了吗？”

    “你心里没数？”

    “……”

    “闻博延，”

    “嗯。”

    “真好。”

    “什么好？”

    “有你真好。”

    “好吗？”

    “很?好。”

    背后的人在余芷耳尖上亲了一口，而后俩人还是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

    闻博延经常制造这样的独处，每一次他?都抱着人在这道窗口下?坐很?久。窗口里吹进来温和的风，很?温柔，但它已经把两个人一点?点?吹老。

    变老这件事?闻博延从来都不害怕，甚至希望俩人立刻白头。

    生同衾，死同椁。

    “生同衾，死同椁？”

    “不愿意？”

    “我不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