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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剑网尘丝> 第一回喜结良缘 佳人侠士变生意外 红烛青霜

第一回喜结良缘 佳人侠士变生意外 红烛青霜(4/5)

有那么高强的武功,相信“传音入密”的功夫也决计不会比这少女弱的,为什么他不回答呢? 那少女似乎甚为着急,又再扬声叫道:“卫大哥,你一定要去徐家,听我说两句话再去也不迟吧!” 那人果然是去徐家。

    凌玉燕暗自想道:“看来那厮好像是这少女的情郎,那么一个粗鲁的蛮汉,居然会有如此美貌的少女追他,他还不睬人家,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她不觉为这少女抱起“不平”来了。

     忽听得一声马嘶,其声极凄厉,孟仲强定睛看去,大吃一惊,说道:“那女子不知怎的跌下马来!咦,她的那匹坐骑滚下了山坡,动也不会动了。

    ” 他“不知怎的”,游扬却已看得分明,或者更严格的说,一半“看得分明”,一半“想得分明”。

     三人联骑下山,凌玉燕走在前头,游扬最后。

     山路盘旋曲折,那少女快马疾驰,已经转过几个山坳,若然是平地的话,少说她也走出了三里开外了。

    但在这盘旋曲折的山道上,他们居高临下,还可以看得见她。

    游扬走在最后,走的是下坡路,亦即是说在三人之中,他所在位置最高,故而他也看得较远,较为清楚。

     他看见那少女的坐骑和前面那个黑衣人的坐骑越来越近,不过也还隔着一个山坳,即使是拉成直线的话,据他的估计,也还在百步之外。

     少女的坐骑正在飞奔,忽地就倒下来,那少女宛如黄鹄冲霄,身形飞起。

     少女那匹骏马因何倒毙,他看不见,但以他丰富的江湖经验,也可以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当然不是因病倒毙,必定是给暗器突然打着的。

    前面只有那个黑衣人,暗器不用说定是那黑衣人所发。

    暗器也一定不是飞刀弓箭之类,否则他会看得见。

    游扬猜测,这暗器倘若不是一颗石子,就是一枚钱镖。

     百步开外,飞石毙马,不但要打得准,内力更须极为浑厚才行。

    倘若不是游扬目睹,他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一个身怀绝技的人。

    “这份功夫,我再练十年,恐怕也不能够。

    ”游扬心想。

     凌玉燕虽然看得没有游扬清楚,和那少女隔着一个山坳的黑衣人她也看不见,不过她也猜到几分。

    “啊呀,这位姑娘一定是受了那恶贼的暗算了,咱们快去救她!”凌玉燕嚷道。

     她一马当先,孟仲强紧紧跟着她。

    游扬不敢断定那少女是否受伤,但心里在想:“那黑衣人未必就是‘恶贼’,他对玉燕和仲强都手下留情,何况这位姑娘是他的朋友。

    他击毙她的坐骑,大概是不想给她追上。

    但这样好的一匹骏马,他居然舍得杀了它,纵然不是‘恶贼’,多少也带几分邪气了。

    ”蓦地想起一个人来,不禁打了个寒颤,“莫非、莫非就是……”今日是中州大侠徐中岳的佳期,他不敢想下去,快马加鞭,追上孟仲强。

     凌玉燕已经到了那少女的“失事”地点了。

    那少女还没有走,但见她呆若木鸡,一片茫然的神气。

     “姐姐,你没受伤吗?”凌玉燕人未到,先问她。

     “你是问我吗?”那少女道。

     凌玉燕笑道:“这里只有我和你是女子,当然是问你了。

    ”此时她已看出这少女不像受伤的模样了。

     “受伤?我怎么会受伤?”果然,那少女如此回答。

     凌玉燕放下心上一块石头,说道:“原来你的武功也是这么了得,真是令我意想不到!” 那少女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功了得?那个‘也’字指的又是谁人?” 凌玉燕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这坐骑不是偶然失足,而是给人打死的吧?” 那少女道:“不错,是给百步之外飞来的一颗小石子,打破它的脑袋。

    你还想知道什么?”看样子,她似乎不大高兴凌玉燕的多管闲事了。

     凌玉燕却不知看人脸色,继续说道:“哎呀,这不是弹指神通的功夫吗?可惜我只听过有这门功夫,刚才未有眼福见到。

    姐姐,你年纪和我差不多,那恶贼如此高明的弹指神通的功夫,只能打死你的坐骑,你的武功虽然比不上那个恶贼,已是令得我十分佩服了。

    ” 那少女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恶贼?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想打伤我?” 凌玉燕道:“这样横蛮无理的人还不能称做‘恶贼’吗?姐姐,你的心地也太好了,你的坐骑是罕见的骏马,纵然他不是存心伤你,打死你心爱的坐骑,你也应该恨他才对!” 凌玉燕并不是个“多嘴”的姑娘,但却是个富有同情心的姑娘。

    她当然也不是“傻丫头”,她和游扬一样,早已猜想得到那个黑衣人多半就是这个少女的意中人了。

     不过这个黑衣人却是她心目中的“恶贼”。

     因此她就忍不住要劝一劝这个少女了:“姐姐,我不知道他是否你的朋友,但这样一个强横霸道的朋友还是少交的好。

    ” 那少女问道:“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我只想问你,你怎么知道他是恶贼?” 凌玉燕从来被人奉承惯了,多多少少也有点“小姐脾气”,几曾受过别人如此抢白,不觉满面通红,冷笑说道:“不是恶贼是什么。

    哼,我好心劝你,你一定要把他当作、当作‘宝贝’,那也由你。

    ”她本来想说“情人”二字,话到口边,却又不忍伤这少女的心,改用“宝贝”二字。

    心里想道:“你把他当作情人,他非但不理睬你,还打死你的坐骑,你这不是犯贱吗?” 此时游扬和孟仲强都已到了,不过他们两人都没说话。

    孟仲强向凌玉燕使个眼色,示意叫她不可多言。

     那少女冷冷说道:“他是什么人,你们好像已经知道了?”说至此处,向孟仲强指了一指,续道:“虽然我听得不大清楚,但我已经听见,你们好像是正在谈论他和徐中岳的一件事情。

    你还骗我,说不知道他是谁?” 孟仲强连忙说道:“我们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何人!” 凌王燕正自生气,一时间尚未来得及细想她和孟仲强刚才说过的是一些什么话,她是勒住马头,停在那少女的身旁说话的,那少女忽地身形一起,向她扑来。

     凌玉燕已得青城派剑法真传,青城派剑法以快狠见称,可是她刚刚拔剑出鞘,尚未来得及出招抵挡,只听得“铮”的一声,她的青钢剑又一次脱手飞去,而且比刚才吃那黑衣人的亏更大,被那少女轻轻一推,就把她推下马背了。

     游、孟二人大吃一惊,赶忙奔来,那少女早已骑了凌玉燕那匹马绝尘而去!他们不知凌玉燕是否受伤,自是不敢去追。

     凌玉燕一个“鲤鱼打挺”便跳起来,骂道:“你这妖女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帮你,你却偏偏欺负我!” 风中送来那少女银铃似的笑声,说道:“大小姐,多谢你的好心,但可惜你刚刚碰上我要找一匹坐骑,你们三人中只有你是女子,我可不好意思把一个男人推下马去!”凌玉燕的坐骑是三匹马中最好的一匹,少女笑声未停,已是去得远了。

     游、孟二人见凌玉燕能够施展“鲤鱼打挺”这招需要力度甚大的轻功,已经知道她没有受伤了。

     “这次吃亏是给你一个教训,叫你以后逢人但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尤其对陌生人更是不可多管别人闲事!”孟仲强笑道。

     “我吃了别人的亏,你竟然还笑话我。

    好吧,我就记着这个教训,以后对任何人也不说真心话,包括你在内!”凌玉燕怒道。

     孟仲强笑道:“我和你可不是外人,你叫我大哥的。

    ” 凌玉燕道:“以后不再叫了!”孟仲强好像哄孩子似的说道:“你失了坐骑,我把我的坐骑给你,你可以不生我的气了吧!”其实只有两匹坐骑,孟仲强也知道凌玉燕不好意思和他合乘一骑的,当然只好把自己的坐骑让给她了。

     游扬说道:“对啦,你们别吵了。

    咱们可还要赶往徐家喝喜酒呢。

    ” 凌玉燕的气平了一些,忽地说道:“孟大哥,你刚才的话也好像有点道理。

    ” 孟仲强笑道:“我的话本来有理。

    ” 凌玉燕道:“你别自己‘臭美’,我觉得有理的是引用前人所说的那两句老话。

    ” 孟仲强明知故问:“是哪两句?” 凌玉燕道:“逢人但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 游扬问道:“你从这两句老话悟了一点什么,我倒想听听。

    ” 凌玉燕道:“我一片好心对她,劝她不要和那恶贼交朋友,她反而抢了我的坐骑。

    我猜她说的那几点理由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我骂了她的心上人。

    ” 游扬笑道:“你总算明白过来了,不论对人或是对事,不同的人本来就有不同的看法。

    ” 凌玉燕如有所思,忽地回过头来问孟仲强:“那妖女说咱们已经知道那恶贼是谁,原因是她听得咱们谈论那人和徐中岳的一件事,我记得她未来之前,咱们正是在谈论飞天神龙的,对不对?” 孟仲强道:“不错,我猜疑那黑衣人或有可能是飞天神龙,你说是不是?” 凌玉燕吃一惊,说道:“难道那恶贼真是飞天神龙,他去徐家,为的不是喝徐大侠的喜酒,而是存心去闹事的?游大哥,飞天神龙和徐大侠那次比武的事情你都没有说出来呢,究竟是怎样?” 游扬说道:“现在不必说了,赶到徐家去看个明白就行!” 凌玉燕大吃一惊,说道:“如此说来,那黑衣人当真是飞天神龙?” 游扬说道:“我又没有见过飞天神龙,我怎么知道?不过,不管是不是他,咱们都应该赶紧去徐家了。

    再迟,恐怕就赶不上看新人拜堂啦!” 凌玉燕喃喃自语:“我倒希望他真的是飞天神龙,他纵有三头六臂,到了徐家,料想他也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她吃了黑衣人的亏,当然是巴不得徐中岳替她出一口气。

     可惜他们已是赶不上去看新人拜堂了,他们被耽搁了一段时间,游、孟二人合乘一骑,在山路上跑得慢了许多。

     不过他们虽然错过看新人拜堂的热闹,却还赶得上看一出好戏。

     飞天神龙到了 鼓乐喧天,花轿临门。

     楚天舒和鲍令晖、郭元宰等人都挤在人丛里看热闹。

     那个“顺风耳”申公达更不用说,早已挤到前面,充当徐府的办事人员,义务帮忙维持秩序。

     新娘子由她的舅父扶出轿门了,新娘子虽然红帕蒙着面,那轻盈的体态,已是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眼光,也引起了不知多少人的忌妒。

    男客妒忌徐中岳第二次结婚,居然还能够娶一位可以做他女儿的洛阳第一美人;女的却妒忌新娘“飞上枝头变凤凰”,嫁得这样一位有财有势,而且又是名震江湖的好夫婿。

     鲍令晖和郭元宰则都是心里不知一股什么滋味,鲍令晖还好一些,他感慨的只是“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虽然他其实根本不能算是“萧郎”。

    郭元宰则更为尴尬,昔日的意中人,不过片刻就要正式变成他的“师母”了,以后见面,那多不好意思。

     正当喧哗停止,大家都在看着新娘步入礼堂之际,后堂忽地传来尖锐的声音,是一个尚带几分童音的女孩子的声音。

     “我的娘亲早已死了,要我磕头,我也只能向娘亲的灵位磕头。

    ” 新郎徐中岳尴尬之极,脸都气得通红了,因为说话的是他的女儿,年方十六的独生爱女徐锦瑶。

     满堂宾客,面面相觑,谁都不便开口说话,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更加听得清楚了。

     接着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道:“小姐,你就委屈点儿吧。

    你不愿磕头,给新妈妈斟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 原来徐家虽然不是“诗礼传家”,但徐中岳成为洛阳的首富之后,却是要讲究知书识礼人家的规矩。

    原定的礼节是在他拜堂之后,女儿要出来叩见新母亲的,那个老妇人是徐锦瑶的奶妈,此际正在劝她。

     哪知徐锦瑶非但不肯磕头,连斟茶都不愿意。

    她说:“我为什么要给她斟茶,我一向叫她做雪君姐姐的。

    ” “也怪我平日把这丫头宠坏了,真是不懂事!”徐中岳心中生女儿的气,可是在这种场合却又不能进去骂她。

     新娘子姜雪君的头俯得更低了,鲍令晖和郭元宰都在暗暗为她难过。

     幸好赞礼的知机,高声叫道:“奏乐!”八音齐奏,掩盖了内堂的吵闹。

     姜雪君的舅父把她领到新郎面前,说道:“徐大侠,我把甥女交给你了。

    ” 赞礼唱道:“新人升堂,一拜……”“天地”二字尚未说出来,忽听得有人霹雳似的一声大喝:“且慢!” 这霹雳似的一声大喝把喧天的鼓乐声压了下去,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挤在礼堂内外的宾客恍如波分浪裂,每个人都感到有一股力道向他推来,不由自主的让过一边。

     那个人走进礼堂,走到了新郎和新娘的身边了。

     是个戴着阔边帽子,披着一件有“套头”的黑斗篷,脸上只露出一对眼睛的黑衣人。

     这霎那间,不同身份的人,各自作出不同的反应。

     新郎徐中岳呆了一呆,看来他已是满面怒容,但当他一接触到那黑衣人目光的时候,却是不由自已的打了一个寒噤,不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而且赶快把新娘子拉开,闪过一边。

     另外两个人则已同时出手。

     这两个人,一个是男傧相,名叫铁力夫;一个是担任赞礼的,名叫王殿英。

     铁力夫人如其名,有一身横练的外功,掌可开碑,力能扛鼎。

     王殿英是八卦掌的掌门,别看他身形枯瘦,外貌也很斯文,内功之纯,出手之狠,早在他身任掌门之前,已是名播江湖。

     王殿英阴声细气地说道:“今日是徐大侠佳期,请阁下别来搞局!”声出招发,说话说得很快,出手更快。

     铁力夫则根本没有说话,一声大喝,双掌已是一齐向黑衣人猛力推去。

     做“大媒”的翦大先生坐在证婚人的座位,本来亦已站起来了,似乎也想出手,但终于没有出手。

    要是有人留心看他面色的话,可以察觉他的外貌虽然镇定如常,眼眉却跳了几跳。

    他不出手,也不知是否他认为铁、王二人已足以对付“恶客”,还是他的心中亦有一丝惧意? 但此时此际,哪还有人注意他的脸色?虽然他是宾客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位武林名宿。

     每个人的目光都在注视那黑衣人,看他如何应付两大高手的联合出击? 结果立即揭晓! 铁力夫的铁掌力能开碑裂石,王殿英的八卦掌亦是兼有分筋错骨之能,在他们出手的那一霎间,几乎所有的人俱是如此想法:这个不知死活的黑衣人,若不是给铁力夫摔成一团肉泥,就是给王殿英拆了他的骨! 哪知心念未已,谜底便即已揭开,结果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只见铁力夫那铁塔般的身躯飞了起来,飞出礼堂,这才摔了下来,骨碌碌的滚下二十四级的石阶。

     虽然没有给摔成一团肉泥,却已碰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了。

     王殿英表面看来似乎较为好些,他好像醉汉似的,脚步歪歪斜斜,退出了六七步,不过撞翻了两个人,便即稳住身形。

     但其实他吃的亏却是比铁力夫更大。

     站在他身旁的恰好是他的好朋友——梅花剑的掌门人梅清风,眼光一瞥,禁不住就“啊呀”一声叫了起来:“哎呀,你的手、手指……” 王殿英左手的中指、食指和无名指,三根指头当中的骨节都已断了。

     他是擅长于使用分筋错骨的功夫的,这门功夫全凭指力,断了三根指头,左掌已是不能再用这门功夫,只凭右掌,功力最少打了一半折扣。

     铁力夫伤得虽然不轻,但还是皮肉之伤,王殿英则几乎已被废了一半武功(八卦掌的功夫虽然还在,但少了三根指头,也是大打折扣了)! 王殿英是有数的武林高手,对方似乎尚未还手,他已伤成这样,满堂宾客,无不大惊,也无不暗暗为他惋惜!梅清风连忙替他敷上金创药。

     殊不知众人为他惋惜,他自己却暗暗叫了声“侥幸!”要不是他缩手得快,右掌只怕最少也要断了两根指头。

     这霎那间,除了惊呼的声音之外,没人敢再说话。

     有一个人终于大着胆子开口了,这个人就是以“包打听”闻名武林的“顺风耳”申公达。

     他是躲在两个身材比他高大的客人背后说话的。

     “你是什么人,有胆搞局,为何不敢露出本来面目?”其实每个人都想知道这黑衣人是谁,不过是由他说出来罢了。

     问这样的一句话本来不算“冒犯”,但申公达却也只敢缩在别人背后,他说那黑衣人“不敢露出本来面目”,等于自我嘲讽! 若在别处,他还不敢这样大胆抢着发问的,但在此处,他想翦大先生和新郎徐中岳都还未曾出手,黑衣人纵然厉害,料想也敌不过他们。

    众人不敢说话,他敢说话,这正是讨好徐中岳的机会。

     只听得那黑衣人哼了一声,伸出手来,朝他说话的方向虚拍一掌。

     “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配问我来历?”黑衣人一掌虚拍,冷笑喝道。

     挡在申公达前面那两个人,突然感觉一股力道推来,不由自主的各自闪过一边。

     他们一闪开,申公达就首当其冲了,他连闪避都已不能。

     只见他身形飞起,呼呼风响,从众人头上飞过,摔出了门外。

    不过摔得也还不算很重,只是摔甩了两齿门牙,头上受了一点轻伤。

     黑衣人冷笑道:“我最讨厌喜欢吹牛拍马的人,念你并无大恶,只要你两齿门牙,叫你以后不敢多嘴?”礼堂的门口还是塞满人的,他却好似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外面的申公达。

     他出手就能伤着只是自己所要惩戒的人,而且算准了只是打掉他的两齿门牙,他这劈空掌力的运用之妙,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令得众人无不张口结舌。

     不过,在他惩戒了申公达之后,他自动的露出本来面目了。

     他除下斗篷,拿下帽子,众人见了他的本来面目,不禁又是一惊。

     这次令得众人吃惊的,不是他的武功,而他的年纪。

     他是一个相貌颇为俊秀的少年,额角虽然有一道三寸多长的刀疤,淡淡的刀疤对容貌并无多大影响。

    看来不过是二十多岁年纪,顶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在众人心目之中,本来都是以为有这样高明武功的人,最少也应该在四十开外的。

    谁也想不到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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