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不见创痕 疑真疑幻难明心迹 非友非仇(3/5)
族”这四个字,他家是可以当之无愧的。
像他这样的家世,这样的人材,自是少不了有许多人想把女儿嫁给他。
到他家提亲的人,毫不夸张的说,当真是络绎不绝。
但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却还未曾订亲。
或许是因为他本身条件太好,一般庸脂俗粉,他根本不会放在眼内。
他的父亲对儿女的婚姻是颇为开明的,虽然有时也会催他早日成家,但却让他自己选择。
他拒绝了也不知多少人家,这两年,说亲的人才比较少了。
想不到这次一到洛阳,就碰上两个惊才绝艳的女子!
不错,姜雪君和齐漱玉是不同类型的女子,但她们却如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她们是同样的年纪,同样的美貌,武功也在伯仲之间。
不过她们的人生经历却是大大不同了。
或许是由于姜雪君经历过太多人世的风波,比较起来,也成熟得多。
但也正因此,她表现出来的乃是一派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神态。
不过在冰霜的底层,则是包着一团火的。
齐漱玉似乎还是一个不大懂得世务的女孩子,纯真之中带着几分淘气,本性善良却又喜欢捉弄别人。
她如春花灿烂,与她相对,即使是在她生气的时候,也令你如沐春风。
楚天舒和她们刚刚相识,远谈不上一个爱字。
此际他给齐漱玉引起的感触也决不是因为他已经爱上了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但他却是不能不有感触。
他找了这许多年,莫说还未曾找到一个合他心意的人,连一个看得上眼的女子都未曾碰见过。
如今他一下子发现两个超凡绝俗的女子,这两个女子却都是同样爱上飞天神龙!
他不觉心头苦笑:“也怪不得齐漱玉说我有点小心眼儿,我恐怕真的是在内心深处妒忌飞天神龙了!”
也不知齐漱玉是否看穿他的心思,忽地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别见怪。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在想什么?”
楚天舒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世事的变化,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齐淑玉道:“你是指哪一方面?”楚天舒道:“许多事情都是如此,比如说我刚刚离开洛阳,现在又要和你一起回去了。
”
齐漱玉忽地噗嗤一笑,说道:“你没有说实话,不过你虽然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
楚天舒道:“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齐漱玉道:“你在想你的那位姜师妹!”楚天舒道:“别胡扯,这种玩笑,没人的时候,你和我说说还不打紧。
要是给别人听了去,那可就要引起误会了。
”
其实齐漱玉并没说错,他的确是想到了姜雪君的。
他之所以愿意帮齐漱玉的忙,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进一步和齐漱玉结交,以求打破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疑团;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他放心不下师妹,希望得到姜雪君的消息。
齐漱玉笑道:“你还说不是呢,你自己已经招供了。
”楚天舒道:“我招供了什么?”齐漱玉道:“你不是说怕给别人误会你和姜雪君有什么关系吗?”
楚天舒道:“我可并不是想……”齐漱玉又是噗嗤一笑,立即接下去道:“我也不是说你对她有什么邪念呀!但总之你是在想及她了。
喂!这次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曾经说过,徐家的人也曾误会你引诱姜雪君私逃的。
你回到洛阳,不怕给徐家的人发现,引起麻烦么?”
这的确是楚天舒要解决的一个难题。
“我答应帮你的忙,就顾虑不了那么多。
不过你前天在徐家大闹一场,可也得谨慎行藏才好。
”楚天舒道。
齐漱玉道:“不用你提醒,我早已准备好了。
”说罢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笑道:“你戴上这个面具,我再替你略施易容之术,包管没有人认识你。
我另外有一张面貌相似的面具,可以扮作你的妹妹。
”
楚天舒道:“这两张人皮面具,制作极其精巧。
你随身携带许多人皮面具,还懂改容易貌之术!想不到你倒是江湖上的大行家!”
齐漱玉道:“江湖上的大行家不是我,是我家里的老仆人丁大叔。
人皮面具是他的制作,改容易貌之术也是他教我的。
”
楚天舒吃了一惊,问道:“你说的这位丁大叔是你家的老仆人么?”齐漱玉道:“是呀,我还未出娘胎,他已经跟我爷爷了。
怎么,你觉得奇怪吗?”
楚天舒道:“不错,我是觉得有点奇怪。
如你所说,他不但是个江湖上的大行家,而且多才多艺。
怎的他肯委身为奴?”
齐漱玉道:“听说爷爷曾经有恩于他,而且爷爷也从来不拿他作仆人看待的。
”
楚天舒道:“他叫什么名字?”齐漱玉道:“我不知道。
自小我就是叫他做丁大叔的。
”
楚天舒道:“他的武功是否你爷爷所授?”
齐漱玉道:“不,他的武功所学甚杂,虽然不及爷爷深湛,但若论所知之多,也似乎不在爷爷之下。
咦,你为什么对我家的老仆人兴趣如此之浓?”
说至此处,蓦地想起一事,自问自答道:“对了,想必你曾听得令尊提起过我们这位丁大叔?”
楚天舒道:“因何你这样猜测?”齐漱玉道:“这位丁大叔可能也是令尊朋友。
有一天我曾听他和爷爷谈及,他曾经见过令尊的惊神笔法。
”
楚天舒道:“他还说了一些什么?”
齐漱玉道:“没、没什么了,你别尽是问我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问得这样仔细,是否你已经从令尊口中,知道了他的来历?”其实有一些话她尚未说出来,那天丁大叔提及楚家的惊神笔法之时,是从另外一个人说起的。
丁大叔说那个人的下落,他已打听清楚是在扬州楚家。
还问爷爷要不要找那个人。
爷爷跟着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令她记忆最深的是爷爷严禁丁大叔去和那人为难。
她想这个人必定是和楚家有很深的关系,故此不愿在刚与楚天舒结识的时候,便即把自己所知和盘托出。
楚天舒心中一动,问道:“他最擅长的功夫,是不是击石成粉的绵掌功夫。
”齐漱玉道:“不错。
他能够在石头上搁一块豆腐,把石头打碎了,豆腐却没有烂。
”
楚天舒道:“那就不错了,他是丁勃!”齐漱玉道:“丁勃是什么人?”楚天舒道:“是二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辽东大盗!”
齐漱玉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对江湖上的各种伎俩,样样都是出色当行了。
不过他虽然是大盗出身,平时却是沉默寡言,毫无飞扬跋扈意态。
只有喝酒时候,说话才多一点。
若是不知他的底细,看他就活似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头,对我爷爷尤其恭顺。
”她知道了这位曾经是江湖大盗的老仆人的来历,倒也似乎不怎么惊异。
楚天舒笑道:“以丁勃的身份,做人家的仆人,若然传开去的话,那将是轰动江湖的大新闻了!不过做你爷爷的仆人,倒不值得怎么奇怪。
你的爷爷是江湖上公认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人,丁勃名气再大,比起你的爷爷,也只是如萤火之比日月。
”
齐漱玉道:“你奉送给爷爷这顶高帽,我替他多谢了。
不过,你可还没有答复我的问题呢。
”
楚天舒道:“你猜得不错,丁勃和家父是相识的朋友,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深交。
记得我小时候也曾见过他一次。
那次他来我的家中不过逗留半个时辰,便即匆匆走了。
”
齐漱玉心念一动,问道:“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楚天舒道:“大约有十二三年了。
”齐漱玉道:“他可曾提我的爷爷?”
楚天舒道:“好像没有。
我是直到刚才,方始知道他和你家的关系的。
”
齐漱玉不说话了,但心中默算,丁大叔和爷爷说起扬州楚家的那一年,可不正是十二年之前的事情。
楚天舒也想起了那一年丁勃到他家中的事情,那年他已经十六岁,继母给他添了一个妹妹,妹妹也有五岁了。
那天他和妹妹正在玩耍,继母也在一旁。
丁勃来拜会他的父亲,父亲陪客人坐了一会,兴冲冲的进入内堂,叫继母和他一同出去见客。
父亲告诉继母,这个丁勃是他多年不见的朋友,听说他娶了新夫人,特地前来拜访的。
父亲笑道:“我和丁勃虽然多年不见,却是意气相投、不拘形迹的朋友。
他说他要拜见‘嫂夫人’,你就出去见见他吧。
”
继母听了丁勃的名字,却是面色突然一变。
“你把我的名字告诉他没有?”继母问道。
父亲说道:“还没有。
你问这个……”
继母嘘了口气,说道:“那就别告诉他。
我不大舒服,也不想见他!”
那年他已经十六岁,当然比小时候懂事得多,所以虽然明知事有蹊跷,也没多嘴发问。
他的妹妹只有五岁,小小的心灵却是充满疑问,问道:“娘,你刚才还给我捉蝴蝶,怎的突然就生起病来了。
”
继母哄她道:“娘不是生病,只是有点不舒服。
”妹妹说道:“不舒服不就是生病吗?大人都这样说的?”继母说道:“也可以这样说。
但不舒服只是一点小病,不紧要的。
”
继母面色苍白,当真像是生病的模样。
妹妹吓得慌了,说道:“娘,你真的没有骗我,你的病真的不紧要了?小梅不玩了,小梅给你捶背好不好?”她拉着母亲回房间去。
她以为母亲把大病说成小病骗她。
楚天舒则心里明白,他的继母根本没有病,连“不舒服”都是假的。
不过她不愿意见那个名叫丁勃的人而已。
即使真的有点不舒服,那也只是在听到丁勃名字之后。
为什么继母不愿意见爹爹的这位好朋友?这个存在他心里多年的疑团,此时方始揭开一角。
他把这件事情和父亲对他的叮嘱——避免和齐家的人结交——联想起来,心里想道:“原来继母是因为这个丁勃乃是齐燕然的仆人。
如此看来,恐怕继母与齐家的人曾经结下什么梁子也说不定。
”
他小时候妒忌继母,现在当然不会了。
他的继母对他很好,他自小失掉母爱,继母进入他家之后,他已逐渐习惯于把继母当作自己的生母一般了。
因此一来为了好奇,二来也希望有机会可以报答继母对他的爱护,“我和齐燕然的孙女做了朋友,或许有机会可以给继母解开梁子,假如她真的是和齐家结有梁子的话。
”他想。
此时他是真正心甘情愿的陪齐漱玉回洛阳了。
三入徐家
鲍崇义突然看见楚天舒和一个少女回来,又是欢喜,又是诧异。
“咦,你怎的改了一副面貌,我都几乎不认识你了,这位姑娘是谁?”
“她就是齐燕然的孙女儿,鲍老伯,我知道你和她的爷爷是朋友,所以敢和她一同来拜访你。
请你莫怪我们冒昧。
”楚天舒说道。
鲍崇义怔了一怔,随即笑起来道:“老弟,我多谢你都来不及呢,怎会怪你?”
楚天舒道:“哦,你多谢我什么?”
鲍崇义道:“齐大侠是我平生最佩服的武林前辈,难得齐姑娘莲驾光临,你说若不是冲着你老弟的面子,这样的稀客我是不是盼都盼不来的。
”
齐漱玉笑道:“老爷子,你可别和我客气,我可不是什么轻移莲步的小姐,我只是个在江湖上乱跑的野丫头!”
鲍崇义哈哈笑道:“齐姑娘,你这爽直的脾气可也正对了我的脾气。
但不知你们重回洛阳是……”
齐漱玉那日帮飞天神龙大闹徐家之事,鲍崇义早已知道。
他本来想问楚天舒和齐漱玉“你们怎的会走在一起”的,觉得不大妥当,说出来的时候改了问话的语气。
楚天舒道:“令晖兄尚未禀告你吗?”
鲍崇义一愕,说道:“禀告我什么?”
刚说到这里,他的儿子鲍令晖已经出来了。
鲍崇义恍然大悟,说道:“哦,我明白了。
晖儿,你为什么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瞒住我?”
原来那天晚上鲍令晖从徐家回来,怕父亲担心,只敢说是送楚天舒出城。
鲍令晖道:“爹爹,你别怪我,因为我答应了替楚大哥保守秘密的。
”
楚天舒笑道:“我是叫你对外人保守秘密,你怎的对令尊也保密了?”
鲍崇义却没生气,一本正经的说道:“对朋友守信是应该的,你大概并未对令晖说我可以例外,那就怪不得他了。
嗯,天舒老弟,你不必顾着我的面子,要是你这秘密不方便告诉我……”
楚天舒笑道:“老伯,你不怪我,我也要向你请罪。
那天我事先没有告诉你,是怕你骂我约令郎去做的事情太过荒唐。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当然应该告诉你老。
”
他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选择可以告诉鲍崇义的一部分说了,接着简单的说出他与齐漱玉的遭遇。
鲍崇义笑道:“原来你们是到徐中岳家里,徐中岳的新娘子竟然是你未见过面的师妹,这倒是我意想不到的事。
徐中岳这厮,我早已看破他是伪君子,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嘿嘿,老弟,你做的事一点也不荒唐!”
鲍崇义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老弟,我知道你是怕我担惊受怕,所以事前不敢告诉我。
但你还未懂得我的为人,不错,徐家财雄势大,姓鲍的是惹不起他。
不过我虽然又穷又老,却还有一把硬骨头,像徐中岳这样的伪君子,明知惹不起他,我也要碰一碰他的。
假如你早点让我知道,我都愿意插手帮你撕开徐中岳的假面。
”
齐漱玉道:“多谢鲍老前辈高义,不过徐中岳是我卫师哥的仇人,我做师妹的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但却不敢劳动老前辈出马。
”
鲍崇义道:“我也知道你们是无须我来插手,但若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的,你们不必客气。
”
齐漱玉道:“我只想请老伯帮我打听卫师哥的消息。
他可能还在洛阳的。
”
鲍崇义道:“依理推测,卫天元和姜雪君是应该还在洛阳。
不过你这位师兄号称飞天神龙,当真是有如神龙之见首不见尾,洛阳的武林朋友也没有谁与他相熟,一时间恐怕是难以打听到他落脚之处。
我尽力而为就是。
”
楚天舒道:“这两天可有徐家的新闻传出来么?”鲍崇义道:“外面人谈论的也还只是那天飞天神龙大闹徐家,徐中岳血溅礼堂之事。
”
楚天舒道:“那么外面的人还没有谁知道徐家失了新娘子吗?”鲍崇义道:“我没有听人说过。
新娘子是洛阳第一美人,假如外面有人知道,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了。
”
楚天舒道:“徐家自是不愿意家丑外扬,但若徐中岳已经死了的话,就无论如何也遮瞒不住了。
”鲍令晖道:“我听到的消息倒是徐中岳的伤势已经逐渐好转了。
”
齐漱玉道:“他的伤本来就不很重。
卫师哥对我说,那天和他比武之前,因为未敢确定他是杀父仇人,故此也就未下杀手,只是令他受点轻伤的。
他当场昏迷不醒,是他装出来的。
大概因为自己觉得羞愧难堪,所以不想开口说话。
”
楚天舒道:“如此看来,可以确定飞天神龙那天晚上,报仇尚未成功了。
”此事早已在他们意料之中,亦即是说,说了半天,他们尚未得到有用的消息。
鲍崇义忽道:“我倒是听到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虽然和徐中岳本人无关,却是发生在徐家的。
”
楚天舒连忙问道:“是什么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
鲍崇义道:“说起此事来头大,而他就是这次替徐中岳做证婚人的翦大先生。
齐姑娘,你的师兄和徐中岳两次比武,也是由他担任裁判的。
他在武林中德高望重,虽然论武功或许还不能算是顶儿尖儿的人物,但论身份则足可与少林、武当、峨嵋、崆峒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并驾齐驱!”
楚天舒吃了一惊,说道:“翦大先生出了什么事情?”
齐漱玉道:“咦,你倒像很关心他?”
楚天舒道:“前天晚上我虽然和他打了一架,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不错,他是出过大力帮忙徐中岳的人,和徐中岳的交情极为深厚,但这是因为他尚未识破徐中岳庐山真面目之故,他和徐中岳可并非一丘之貉。
尽管他受了徐中岳的蒙蔽,和我打了一架,我还是尊敬他的。
”
齐漱玉笑道:“我知道你是个不计私怨的君子,你不必在我面前夸赞翦大先生,还是听鲍老前辈说吧。
”她故意强调“不计私怨”四字,实有弦外之音。
楚天舒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了。
鲍崇义笑道:“翦大先生并非出了什么事情,而是他做了一件古怪事情。
”
齐漱玉道:“哦,他做了什么古怪之事。
”
鲍崇义道:“你的师兄那天大闹徐家之后,徐家的宾客可能是由于害怕你的师兄,当天就走了十之八九,但翦大先生和另外几个与徐中岳有特别交情的成名人物,如梅花拳的掌门人梅清风、少林派俗家弟子印新磨、武当派的叶忍堂则还留在徐家。
”
楚天舒道:“我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前天晚上阻拦姜雪君逃出徐家的人。
”
鲍崇义继续说道:“昨天一早,翦大先生也告辞了。
印、叶等人则还留在徐家。
听说翦大先生这么一走,令得徐家的人甚为失望。
”
齐漱玉笑道:“我倒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古怪,那晚他吃了我卫师兄的大亏,以他的身份自是无颜留在徐家了。
”
鲍崇义道:“不,古怪的事情还在后头。
他昨天一早向徐中岳告辞,却又偷偷回来。
”
齐漱玉道:“怎么样‘偷偷回来’?鲍老前辈可以说得明白一点吗?”鲍崇义道:“他是半夜三更作夜行人的装束,逾墙而入的。
”
楚天舒道:“这可有点奇怪了,他回徐家,何须偷偷摸摸?难道他对徐中岳亦已有了怀疑,因此要瞒住他回来侦察?”鲍崇义道:“刚好相反,他是偷偷回来和徐中岳会面的。
但却不愿意给徐家的另外的人发现。
”
齐漱玉禁不住问道:“鲍老前辈,你怎么知得这样清楚?”
鲍崇义道:“你莫心急,听我说下去,翦大先生偷入徐家,给一个人发现。
这个人是自告奋勇,替徐中岳守夜的梅清风。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追上去想要喝问,一个‘翦’字刚刚吐出唇边,立即就给翦大先生点了穴道。
”
齐漱玉诧道:“这可真是奇怪了,他们本来是一伙的呀!”楚天舒则是不禁起了疑团,说道:“梅清风的武功虽然比不上翦大先生,相差也不太远,怎的见面一招,就给翦大先生点了穴道?”
鲍崇义道:“他还没有见着翦大先生的面呢。
他是在距离三丈之外,被翦大先生反手一指,就封闭了他的穴道的。
”
楚天舒更为惊诧,说道:“那不是隔空点穴的功夫吗?”鲍崇义道:“不错。
你有什么怀疑?”
楚天舒道:“我曾经和翦大先生交过手,他的武功虽然比我高明,但却似乎还未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