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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剑网尘丝> 第十五回陷阱自投 甘为宰割良知未泯 肯作帮凶

第十五回陷阱自投 甘为宰割良知未泯 肯作帮凶(5/5)

都得对你们甘拜下风。

    嘿嘿,白驼山有三门绝技,一是寒冰掌,一是火焰刀,一是把面皮练得厚如城墙的功夫。

    三门功夫,都是足以独步天下。

    你的寒冰掌与火焰刀稀松平常,想不到练面皮厚的功夫倒是得了白驼山真传!” 寒冰掌与火焰刀的确是白驼山所创的两大邪派奇功,寒冰掌能令人感受奇寒,火焰刀亦是以掌为刀,并非真刀,功夫练到深时,肉掌可以变成烧红的铁块一般。

    但所谓“练面皮厚的功夫”那却是汤怀远编造出来,用来嘲讽白驼山这一邪派的了。

     此时他已知道宇文浩的来历,下手绝不留情。

    拳打掌劈,有如铁斧开山,巨锤击石,宇文浩这才知道厉害,哪里还敢硬接?他不敢硬接,寒冰掌与火焰刀又如何能伤对方? 不过片刻,宇文浩已是被汤怀远的掌风影笼罩,险象环生!若不是因为汤怀远恐防误伤齐漱玉,他早已被打得筋断骨折。

     宇文浩也真精灵,很快就看出汤怀远是对齐漱玉有所顾忌。

    于是每到紧要关头,他就紧紧靠着齐漱玉,甚至躲到齐漱玉背后,让齐漱玉替他抵挡。

     齐漱玉对这位义兄,本来已经起了一点疑心的,但此时却忽然对他有了好感。

     好感从何而来,是因为宇文浩帮他骂了汤怀远之故。

     她也并非不知道汤怀远和她的爷爷颇有交情,小时候她是曾经随爷爷到过震远镖局一次。

    虽然那个时候她只是五岁大的小姑娘,这件事情总还记得。

     但也正是因此,她对汤怀远更加生气了,汤怀远和翦大先生、徐中岳联手对付她的师兄,这件事情,她一到北京就知道了。

    (可惜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汤怀远的难言之隐,她是无从得知的)。

     要是她懂得一点世故的话,或许她还会谅解汤怀远的为难之处。

    可惜她又是被爷爷和王妈等人宠坏了的、刚刚出道的、不通世故的姑娘。

     汤怀远已经占了绝对上风,齐漱玉与宇文浩的身形都已在他的拳风掌影笼罩之下,只因投鼠忌器,汤怀远仍是未敢即下杀手。

     汤怀远心中烦躁,暗自想道:“这丫头不识好歹,没奈何我只好冒点风险,拼着误伤她了。

    ”主意打定,陡地一声大喝,重重的一掌向齐漱玉左肩猛劈过去,使的是“隔山打牛”的功夫。

     隔山打牛在武学中名为隔物传功,功夫练到深时,隔着一重障碍(这障碍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也能伤及对方,但隔在中间的物体却不至受到丝毫伤损。

    当然所谓“隔山打牛”乃是夸大其辞,并非真的可以隔着一座山打死一条牛,隔一堵墙那还勉强可以。

     忽听得有人大叫“汤伯伯手下留情!”是个少女的声音,声音充满惊惶。

    原来是楚天虹从家里出来了。

    她一出来,就刚好看见汤怀远对齐漱玉痛下“杀手”,她不知道这是“隔物传功”,焉得不惊? 鲍胜、雷超二人见她出现,亦是又惊又喜,不约而同的对她发问。

    一个问道:“你爹怎么样了?”一个问道:“这小妖女是不是齐大圣的同党?” 楚天虹是个聪明的姑娘,一听就明白了汤怀远为何要对齐漱玉施展“杀手”的缘故,她无暇回答鲍胜、雷超,连忙接下去尖声叫道:“这位齐姑娘是救了我们父女性命的恩人,你们千万不可将她误会!” 汤怀远由于没有把握,虽然业已出掌,心中仍在忐忑不安。

    一听得楚天虹这么说,不知不觉,掌势缓了。

    要知他拚着冒误伤齐漱玉的危险,固然是因为不肯轻易放过白驼山的妖人;但另外一半原因,则是为了楚劲松死生未卜,他认定齐漱玉即使没有参与其事,至少也是父女同谋,老友若然死了,他也要从齐漱玉口中获知事情的真相,齐漱玉是“帮凶”,受点误伤,亦是罪有应得。

     如今他一听得楚劲松没死,且还是齐漱玉救了他的性命的。

    他没有把握不至危及齐漱玉的性命,这一掌打下去呢还是不打,就难免犹疑了。

     宇文浩已经看出汤怀远是要不顾一切取他性命,趁这稍纵即逝的时机,立即倒跃出汤怀远掌力之所能及的范围。

     汤怀远的五根手指,刚刚搭上齐漱玉的肩头。

     齐漱玉好像皮球般给抛了起来,吓得楚天虹失声惊呼! 但这霎那间,齐漱玉的感觉却是十分奇妙。

    她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就像腾云驾雾一般,又好像是给一只无形的巨手轻轻提起,又轻轻放下似的,足踏实地之时,竟然毫发无伤。

     原来汤怀远用的乃是一股巧劲,将她抛出去的。

    由于宇文浩已经跑开,他自是不愿冒着没有把握的危险,在齐漱玉的身上试他的“隔物传功”了。

    把齐漱玉抓回去只有给自己添麻烦,他是特地用这种掩人耳目的手段放过齐漱玉的。

     汤怀远一掌推开齐漱玉,正要去追宇文浩,宇文浩已是先发制人,发出了一枚独门暗器。

     他这独门暗器名叫香雾弹,一飞出去便即爆炸,“轰”的一声,烟雾弥漫。

    所谓“香雾”,其实乃是一种可以令人中毒昏迷的“迷魂香”。

     宇文浩借着烟雾遮掩,早已到了齐漱玉身边,把齐漱玉拉走了。

     鲍胜和雷超刚刚站起来,他们首当其冲,吸进了迷魂香,登时晕倒。

     镖局里陆续有人出来,好在迷魂香并非剧毒,用冷水一泼,鲍、雷二人也就醒了。

     楚天虹道:“汤伯伯,我爹爹不能到镖局赴约,我是特地来请你过去的。

    ” 汤怀远见鲍、雷二人已经醒转,他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说道:“我也正是想去看令尊的,咱们现在就去吧。

    ”挥一挥手,叫手下把两名镖师抬回镖局。

     楚天虹道:“徐姐姐,怎的你也这样巧跑来这里?”徐锦瑶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楚天虹道:“有什么事吗?”徐锦瑶苦笑道:“你家里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不幸事情,我的事情没这么严重,且待见过你的爹爹之后,我再与你谈心吧。

    ”楚天虹七窍玲珑,猜到她几分心事,也就不再追问了。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回到楚劲松的寓所。

     楚劲松伤得甚重,幸在内功深厚,得到齐勒铭替他推血过宫之后,此时虽然尚未能够行动,却已有了说话的气力。

     “我听得下面好像闹哄哄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汤怀远还没慰问他,倒是他先发问了。

     楚天虹不想父亲为齐漱玉担心,说道:“没什么,是齐姐姐刚好碰上汤伯伯。

    ” 楚劲松道:“汤大哥,你没留难她吧?” 楚天虹抢着回答:“我已经和汤伯伯说清楚了,汤伯伯当然不会留难她。

    我们已经将她送走了,她是坐马车走的。

    ” 楚劲松松了口气,说道:“怪不得我听见车子的声音,这么早就有马车经过,也是她的运气,嗯,她走了我就放心了。

    不管她的父亲为人怎样,她可是位好姑娘。

    ” 汤怀远道:“她的父亲就是齐大圣吧?” 楚劲松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他对我有仇,也对我有恩,这件事就此算了。

    汤大哥,你也不必去追究那个齐大圣啦。

    ” 汤怀远叹道:“这次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实在过意不去。

    ”要知楚劲松是他发帖请来的,那个“齐大圣”又是他的弟弟邀来镖局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自是不免内疚于心。

     楚劲松微笑道:“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 汤怀远莫名其妙,苦笑问道:“楚大哥,你不是说反话吧?” 楚劲松正容说道:“咱们是老朋友了,我怎会说反话。

    你想想,咱们最担心的是什么,如今我伤成这样,那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免役了。

    这不是因祸得福么?” 楚天舒兄妹不懂父亲说的“免役”是什么意思,汤怀远则是懂的。

    所谓“免役”,那是可以用不着他去对付飞天神龙了。

     汤怀远道:“楚大哥,你觉得怎样?待我替你把一把脉。

    ” 楚劲松道:“没什么,伤虽不轻,大概死不了。

    倒是玉虚道长中了毒针,你应该为他多费点神。

    ” 汤怀远颇通医理,替楚劲松把过了脉,知道他所言不虚,内伤虽然甚重,却已过了危险关头。

     玉虚子中毒昏迷,醒过来一阵又晕过去了,汤怀远仔细观察,拿起业已吸出来的毒针看看,咦了一声,说道:“这似乎是穆家的毒针!” 楚劲松心头一震,失声叫道:“穆家的毒针,不是唐家的毒针?” 汤怀远道:“楚兄,你有所不知,陕北穆家,是新兴的暗器世家。

    所谓‘新兴世家’那是对唐家而言的。

    唐家号称‘天下暗器第一家’,他们的暗器功夫世代相传,享誉数百年。

    穆家的暗器功夫开始为人所知,到如今才不过是第三代。

    而且虽然已经到了第三代,知道有这么一个新兴暗器世家的人也还是很少的。

    不过,据知道的人说,穆家的暗器功夫似乎是源出唐家,但若干种喂毒的暗器,穆家的暗器比唐家的还更厉害。

    毒针就是其中之一!” 楚天舒暗暗佩服,心里想道:“汤怀远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镖局的总镖头,当真是见闻广博,还在丁勃之上。

    ” 楚劲松呆呆出神,半晌忽地说道:“这就怪不得了!” 汤怀远刚刚替玉虚子把过了脉,闻言诧道:“什么怪不得?” 楚劲松一派茫然,那奇特的神情好像是混合着恐惧和悔恨,对汤怀远的发问竟似听而不闻。

     他的惊惧和悔恨是给“穆家的毒针”挑起的。

     昨晚他一回到家中,就看见齐勒铭抱着他的妻子,他心情的愤怒,可想而知。

    在怒火中烧之下,他想到的只是齐勒铭在“调戏”他的妻子,或许“调戏”二字不大恰当,因为他的妻子本来是齐勒铭的前妻,但无论如何,这也是对他的侮辱,一种报复性的侮辱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是不是还可能有别的原因。

     此际,玉虚子就躺在他的身旁,从中了毒针之后的玉虚子身上看到的情形,和当时他看到妻子的情形,何其相似! “莫非她也是中了毒针?”想到这点,他不禁恍然大悟了。

     本来中毒昏迷的迹象和被人点了穴道的迹象是不同的,他是一个武学的大行家,假如当时能够细心观察的话,应该可以看得出来。

    但当时他被怒火遮了眼睛,又焉能仔细辨别? 他继续想道:“当时齐勒铭只用一只手来对付我,甚至当玉虚子与我联手攻他,攻得他险象环生之际,他也还是只用一只手。

    他不可能是因为要故意来侮辱我而甘冒性命的危险吧?他是不是为了要救治英男腾不出双手的呢?” 庄英男中毒针是在他回家之前,但此时他已逐渐猜到了几分当时的情况了,虽然猜的不是全对。

     他是这样猜想的:“穆家的毒针,齐勒铭是可以得到手的,但他不会用毒针来害英男,这想必是银狐干的勾当。

    我回来时,银狐已经被他赶走了。

    后来他用穆家的毒针来刺玉虚道长,那是另一回事。

    ” 汤怀远见他神情古怪,不觉有点担心,轻轻抓着他的手摇了摇,说道:“楚兄,你怎么啦?” 楚劲松瞿然一省,说道:“没什么,刚才你是不是说到穆家的毒针?” 汤怀远道:“不错。

    ” 楚劲松道:“穆家我是知道的,穆家的第三代得到家传暗器功夫的听说是一对姐妹,人称穆氏双狐,对吗?” 汤怀远道:“原来你虽然身在江南,对北方的武林情况也是如此熟悉。

    你说得一点不错,如今得到穆家暗器真传的就是江湖上称为金狐、银狐的这对穆家姐妹了!” 楚天舒忽道:“不是银狐!” 此言一出,徐锦瑶固然惊诧,但最惊诧的还是楚劲松。

     “你怎么知道!”楚劲松问他儿子。

     楚天舒道:“我见过银狐。

    我知道她和齐勒铭早已闹翻,我觉得她虽然恶名,心地却似乎并不很坏。

    ” 楚劲松吃了一惊,说道:“你见过银狐?她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吗?”本来他想问儿子和银狐说了些什么的,但事关“情孽”纠纷,父亲也不便和儿子开口。

     楚天舒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待爹爹玉体安康之后,孩儿再向你禀报。

    ” 汤怀远道:“最近震动江湖的一件大事是华山派的掌门天权道长被人害死,这件大事,贤侄想必也早已知道了吧。

    听说天权道长遇害那天,银狐曾在华山出现。

    玉虚子当时在华山作客,发现了她,还曾经和她交过手。

    许多人怀疑天权道长就是被她用毒害死的。

    ” 楚天虹也忍不住问哥哥道:“是啊,既然玉虚子和银狐有过这段过节,何以你认为玉虚子中的穆家毒针,不是出自银狐的暗算?” 楚天舒道:“害死天权道长的不是银狐,她也没有和玉虚子交过手。

    ” 汤怀远道:“啊,那么我听来的消息是假的了?” 楚天舒道:“消息不假,不过是另一个人,是一个和银狐十分相似的人,可能就是她的姐姐金狐。

    ” 汤怀远道:“你怎么知道得如此确凿?” 楚天舒道:“天权道长遇害那天,我恰好路过华山。

    玉虚子和那个貌似银狐的女子交手,我是亲眼看到的。

    其后两天,我碰上了银狐,我并且知道在华山派出事那天,她曾在别的地方出现。

    还有,我曾仔细辨认,她和我那日所见的那个女子,虽然十分相似,但也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 汤怀远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样说就解开我心里的疑团了。

    我本来也怀疑这枚毒针不应该是银狐的。

    第一她和齐勒铭早已闹翻,第二以齐勒铭的性格,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即使他没有和银狐闹翻,他也不屑借用别人的暗器。

    ” 楚天虹道:“那么玉虚子怎会中了毒针?” 楚劲松也是疑团难释,说道:“玉虚子中毒针是在我受伤之前,我亲眼看见是齐勒铭用毒针刺伤他的。

    ” 汤怀远道:“我只说他不屑借用别人的暗器,但他当时何以会有穆家的毒针在手,这就非我所知了。

    不过昨晚之事与银狐无关,这点我倒是相信令郎的话。

    ” 楚劲松却是信不过银狐,暗自想道:“她和玉虚子没有过节,但和英男却是有过节的,齐勒铭抛弃了她,在她的心目之中,只怕到如今还是把英男当作情敌吧?这笔账恐怕她也是要算在英男头上的了。

    ” 楚天舒好似知道父亲的心思,说道:“我知道银狐一心想得回齐勒铭,但她要对付的只是齐勒铭,我相信她是不会伤害别人的。

    ” 楚劲松不说话,楚天虹却道:“哥哥,你凭什么这样相信她?” 楚天舒道:“她后悔她曾帮齐勒铭做过许多坏事,如今她只是想挽救齐勒铭,我相信她的忏悔是真心说话。

    刚才我给齐漱玉那瓶药散,可以令到齐勒铭武功消失的药散,就是银狐交给我的。

    ” 楚劲松虽然还是不敢相信银狐,但听得儿子都这么说,他是稍为放心一些了。

    从儿子的说话中,他亦可以猜想得到,他和齐勒铭结怨的原因,楚天舒从银狐的口中大约也已知道了。

    虽然至亲莫如父子,但这种涉及“私隐”的情孽纠纷,做父亲的在儿子面前也是不免感到尴尬。

     他咳了一声,清清喉咙,移转话题,问汤怀远道:“汤兄,你已经替玉虚道长把过脉,他的伤怎么样?” 汤怀远道:“我甚感奇怪!” 楚劲松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奇怪什么?” 汤怀远道:“穆家的毒针,厉害无比,玉虚道长功力虽然深厚,按说也是难以活命。

    但我看他脉象,他中的毒却并不如我想象之深。

    现在我已点了他的睡穴。

    待他好好睡过一觉,我请京师第一名医赛华陀叶大夫给他治病,相信他可无性命之忧。

    ” 楚劲松放下心上一块石头,说道:“这或者是因为天舒已给他服了一颗灵丹之故。

    ” 汤怀远诧道:“什么灵丹!”心想穆家的毒针厉害无比,怎能还有别的解药。

     楚劲松道:“我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不但有解毒的药丸,还有能治内伤的药丸,这次若不是得到他带回来的两种灵丹,玉虚子固然早已身亡,我只怕也是见不到你了。

    ” 说至此处,楚劲松把目光移到儿子身上,说道:“舒儿,你老实告诉我,这两种珍贵无比的灵药,是谁给你的?他又因何肯送给你这份无价的礼物?” 楚天舒说道:“实不相瞒,这两种药丸都是齐勒铭的父亲齐燕然送给我的……” 楚劲松不觉为之愕然,脸上挂着苦笑,嘴巴却是说不出话。

     楚天舒道:“爹,我是怕你不肯服齐家的解药,所以刚才不敢对你说。

    ” 楚劲松叹道:“想不到我险死还生,原来都是拜齐家所赐的。

    齐勒铭几乎杀了我,但我这条性命却又是他们齐家的人救的,这笔恩仇交织的糊涂账真是不知从何算起!” 当下楚天舒将他在齐家作客,被金狐用毒针暗算的事情,说给父亲知道。

    当然说的只是简单的事实,并非全盘托出。

     “给玉虚道长服的那种药丸,据齐燕然说,名为琼花玉露丸,虽然不是对症解药,但也可以减轻穆家那种毒针的毒力。

    爹爹,你服下的那颗药丸名为大还丹,齐燕然命名为大还丹,那是有意和少林寺的小还丹争胜的。

    ”楚天舒这样告诉父亲。

    少林寺的小还丹是最有名的医内伤的灵药,武林传说是有起死回生功效的。

     楚劲松道:“这话倒也不算夸大,我本来是说话的气力都没有的,现在好得多了。

    依我看来,齐家大还丹的功效的确不在少林寺的小还丹之下。

    ” 汤怀远恐他伤神,说道:“药石虽然有灵,但你还是以少说话多睡觉为宜。

    ” 楚劲松叹道:“我哪里睡得着觉,还是陪你们闲聊吧。

    ”要知他有生以来从未受过这样大的打击,此时正是心事如潮,焉得抛开思虑? 汤怀远笑道:“我自有妙法助你安眠,但请你容我放肆。

    ” 楚天舒正自不懂他说的“放肆”是什么意思,楚劲松已是瞿然一省想了起来,说道:“对啦,你看我多糊涂,连你的独门点穴功夫都忘记了。

    好,那就请你点我的安睡穴吧。

    ” 原来点穴也分两种,一种是武功上用来伤人的点穴,一种是医学上用来治病救人的点穴。

    汤怀远兼通两种点穴功夫,以点睡穴来助病人康复就是他的拿手本领之一。

    武功上一般的点穴,点的即使不是死穴和伤残穴,时间久了,对身体也是有不利的影响的;但他点人的安睡穴,则只是帮助病人得到充分的休息,时间多久,对病人也是有益无损。

     说罢,汤怀远便即点了他的睡穴。

    他点的这个睡穴和耳门的玉府穴相差不过毫厘,而玉府穴则是死穴之一。

    楚天舒想道,若不是他先作了说明,只怕我也会给他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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