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汉子练的是“修罗阴煞功”是一种纯阴的邪派奇功,陈光照使用冰弹玉剑,反而给对方增加了威力。
李南星见陈光照抵敌不住,大怒说道:“我来赴你们的约会,你们怎可难为我的朋友?此事与他无关,你们冲着我来就是!”正要飞身过去,那姓阳的老者哈哈一笑,身形一晃,已是拦住了李南星的去路,说道:“厉公子,你别忙,先接了我的一百招再说!只要你接得下,你的朋友我也一同恭送下山!” 这老者赤手空拳向李南星挑战,李南星自是不便使用宝剑,当下双掌一分,左掌平推,右掌斜抹,这一招兼有点穴擒拿的手法,煞是厉害。
这老者若要避免给他点中穴道,就势必要给他掌力推开。
老者赞道:“好一招斜阳一抹,你这一招已足可以及得上令尊当年!”口中说话,单掌划了一道圆弧,缓缓推出。
李南星心里暗笑:“你这厮倚老卖老,可惜你虽然识得我的招数,却不懂如何破解。
” 不料心念未已,忽觉冷风如箭,好像射入了骨髓,连血液都似乎要凝结了。
李南星这一招本来是招里藏招,式中套式,对方不懂得破解,他就立即可以用大擒拿手抓对方的“曲池穴”的,但因突然感到奇寒彻骨,手腕抖颤,这一抓就失了准头,反而险些给那老者抓住。
李南星一抓不中,已知不妙,连忙使出“天罗步法”中移形换位的功夫,只听得“嗤”的一声,虽然闪了过去,但衣袖已被那老者撕下了一幅。
那老者哈哈笑道:“好小子,知道厉害了吧?我看你如何接得了我的一百招?”说话之间,连发三掌,登时狂飙卷地,冷气弥漫,把李南星迫得步步后退。
原来这个老者的“修罗阴煞功”已是练到了第八重,比他的那个徒弟更是厉害得多。
李南星沉住了气,默运玄功,使出了一套虚虚实实,变化莫测的“落英掌法”,与那老者游斗。
虽然冷得牙关打战,双掌也打不到那老者身上,可是那老者想要把他抓住,一时之间,却也不能。
这老者在初发第一掌的时候,见李南星已有禁受不起的迹象,以为用不了几招,就可以使得他束手受擒的,如今见李南星居然抵挡得住,不禁大感意外。
心里想道:“奇怪,他的内功怎的好像比他的父母还强?幸亏我是限他百招,百招之内总可以有取胜的机会。
” 这老者有所不知,原来李南星的内功曾得高人指点,并非完全得自家传。
以他现在的功力而论,也未必就胜得过他的父母,不过因为他修习的是正宗的内功,故此较纯。
用来对付这老者的“修罗阴煞功”,也就显得比他的父母更强了。
不过,李南星也只是勉强能够抵挡而已,时间一久,寒意加浓,拳脚就渐渐施展不开了。
他在百忙中抽眼偷望,只见陈光照的情形比他更糟,已是给那面带病容的汉子打得连招架都为难了。
李南星吸了一口凉气,心道:“糟糕,糟糕!我打败了还不打紧,这回更是连陈大哥都连累了!” 这老者也暗暗道了一声“惭愧”,原来此时已将近百招,可是李南星却并不知道。
老者加重掌力,心想:“倘若过了百招,这小子不出声的话,我也诈作不知好了。
” 李南星一面应付强敌,一面为陈光照担忧,不觉招数散乱,一个疏神,着了那老者一掌,李南星跄跄踉踉的接连退出了七八步,眼看就要跌倒,老者笑道:“好小子,跑不了啦,还是跟我走吧!” 这老者正要一抓抓下,忽听得有人冷笑道:“老匹夫,你说话算不算话?”人还未见,话声就似就在他的耳边。
这老者大吃一惊,恐防有人偷袭,那一抓不敢抓下,回头看时,只见乱石堆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月光之下,看得分明,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这老者松了口气,想道:“我只道是什么高人来了,却原来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不过,这臭小子却是有点邪门,他在那儿说话,声音却似就在我的耳边,这是什么功夫呢?” 此时李南星亦已看清楚了,不禁喜出望外,大叫道:“贤弟,你也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说时迟,那时快,金逐流一个“燕子穿帘式”,身形平地拔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已是无声无息地落在老者与李南星之间,身法美妙之极!那老者也不禁暗暗喝彩,心中更感惊奇。
”金逐流冷笑道:“亏你是修罗阴煞功的传人。
如此混赖,简直是连你死鬼祖师孟神通的面子都给你丢尽了。
孟神通虽然是个大魔头,说话总还算话,那像你这样不要脸皮!” 那姓阳的老者吃了一惊,心里想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怎知我的来历?”当下老羞成怒,说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到这里来胡说八道?” 和陈光照交手的那个汉子忽地叫道:“师父,这小子就是金逐流。
他正是我的仇人,师父,你可不要轻易地放过他!” 原来这个面带病容的汉子就是金逐流那日在封妙嫦房中搜出的那个人,他名叫龚平野,那日被金逐流打了他一掌,调养了三个多月,最近方始复原。
这老者名叫阳浩,他的父亲阳赤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