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

    苏阳话音一顿，哑声道：“我好像买错了……这个唇膏是有颜色的。”

    我抿了抿嘴巴，用手指擦下来一点，果然是淡淡的粉红色。

    正想着要不擦掉好了，苏阳猛地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又轻又柔的说道：“小沫，过来，哥哥和你说话。”

    我的大脑猛地空白了一瞬，等回过神的时候烟花已经停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寒风吹的，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特别疼，苏阳拿出一个口罩让我戴上，我不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

    在烟花的另一头，有一个喷泉。

    一名嘴角还带着淤青的少年站在那里，月色照在他坚毅的眉眼以及那块深陷在额角上的疤痕。

    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物已经被捏到变形。

    他却两眼空空，满脑子都是刚才苏沫献祭般的抬起脸，任由苏阳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肌肤上。

    两年没见，苏沫抽高了不少，只是还是很瘦，被羽绒服裹住的手臂最下方手指尖尖细细，此时被一人紧紧抓在手里。

    他身上的围巾是苏阳的，脖子雪白，像是黑夜中一道莹润的光。

    嘴唇湿润，带着淡淡的粉，偶尔可见一点肉色中的雪白的牙齿，诱人而不自知。

    苏牧是愤怒的，愤怒于苏沫和苏阳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在他始终难以忘怀苏沫两个字的时候，对方却仿佛已经完全忘了他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可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竟然对这样的苏沫有了反应。

    在看见苏阳低头落下吻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冲出去杀了苏阳，然后……取而代之。

    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对苏沫有这样的念头！

    那可是……苏沫啊。

    *

    欲望早已经抬头。

    看着自欺欺人的主人暗自嘲笑。

    第19章19

    19

    初三毕业的那天，我意外收到了许多明信片和礼物。

    我第一次体会到拆礼物拆到手软的感觉，令我意外的是初中部就算了，怎么还有高中部的礼物？

    苏阳见状，特意收拾了一间房间给我放礼物。

    “对了……”苏阳随口道：“毕业了，有没有对小沫表白？”

    我微怔，继而摇摇头。

    可没料到第二天，我就被打脸了。

    和我表白的是班级里一名很高冷很漂亮的姑娘，当她白玉般的脸上飞着红霞将东西递给我的时候，我实实在在的愣住了。

    信封是粉红色。

    树影从头顶落下斑驳的圆点。

    她一声不吭，等着我的答复。

    我缓慢的伸出手，捏住了信封的边角，她眼底一亮，我笑着拿过信封，接着从书包上拆下一个小小的招财猫小挂件递给她。

    【谢谢，这是回礼。】

    既然是回礼，那就不存在表白和接受。

    她显然也是明白的，眼底微微泛红，却还是接过了小挂件，“我明天就要出国啦，大学！大学我一定会回国，到时候我会再来找你！”

    像是怕我再多说什么，她转身跑走了。

    洁白的裙摆翩翩飞扬，像是一只雪白的蝴蝶轻盈的飞走了。

    *

    那封信最终还是没来得及看。

    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被茶水浸透了，苏阳自责的看着我，连连道歉。

    我只好摇摇头表示没事，弯腰把湿透的信封打开，里面的墨水已经全糊了，只能隐约看见最后的那句“我喜欢你”。

    对不起。

    我悄悄和那个女孩道歉。

    那天晚上，苏阳给我读了很长时间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