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李芷芳姑娘的闺房养伤那段时间,我们的御林军副统领翦长春也在凉州总管衙门。
据他的说法,李姑娘后来和他没有结成连理,恐怕是由于他的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他后来爱上了武林天骄的女弟子杨浣青,你想必也知道了。
但你先别动怒,这只不过是翦长春的猜测,我猜是他露出轻薄无行的本相,李姑娘因此鄙弃他的。
” 罗浩威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躲在岩石后面的秦龙飞却是不由得暗暗为他担心了。
秦龙飞想起自己从前误入歧途,就是由于妒忌师兄轰天雷而起,而他之所以妒忌师兄,除了师兄的武功比他高,名气比他大之外,另一个更大的原因则是他对吕玉瑶存有妄想,而吕玉瑶喜欢的却是他的师兄。
如今,窦光枢想要罗浩威出卖耿电,就在秦龙飞的面前,对他进行挑拨离间。
这情形和他曾经遭遇过的情形何其相类! 秦龙飞暗自想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那位李姑娘和他又是彼此相爱,只怕他对耿电的怀恨,比我从前之怀恨师兄更加甚了。
唉,但愿他不要重蹈我的覆辙才好。
” 只听得窦光枢哈哈一笑,继续说道:“你懂了吧,我这是为了你的好处。
除掉耿电,你就不用担心了。
只要你肯帮我们的忙,我决不会告诉旁人,你仍然可以回到祁连山去做你的三头领。
” 罗浩威忽地低声说道:“好,你附耳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 窦光枢大为欢喜,瞪了卜魁一眼,卜魁知趣,连忙躲开。
秦龙飞听了罗浩威说出这两句话,心头却是不禁如坠铅块往下沉了,“想不到他还是走上了我曾经走错的路!我是值不得为他拼命了。
” 哪知事情的变化又一次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窦光枢笑嘻嘻的把耳朵贴到罗浩威嘴边,笑道:“没人了,你说吧。
”不料罗浩威突然张嘴一咬,把他耳朵咬掉一截,骂道:“狗贼,我恨不得啖你的肉,剥你的皮!”原来他是因为自己不能动弹,故而诱使窦光枢走近他的。
窦光枢痛得失声尖叫,大怒之下,反手一掌,把罗浩威打得满面流血,喝道:“你这不识抬举的臭小子,你想杀我?哼,可惜你却是在我手中!好,我马上就给你剥皮!” 罗浩威哈哈大笑,说道:“求仁得仁,死又何惧?要杀要剐,快点动手,自有人会给我报仇的!” 卜魁闻声赶回,说道:“窦大人,我早知道这臭小子不是好东西,让我杀了他吧。
” 窦光枢道:“先打他一顿鞭子!马上杀他,那是太便宜他了!” 卜魁求之不得,一声“遵命!”抽出一条软鞭,便即狠狠的鞭打罗浩威。
他憋了一肚子气,下手毫不留情,一鞭一条血痕,霎时间打得罗浩威遍体鳞伤,一面打一面笑道:“臭小子,敬酒你不喝,要喝罚酒,嘿嘿,这‘罚酒’的滋味挺不错吧?” 罗浩威遍体鳞伤,仍是挺胸兀立,怒目向他,哼也不哼一声。
躲在大石后面的秦龙飞,却是恼得咬牙切齿,格格作响,颜璧用力按他,在他耳边说道:“大哥别管闲事,我求求你!” 秦龙飞忍无可忍,忽地用劲把颜璧甩开,沉声说道:“你不管,我管!”一声大喝,陡地便扑出来。
窦光枢刚刚听见附近似乎有点什么声息,跟着便是秦龙飞一声大喝扑了出来。
这一声大喝,震得他的耳鼓嗡嗡作响,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只看见扑出来的秦龙飞,却不知还有一个颜璧藏在岩石后面。
秦龙飞一压鞭梢,卜魁的软鞭却似一条溜滑的长蛇,倏地就绕过去,缠上了秦龙飞的手腕。
他的软鞭缠住了秦龙飞,只道是个本领不济的“小贼”,放下了心,冷笑道:“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来多管闲事!”哪知定睛一看,却是不禁呆了。
卜魁呆了一呆,叫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子,你怎的只、只是一个人……” 话犹未了,秦龙飞双臂一振,“刷”一声,缠在他手腕上的软鞭断为两段。
说时迟,那时快,秦龙飞又是霹雳似的一声大喝,呼的一掌,向他劈下来了。
秦龙飞用的是家传霹雳掌的功夫,先声夺人,这一喝喝得卜魁心头大震。
他刚抛开软鞭,取出了判官笔双点秦龙飞两肋的“愈气穴”,笔尖堪堪碰着秦龙飞的身体,陡地心头一震,笔尖竟是无力刺将过去。
秦龙飞一掌打下,尚未打到他的身上,一股腥风已是令他头晕目眩。
只听得一声惨叫,卜魁给他打个正着,仆倒地上,翻翻滚滚的恰好滚到窦光枢身边,这才寂然不动。
窦光枢仔细一看,只见他已是七窍流血而亡! 原来秦龙飞先用霹雳掌震慑对方,打着了卜魁之时,用的却是萨怒穷所传的毒掌功夫。
他自从练了正邪合一的内功心法之后,霹雳掌的威力固然大增,毒掌的功夫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比从前厉害不知多少倍了。
他是因为强敌在旁,必须速战速决,故而把本来不愿意再用的毒掌功夫使出来的。
窦光枢大吃一惊,喝道:“你,你是不是秦龙飞?颜姑娘呢?”他是从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