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偷窥|模仿( )(3/4)
的侍从沉星端着铜盆跨了进来,吓道:“天姥啊,仆就换盆水的工夫,娘子怎么下来了?”
辛惊雨假咳一声,背起手道:“我不睡了,出去转转,你再歇息会儿。
”说着就抄前一步。
沉星连忙放下盆,旋身拉住小娘子的手,求道:“这大太阳天娘子去哪都得晒着,晒出毛病来我们做驽才的该死事小,娘子伤了身子这事可就大了。
”
眼见瞒不住,惊雨扶起沉星,抱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好星哥儿,别这么紧张,我一会就回来,我爹要是来了你就说我看茉莉花去了,要是他没来更没人会问了。
你可得替我把好门。
”
沉星受不住她缠,犹豫之中就让辛惊雨一个箭步跑出去了。
他叹了口气,端起盆朝屋内走去。
辛惊雨老远就看见燕林守在一丛灌木后,还是上午那身衫子。
她冲他招招手,炫耀着两根手指间捏着的钥匙。
燕林从开襟里掏出一方白绉纱手帕,细细地拭去辛惊雨脸上的汗珠,嗔道:“我又不是没看见雨娘,跑得这样急,仔细发了痧。
”
辛惊雨正拿钥匙对准锁眼,随口道:“你怎么也这么小心,好了,快进来,里面凉快。
”
荷风阁临池而建,所谓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池荷花一园香,故得名“荷风阁”。
也真如其名,阁里幽香浮动,清凉无比。
两人上了二楼,只见一迭松木架织金紫锦的屏风隔断开左右,两人捏起手,绕着黑沉的书案走上一圈,又推开窗子,两颗脑袋凑在一处冲下面指指点点,好半天不见有人经过;燕林唯恐被人看见,便费劲地合上窗。
她俩逛到屏风后面,是一张铺着软垫、可供两人竖着打滚的罗汉床。
辛惊雨脱了鞋,盘腿上了榻。
燕林却突然安静下来,低头搅着帕子,一言不发。
辛惊雨察觉到伴童的异样,纳闷道:“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燕林仰起小脸,泪水蓄满了眼眶,鼻子不停抽气,嚷道:“你说来这儿谁都不告诉的,我谁都没说。
”
辛惊雨摸不着头脑,问道:“对啊,确实就咱们俩人知道呀,我什么时候怪你了?”
燕林圆睁着眼睛,瘪着嘴说:“那你刚才在门口说'也这么小心'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沉星已经知道了?你告诉他了?”
辛惊雨哭笑不得,解释道:“小燕儿平日里那么伶俐一个人,最近是怎么了?老是说傻话。
星哥儿不过看我下床要出去怕我晒着,天地良心,我一个字都没说出去。
”
辛惊雨瞅着燕林的脸由气转喜转羞,便大着胆子把他拉近到自己身前。
“不生气了?那咱们现在开始玩。
”辛惊雨挠了挠头,昨儿的情景扰得自己都没睡好觉,今天要用时反倒想不起来了,“对,你先把衣服解开。
”
“我才不。
我爹不让我在别人前脱衣服。
”燕林心里还对辛惊雨称呼沉星为“星哥儿”有九九,语气也带了点不悦。
“我又不是别人,你不脱这游戏还怎么玩?”辛惊雨板起脸,她知道,燕林吃硬不吃软,就吃这一套。
燕林犹豫了下,闭着眼憋着气两下把衣服扒了个精光,最后摘下抹脖。
他脱完才害臊,拉开床脚的被子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脑袋,“那你为什么不脱?”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疑惑地问道。
这小子天天跟自己疯玩,怎么自己比他黑这么多。
辛惊雨看着自己的手,暗自埋汰自己。
“那个女人也没脱呀?要一模一样才好。
”她为不知哪来的别扭劲儿找了个合理借口。
惊雨憋了一口气,猛地向前一扑,头顶正好撞到燕林下巴上,痛得燕林直哼哼。
师出不利,辛惊雨也有点慌,她努力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