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4)
“她不想让你再为她的事情生气!你明白吗?你每生气一次,为她激动一次,都等于让她欠你一次。
越欠越多,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还。
”
余乐说不出话,半晌才讲出一句:“谁要她还?”
“你对她太好了,她会害怕。
”
“……我懂了。
”余乐甩开商稚言的手。
他冲到场边,从谢斯清手里抓过外套和手机,转身奔向停车场。
应南乡回到公司坐下,开始检查手底下新策划发过来的项目ppt。
公司里还有不少加班的人,全都在为接下来的一个招标项目奋斗。
“十五分钟后开会。
”她在群内通知,“mike做好ppt了,我们针对ppt的呈现逻辑再讨论一次。
”
此时手机响起,是余乐打来的电话。
“我在你公司楼下。
”余乐有点儿着急,“你下来一趟。
”
“我要开会。
”应南乡看了眼手表,“十点再约可以吗?”
“不可以。
”余乐顿了顿,“你给我五分钟就行。
”
应南乡只得风风火火冲下楼。
余乐还穿着球服,手上攥着车钥匙和手机,胸膛微微起伏。
“你不知道怎么还我对吧?”余乐没头没脑冲她喊了一句。
应南乡困惑极了:“你怎么一头汗,我没带纸巾……你跟我上去吧,歇一歇,喝口茶……”
余乐抓紧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你欠我这么多,我告诉你应该怎么还。
”
应南乡愈发莫名:“你在说什么?”
“……求你了。
”余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跟我在一起吧。
”
第47章光头仔(3)
这或许不是表白。
应南乡的头脑眩晕了一瞬,余乐抓住她的手不肯放,不声不响等待她的回答。
余乐常把想自己、喜欢自己挂在嘴边,尤其是年少时。
有些话听多了就不觉得特别,尤其她知道,余乐是个习惯开玩笑的人。
他那么跳脱,整天吧嗒吧嗒个没完没了,等应南乡意识到这人所说的全都是真话,余乐的印象却已经固定下来,难以改变。
余乐第一次凶她,是在高三过年的时候,因为商稚言和谢朝的事情。
应南乡觉得诧异,也觉得好奇,她以为这个喜欢自己的男孩会跟别人一样顺从自己,但那一刻起,她忽然意识到,余乐身上有一些坚定的、谁都无法动摇的原则。
他的诚恳与正直,那一刻开始才真正打动应南乡。
在北京求学数年,连应南乡的舍友都认识了余乐,她们和应南乡一样喊他“乐仔”,把他当做应南乡的哥哥。
2012年世界末日那天,应南乡带去给余乐的除了一个行李箱的礼物,还有她鼓足勇气的一句话:我答应你。
但余乐带来了自己的女朋友,应南乡没有说出它的机会。
她分神了,余乐喊了她一声:“应南乡,你现在给我一个答复。
你愿意,我们就在一起。
你不愿意,我立刻放弃。
不,我永远放弃。
”
他太认真了。
应南乡心想,他永远这么认真,认真得让她生怯,生怕自己有对不起他的地方,那一步迈出去实在需要太大太多的勇气。
“放弃是指……”但她还想再确认一遍,“我们做最普通的朋友是吗?”
“不是。
我不能忍受继续和你当朋友,看你结识别的男孩,和他们谈恋爱,甚至可能和一个我压根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