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想见。”她拒绝，不开心了。小手也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她现不想兄长离开，一刻也不想。

    “乖，不看病怎么好呢？”他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哄她。

    “不看大夫。”她想了想，补充说道，“今天不看，困了，想要睡觉呢。”

    男人叹气。真是太固执了。

    “不看太夫，那待会儿喝药好吗。”他妥协了。

    宋绾讨厌喝药，如果比起更讨厌的大夫，她宁愿喝药。所以她考虑之后点点头。

    宋怀笑了。然后出去了，将事情安排下去了。然后再回来一看，小姑娘又睡去了，小脸红扑扑的，摸上去烫烫的。他想着让太医进来瞧瞧，又怕小姑娘明天闹。最终苦笑起来。

    她年纪还小，知道什么是喜欢呢。不过是小孩子般还依恋着他，爱的就要得到，厌恶的，一面也不愿意见。孩子长得太快了，变得也快，他怕有朝一日她会怨她。

    他也患得患失起来。

    他身上还有先前洒上的药液，一股药味，自然不好闻。他让人送水进来，先去沐浴了。等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药也送到了。他点头，让送药的人出去了。

    他扶着宋绾起来，把药喂她。

    她嫌苦。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要亲亲。”她撒娇。

    男人笑了，低头吻她。良久之后，放开她，把药盏递到她唇边。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喝完之后，又亲了亲她。然后让她睡下。

    夜深了，他才将手里的事处理完。他回到寝室，有些犹豫，最后还洗漱上了床。小姑娘在里侧，他便在外侧躺下了，替她压了压被角。

    他以为她睡死了，没想到小姑娘滚到了他怀里。宋绾还带着困意地开口：“阿兄，我还以为你会在书房睡呢。”

    “嗯？”男人趁势搂住了他，满怀的清香。

    “嗯……我以为你会有乱伦的罪恶感。”她仍旧是闭着眼睛说道。

    男人不语，又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无言。

    “阿兄……”她往他怀里凑得更紧了些，男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也稍微移动了姿势，让她可以在他怀里更舒服些。

    “阿兄，我们可以偷偷地相爱，偷偷地，没人会知道。”她说。

    他的心微微地酸痛起来，他的小姑娘啊，本应该得到最好的，这是他的所犯下的罪孽。

    “阿兄，别怕。”她手臂也回抱着他，喃喃地说了这一句话后，就沉沉的睡过去了。她本来累极，又是病中，半睡半醒间打着精神，只等他回来。到现在终于撑不住了，终于沉睡过去。

    别怕，阿兄。

    男人的眼睛微微酸涨起来，他过三十几载，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