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床上的小几不大，小几上也只摆放了五六盘菜色，清淡口味最多。宋怀替她布好菜，还把筷子放到她手里，像是照顾小婴儿了。

    等到宋怀用完了，宋绾还苦着脸对着那一小碗天麻乳鸽汤。这个东西气味怪怪的，要按她的说法，这根本不像菜，更像药才是。她真的好讨厌喝药。

    可是阿兄正看着她呢，她苦着脸抬头，看着阿兄。

    男人用手指轻敲桌面，说道：“喝完。给你补身子用的，你太弱了些……”

    “我身体很好的……”小姑娘的脸都苦到绞在一起了。

    “是吗？”男人似笑非笑。

    小姑娘若是身体好，怎么连他一次都承受不了，他可从来都没尽兴过。要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压着自己，肆意享用一回，她怕是要被他玩死在床上了。她得多补补些才是。

    阿绾脸红了，一时不敢说话了，但她还存着侥幸，求他：“阿兄，我以后会好好锻炼身体的……”就不用喝这奇奇怪怪的汤药了。

    “等你什么时候哭得不是那么厉害，就不用喝了。”男人再次示意她喝掉那碗补药。

    想到昨晚她的哀哀哭求……啊啊啊，兄长真是……可是这怎么能怪她呢，明明是兄长太大了嘛，长得还那么吓人。

    在男人的注视下，宋绾最终无奈的捧起小碗，像是喝药一样的仰着灌下。

    宋怀看着她的小模样，也淡淡地笑了。他拿起小几上的一个小盅，一只手移开盖子，将褐色的药液也喝了下去。

    宋绾喝完天麻乳鸽汤，就从床上缩了下去，扑到男人的怀里，唤他。

    “阿兄……”她真的是好喜欢他。她闻着兄长怀里的松木香气，感到安心，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辛福过，幸福到她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了。

    宋绾没有穿鞋，又跳下来那么急，小小的一只，他怕她摔着，也搂着她。

    “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小姑娘抬起头也冲他笑，又在他怀里蹭了蹭。即使她现在身上很疼，还都是阿兄弄得，她也不难过，反而心满满的，她现在好像能确认阿兄是真的，而不是她这几天以来的臆想。

    “阿兄……”她还唤着他。

    看着小人儿恋着她的模样，宋怀也是心中暖然，也有些涩意。他的阿绾这个时候才像一个孩子，那么天真无忧。

    两个人都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当宋绾腻够了，从阿兄怀里爬出来时，注意到小几上还有一个小盅，里面好像有残着一些褐色的液体。那是阿兄饮过的……阿兄也在喝补药吗？但她心头一震，伸出一根手指，放进杯壁里抹了一下，再放进嘴里尝尝。

    她的动作总是难以预料，宋怀来不及阻止她，只得叹了一口气，将她还含在嘴里的手指取了出来。

    “这药岂是好尝的……”他叹。

    “阿兄也吃补药吗？”她还想装着开个玩笑。但终究是难过起来。她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阿兄，我是不是太坏了……”

    她明明知道两个人不能再一起，却还迫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