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狗当久了听不懂人话了是吧。”女人带着玩味的笑。

    倒是无情又狠辣，严陌在心里评价，不由自主的向后看了一眼。

    卡座里靠着个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的女人，齐耳的短发挂在她白皙的脸庞边，她朝耳后拢了拢头发，露出了她的面容。

    女人涂着深色口红，左眉骨上的银色眉钉闪着危险的光。

    她重又开口，吐出更绝情的话“合约签了三个月，时间一到就得滚。”

    “你有什么资格认为，能让我为你破例？”

    地上跪着的男人已是溃不成声，可怜的颤抖着。

    “行了，最后一个任务。”女人敲了支烟叼在嘴上，“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走吧。”她瞟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严陌收回了目光，勾起嘴角笑了笑。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周彭急切开口“世界上的另一个你啊。”

    “傻逼吧你。”严陌重新点了一支烟。

    已经凌晨三点了，严陌站在门口等周彭上厕所，一起叫代驾回去。

    背后传过来高跟鞋哒哒敲击地板的声音，严陌转过头，正对上刚才那个女人。

    那是张冷艳的脸，嘴里叼着烟，像是野行的猫科动物。垂眸不见神情，抬眸眼波流转。

    “借个火。”

    严陌摸了摸身上不见打火机，朝女人挑眉示意。

    “这可怎么办。”女人凑近严陌，忽然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脖颈，强迫他低下头，仰头用自己的烟抵到严陌嘴上燃着的香烟上。

    吐出一口白雾后，她松开了手，“谢了。”

    严陌笑了笑，“客气。”

    一根烟的时间，谁也没说话。

    烟燃尽后女人跺灭烟头，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周彭从大门出来，正好望见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