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了然地点点头，不再多问：“那好吧。下周。”要走前她又抬手轻轻摸了摸风雯的头，“好好做作业。”

    风雯在她身后笑着回：“你会好好做就行啦”

    江尔转回头勾着嘴唇看她一眼，然后又独自走上了回家的路。风雯穿过有些拥挤的街道，坐上了轿车的副驾座。

    “嗨爸爸。”风雯把腿跨进车里然后拉上车门，把书包扔到空空的后座后又看着掌心握着操纵杆的潘林越眼带笑意地问：“想我吗？”

    潘林越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对她的提问只是熟视无睹地不回答：“作业都带上了？”

    “带了。”风雯拖着声线懒洋洋地应到，说话的语气里又故意加了些不满，“你关心作业都比关心我多”

    潘林越不得不低声唤她，劝阻般地：“雯雯。”

    “知道啦我不说了。”风雯息事宁人地回到。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潘林越有所察觉地转头去看她的脸。

    “生气了？”他轻声问，看她还是转过脸看着窗外一声不吭，又安抚地伸手去碰她的手背，“雯雯…”

    风雯被他握住时就抬手挣开了，仍然清脆的声线听来却有些漠然：“专心开车。”

    潘林越只能把手收了回去，握着方向盘悄无声息地轻轻叹了口气。

    第5章五

    因为他的前妻“临时有事不能回来”，晚饭的餐桌格外冷清。风雯似乎还在和他怄气，吃了几口菜后没得到他主动的示好和哄劝，放下筷子就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潘林越应对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很有经验，并不着急，但心里仍是有些烦闷。入夜后看了很短时间的一会儿书后就关了灯沉沉睡去，恍惚醒来时，风雯正靠着他的身体。

    “爸爸…”她穿着卡通图案的睡裙，声音柔软，讨好的语气。

    潘林越还在分辨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艰难地睁开眼睛嗓音沙哑地唤了她一声：“雯雯？”

    风雯拥进他的怀里：“……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雯雯，”潘林越疲惫地叹息，挽着她的肩膀想把她轻柔推开，但风雯用力搂住他的脖颈，他只能把掌心放在她的背上低声劝说到：“我们说过的……不能在这儿。”

    风雯仍然不放手：“可你知道我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她把柔软温暖的身体紧靠着他，像在求救般的声音楚楚可怜，“就抱着我睡一晚不行吗……爸爸？”

    潘林越于是妥协退让，用手臂揽着她的背把她抱进怀里，意识仍有一半浸在梦境，他没那么多精力和她争论。反正她都会赢。

    他们胸贴着胸地侧躺着，潘林越闭着眼睛，风雯近近看着他清朗眉目，又轻声地问他到：“…你还在生气吗？”

    潘林越每一次开口都像叹息，声线低沉又轻柔：“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