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漫不经心地摸着她的后颈，侧头打着电话。

     “她……”姜妍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居然哑了，她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下去，可语调还是有些不稳，“她居然认识…孙潮生？” “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程思禾的舌头顶了顶脸颊，“准确地说，孙潮生是她的‘干爹’。

    ” “干爹？那她的父母……” “当然知道，一个小丫头哪有这样的本事，是他俩千方百计才跟孙潮生搭上了关系，据说为此花了不少钱。

    幸好‘努力没有白费’，”程思禾厌恶地撇了撇嘴，这种人渣居然也能称之为父母，真是滑稽可笑。

     “孙潮生喜欢这种刚分化的小O，出手很大方，他们只卖了一个O女儿就过上了相当不错的生活……哦，对了，你看到的那栋别墅也是孙潮生名下的，那片儿的不少人都知道这事儿……” “说起里都忘了问你，你怎么发现她有问题的？”程思禾好奇地问，“你们只见了一面吧？” “阴差阳错而已，”姜妍的脸色不太好，她把pad随手放在一边，抬手要脱掉披在身上的睡袍，程思禾转身背对她。

     “孙潮生那边有动静了吗？”姜妍问。

     程思禾摇了摇头，才想起来姜妍看不到自己，“还没有。

    ”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姜妍我真觉得这项投资没有必要，孙家本身就是做建材起家的，背后关系盘根错节，我们这样贸然进场，很难捞到好……” “我说过了，赚不赚钱无所谓，”姜妍直接打断了程思禾的话。

     她的手指痉挛似的扯着手里的连衣裙，眼神执拗地盯着角落，深处的狠戾呼之欲出，可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淡，甚至还有点漫不经心，“动静必须要大，一定闹得让孙家坐不住。

    ” “姜妍，你跟孙潮生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程思禾终于还是把这个心头的疑问问出来了。

     “是有一点。

    ”姜妍的语气甚至都不如她每次点咖啡的时候要求多加糖的时候认真，可程思禾知道，肯定不是“有一点”这么简单。

     程思禾跟姜妍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她15岁出国留学之前，程思禾几乎每周都能见到她。

     姜妍个性张扬、耐性不佳，甚至还有些独断专行，可她又极具魅力，能让身边的人很快信服于她。

     她居然会分化成O，这谁也没想到。

     生意场上的O不多，女O就更少了，可姜妍干得不错，在生意场上，她从来不会意气用事，足够坚韧也懂得迂回，是个绝对卓越的领袖。

     可一旦事情涉及到那张白纸上的四个男A时，她就会变得明显不对劲，特别偏执，甚至是一意孤行。

     “查清他们四个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姜妍当时递过来的白纸上只写了四个名字。

     这是四个男人，这是程思禾的第一印象。

     字是用钢笔写的，字迹挥洒自如，却因为落笔的时候用力过猛，好多笔触的止点都被划得起毛了。

     “越快越好。

    ”姜妍深深地看向自己，程思禾当时觉得这是姜妍对她的第一个考验。

     最初被指定“辅佐”姜妍的人，之前是她的哥哥，一个男B，勉强算是子承父业，程思禾的父亲给姜妍的父亲开了一辈子车。

     她哥干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