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沉默，姑且相信法赛。

     于是联络员先拨通电话给805，可是805的人声称绝对没人订过比萨。

     法赛让联络员传话说：&ldquo是秦生订的。

    &rdquo 纪凌歌才明白过来。

     法赛让秘书办公室的人以为是秦忠原在外面订了比萨，送到805让他们付帐，或是直接请他们吃。

    这样不但可以了解秦忠原平时的某些习惯，还可以直接找出秦忠原的秘书是谁。

     果然，从里面走出来一名27、8岁的女性，还提着包！多半是准备付帐吧。

     但她的表情也是一副莫明其妙的样子，出来问法赛：&ldquo&hellip&hellip秦生？有订比萨吗？&rdquo &ldquo在楼下。

    &rdquo法赛轻轻凑到她耳边说，&ldquo其实没有比萨，是秦局让你下去附近的便利店见他，有好事告诉你。

    &rdquo 说完便拉起她就走。

     结果她立刻反抗，大声说：&ldquo胡说！你是什么人！秦局明明就在办公室里，怎么会在便利店！&rdquo然后赶紧告诉联络员，&ldquo这人是个骗子！想拐走我！快报警！快！&rdquo 可是联络员迟迟没有动手，因为她看见法赛和纪凌歌正在一旁偷笑。

     她怎么也想不到来者两人居然是一起的，只记得秦局曾说过，只要有像警察的女人来找他就说他不在。

    只好说：&ldquo抱歉，钱小姐&hellip&hellip他们俩应该就是警察&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们的配合太烂了。

    &rdquo法赛指着那个联络员，&ldquo特别是你，说谎的时候还眨眼。

    &rdquo 在她说出&ldquo秦局长不在办公室&rdquo时眨眼的一瞬，法赛也感觉到秦忠原在提防便衣警察，所以肯定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秘书是谁和自己在不在办公室。

    所以法赛才说来送比萨，这样一下就让这位钱秘书自暴身份，还主动暴出了秦忠原在办公室里躲藏的事实。

     &ldquo他越来越可疑了。

    &rdquo纪凌歌小声说，&ldquo不过我没准备先找秦忠原啊&hellip&hellip&rdquo 法赛便说：&ldquo那就先搞这个秘书。

    &rdquo 反正自己也几乎暴露身份了，纪凌歌便说他们确实是警察，要私下和钱小姐聊几句，问有没有空的会议室。

    她说楼下有。

     法赛又指着联络员说：&ldquo喂，你不准把我们来了的事情通知任何人。

    &rdquo &ldquo是，是！&rdquo &ldquo特别是不能告诉秦忠原。

    &rdquo &ldquo好的！&rdquo 法赛说：&ldquo算了，还是带上你一起吧。

    &rdquo 纪凌歌便带着钱秘书和联络员一起走向楼下的空会议室，谁要这联络员刚才答应那两句话时都眨眼了呢。

     但看来法赛并不觉得能从这名秘书身上挖出什么料，更何况他们已经暴警察了，秘书若有隐瞒，回答也定会处处防范。

    所以法赛在八楼赖着不走，说要继续去忽悠与秦忠原同层的同事，以挖出更多线索。

     只让纪凌歌一个人去楼下，也许他觉得单靠纪凌歌就能够解决了吧。

     警察曾与秦忠原的某些同事谈过，但纪凌歌并不曾直接面对过这位钱秘书。

    她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这也正好不会让钱秘书觉得警察老在缠着她而有厌烦的心理。

     在会议室里自我介绍过后，纪凌歌问：&ldquo您和秦局一起工作多久了？&rdquo &ldquo五年。

    &rdquo钱秘书俐落地说。

     纪凌歌转头朝站在一旁的那位联络员问：&ldquo真的？&rdquo同时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看看有眨没眨。

     看来这位联络员真的是个很好的测谎工具，不过联络员说：&ldquo我，我才来一年不到&hellip&hellip&rdquo 纪凌歌回头说：&ldquo既然五年，那一定很熟了。

    您知道秦局他，哪年结婚的吗？&rdquo 秦忠原今年48岁，钱秘书说他大概是20多年前结婚的，他儿子都已经20岁了。

     &ldquo他对他妻子怎样？&rdquo 钱秘书说：&ldquo挺好的啊。

    我和他妻子也挺熟的。

    她叫周珏，两人恩爱很多年了。

    &rdquo 看来这位钱秘书的意思也是秦忠原比较正派了。

    纪凌歌有些失望，但也生怕她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所以必须继续问下去。

     而且必须得用厉害点的问法了。

     &ldquo您能说说您与秦局的关系吗？&rdquo &ldquo我们？&rdquo钱秘书理直气壮地说，&ldquo我是他秘书。

    &rdquo 这句当然不是说谎，但纪凌歌还是面带疑虑地强问：&ldquo只是这样而已？&rdquo &ldquo当然了。

    &rdquo 说完这句，纪凌歌发现钱秘书的表情有些变化了。

    但那变化并不像是说谎，而是带了些怒色。

     纪凌歌决定继续刺激一句：&ldquo真的没有进一步关系了？&rdquo 她也知道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但这毕竟是为了让对方变得情绪化，需要的过程。

     只要让她略带生气，询问中也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讯息。

    但千万要控制好这个度，不能让她暴怒，否则就麻烦了。

     &ldquo没有了！&rdquo钱秘书确实听着这问题有些难受，但还是忍了下来，&ldquo我和他之间就是工作关系，请你不要做无谓的猜疑！&rdquo 这个状态很好。

    纪凌歌赶紧问：&ldquo原来不是你啊，那你知道秦局到底和谁有那种关系吗？&rdquo 一旁的联络员听得张大了嘴，但这一瞬间，钱秘书却顿了一下。

    如果不是她有些恼怒，而是保持冷静的话，恐怕不会有这么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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