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3)
字用来形容你,你自己信吗?”
盛萤又轻轻笑了笑。
出了房门才发现这个戏曲班子比想像中要大,似乎所有人都住在三进院的大宅子里,盛萤她们此时所处的是二进院东厢房,房间外是个大花园,布置没有想像中精妙,除了正中央一棵桑树外就只另外搭了个小凉亭,其它地方青砖铺地平平整整,看起来是给梨园中人练功用的。
此时桑树上吊着一个中年女人,白绫缠颈有些像是自杀,将她吊上去的这根树枝实在太高,所以白绫留的老长,风一吹她才会不断晃悠。
而树下还有一大滩的血,血渍已经干涸,呈泼洒状残留在枯枝败叶上,女人是窒息而死,全身都没有明显伤口,也就是说附近还有第二具尸体。
吊着的女人很美,就算死亡导致她面目狰狞,也不妨碍这种美,纯净凄婉,人至中年反而更加有韵味,她上戏台的全妆只画到一半,挣扎时还流过泪,眼下有道明显的泪痕。
刚刚陈巧雪被吓得脑子一片浆糊,看都没敢看她,现在打量过反而不觉得害怕了,只是有些替她伤心。
第8章
院子里种桑树对于迷信的人来说有些不吉利,除了“桑”和“丧”同音还因为甲骨字形以及一些古文典籍。
梨园行当又极为讲究,不仅迷信还封建,禁忌事项一大堆,有的没的全都信。
早年间男女不同台甚至没有女性能涉足这一行,就是因为这种思想根深蒂固,觉得性别天生沾晦气,随着时代推演开放了不少,有些规矩还是没变。
住宅毕竟是休养生息之地,不管戏班受邀去哪里,最终还是扎根在此,何况这戏班里还有个精通风水堪舆之人,不至于有事没事开坛算宝地,日常也总会注意一点,这桑树实在种得莫名其妙,看起来也不像有历史价值需要保护。
盛萤绕着树干转了一圈,孟扶荞则站在陈巧雪提到过的照片前,三十年前的彩照不如现在颜色动人,有些莫名的晕和糊,但拍人像还算好,孟扶荞不仅看到了床底下的那具尸体,另外还有树上挂着的女人,以及戏班里其它演员。
东厢房偏南的墙面上有一块玻璃,里面张贴着不少报纸新闻和演员照片,正当中甚至是一张“全家福”。
活人自然比死人要好看很多,床下的尸体和床上的判官一左一右站在全家福的中间,他们年纪相仿,彼此之间还隔着一位三四十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班主也是他们两个的师父。
树上吊着的女人则站在后排角落中,从照片上看她的年纪要比现在小一点,温婉优雅,神色却不太自然。
玻璃挡板后还有不少新闻是关于这个戏班子的,从班主到各个角儿,孟扶荞连猜带蒙,再稍稍对应一下年纪,推出床底下那个男孩应该十七岁,叫董鸢,他九岁就开始登台唱花旦,十五已经名噪一时,唱《游龙戏凤》极好,曾连唱半个多月。
而树上吊着的女人已经四十二,她二十五岁隐退嫁人生过孩子,在那个时代已经算很晚,两年后孩子夭折她被逼离婚,就重新回到了戏班,最鼎盛的时候也小有名气,有个别称叫“玉浓”,真正的姓名反而无人提起。
另外她九年前还生过一场大病,嗓子倒仓,现在只是给戏班撑撑名气脸面,不上台。
既然不上台,吊死的时候为什么又带了未完成的正旦妆?
至于床上那位判官,当初进盛萤客栈时就做过简单登记,他比董鸢还要年轻一点,姓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