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顾杉回头，因为他的不语目光满是冷淡的端详。

    傅温收紧了手掌，再度抬头目光露出一丝阴鸷：“hia,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哥。”

    “傅青死后，我们就是一对毫无干系的男女。”

    他起身，略过她面上露出的那种受伤的表情，手插进黑色大衣的口袋里，声音有些讽刺的问：“为什么不娶你呢？既然傅青选择过你，就证明你是最适合傅氏摆布的儿媳人选。”

    “怎么，他可以出钱买的东西，我不能？”

    顾杉没能明白他的暗示，有些激动的握起了拳头，但面上还是浮着一层薄冰，用了尊称：“您说的话我不明白，我和他是自由恋爱，不存在什么买卖的关系。还有，这是我最后一次拒绝您的提案，我不是物品。”

    “现在请您出去。希望之后没有再见面的必要，我会找律师联系傅家。”

    不等顾杉越过他的身侧走到门口赶人，傅温突然伸出大掌抓住她的手臂。

    电光石火，他像是一只逃脱囚笼的猛虎，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按在身后的壁柜上。

    两人的脸贴得极近，甚至他都能看到她因为恐惧而紧锁的瞳孔，像是含羞草一样轻轻收紧，猛地吸了一口气，他齿间鼓动，声音沙哑的说：“hia，别跟我摆出一副不可侵犯髙髙在上的样子，不如你去问一问，婚前你父亲是怎么当上的名誉校长。而你母亲是怎么在挪用了国家的巨额资金后还可以顺利退休。”

    “还有，你舅舅在哈城的赌场听说最近又被缴了？现在正在四处躲债吧？也不知道黑道上的人会不会留给他一个全尸。”

    他的手像老虎钳一样死死的卡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唇瓣捏开，肆意窥探着里面柔软的红舌和白齿。忍住在这里狠狠侵犯她的欲念，他垂下眼帘贴近她的耳朵，耳鬓厮磨般轻轻呢喃：“hia……好好考虑。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你想继续教学我不反对，我不会像傅青一样控制你在社会上活动。我帮你和你的家庭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如果你希望，我会叫朱娟再oi没办法联络到你。而你本本分分的接着做你的傅太太。同之前的三年，没什么不一样。”

    “你一定轻车熟路。”

    话毕，傅温猛地松开限制她自由的双手，之后调整了表情隐去了眸光里猩红的火，“我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拒绝我。”

    “等你的好消息。”

    傅温走出顾杉暂租的公寓时，外面的司机很快立正帮他按下了电梯。

    楼下大厅里，宋娟正百无聊赖的揪着沙旁边一颗财树的叶子，见到他后很快小步子凑过来挤眉弄眼的问：“怎么样傅先生？她同意了吗？”

    她说着不停嗅着傅温周身萦绕的味道，不过很失望，除了男人香水中稳重的沉香味道外，她再没有嗅到任何情欲的气息。

    傅温身手打司机去开车，转而冲着宋娟笑笑，咧嘴无声的笑：“宋阿姨还是不要太逼着她了，hia……你也知道，有些倔强。”

    宋娟皱着鼻子思索了半天，才将傅温口中的hia和自己的女儿对上号，寻思着他们留洋派大概比较喜欢叫人英文名字，于是喜盈盈的点头答应。

    末了还夸赞道：“傅先生确实沉稳，我们家杉杉这样的小孩儿脾气就应该让你管教着一点，我呀，是教不好孩子，管不住啦。”

    与宋娟辞别后，傅温很快恢复了一脸漠色，钻进车子后排后，漆黑的车窗下，他将大衣兜里那块只有一方布料的睡裙掏了出来。

    藕粉色，很轻薄的质地，透过莹莹的粉色，他似乎看见了这裙子昨天还包裹过的身体。

    凑到鼻尖，他闭上眼睛轻轻翕动鼻翼，她的味道几乎顺着他的鼻息一下子将他的血液都点燃了，甜美的味道像是罂粟，舒缓了他的神经却又让他战栗不已。

    再睁开眼，傅温眸涩幽深，下腹支起了可观的帐篷，可他却不后悔刚刚的粗暴。

    是时候打破她对爱情的幻想了，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