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尾巴，吐舌头，谄媚的乖狗。

    狗。

    荀仞山不停地吞咽，他浑身都在发抖，怒意像熔岩一样，从上到下，席卷他的全身。

    该死的。

    欺人太甚。

    他毕竟是个男人。她真以为，她能毫发无伤地打他，像玩狗一样玩他？他手臂和胸口的肌肉都鼓了起来，额头上青筋直跳。

    他眼眶泛红地盯着她。

    她颊边落下来几缕碎发，压着金色的金属眼镜腿，她单手牵狗链，另一只手竟然在滑动手机，漫不经心地回复别人的消息

    樊双！

    他牙关紧咬，向她冲了过去。

    “砰。”

    高大的男人狠狠摔倒在地上。樊双收回踢在他小腿上的脚，把手机放回兜里。

    “摔的不轻。”她看到他膝盖手肘全都擦破流血了。

    “别这么不自量力。”樊双把手里的狗链一圈圈卷在手心里，链子越来越短，项圈勒进他的脖子，把他的头从地上拽起来。

    他喉咙里有窒息的哽咽，被迫爬起来，跪趴在凹凸不的花砖上，一手扣进项圈，一手拽着链子，拔河似的跟她对抗，勉强能痛苦地喘气。

    “我不会毫无理由地欺负你。”她抬起一只脚，拖鞋踩在他肩膀上，把他踩得又塌下去一截。

    他呜咽出声。

    “但是底线你要牢记。”樊双俯视着他，慢慢说，“第一，不能有攻击性。第二，禁止拆家。”

    “……呼……呜……”他半爬在地上，双手拽着沉重的项圈求生，脸色憋得血红，脖子上都是血痕。

    因为紧张，他胸口的肌肉不停跳动，甚至连浅褐色的乳头，都像石子一样坚硬凸起。

    他的腰部塌陷下去，粗长的狗鸡巴肿胀赤红，垂在胯间摇晃，流着水上下点头，几乎要擦到白天有无数人踩踏过的路面上。

    “其他的事，”她收回看他胯下的目光，淡淡道，“你可以慢慢学习，听懂了吗？色狗。”

    “……”他止不住哽咽抽气。

    “唉。”她松了一圈狗链，给揽申他一丁点呼吸的空间，“回答。”

    他趁机大口呼吸，头颅无意识地上下点。

    “要说话。”樊双揪住他湿漉漉的短发，逼迫他抬起头。

    他嘶声低吟，刚才挣扎时流出了口水，把他的嘴唇染得红润湿亮，舌尖在齿间紧缩着，吞吐空气。

    他目光恍惚茫然，这张平时看起来很冷峻的俊美面孔，这时候变得无比惹人怜爱。

    她用冰凉的金属链轻轻抽打他的面颊，他下意识闭了一只眼，好像怕疼。

    但这铁链贴在他脸上的力道很轻，像调情。

    “说‘是，主人’。”她教他。

    “……”

    樊双。

    她几乎没有弯腰，踩着他，居高临下。

    他喉咙一动，嘶哑的气声飘出来：“……主……人。”

    第0008章

    8.狗笼

    主人。

    荀仞山从来没想过，这种词能从他嘴里冒出来。

    当她终于松开链子，说：“回去。”

    他立刻像条恋家的狗似的，迫不及待地走在前面，跌跌撞撞挤进了那扇破旧的小门。

    站在阑晟狭小陈旧的小出租屋里，他竟然瞬间放松下来、陷入安全的狂喜。

    “自己去洗。”樊双说，“以后不要蹭得这么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衣服保护，他的身体上有明显的灰印，四肢都磕破了，手心也擦伤了，但伤得不重，血液已经凝固。

    他的脖子上也划破流了血，血流到锁骨上积蓄。伤口依然在跟项圈内部的钝刺摩擦，无法愈合，一直钝痛。

    在她眼里只有脏。

    荀仞山垂着头，今晚第二次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