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也不爱，只爱他自己。

     更重要的是，那一晚，许霖在醉酒的情况下半推半就与其发生关系，并非完全自愿。

    在那之前，许霖一直认为自己喜欢女人。

     李睿的陈述是如此具有信服力，让沈景瑜很难怀疑，杨傅是否真的如他所说。

    沈景瑜感到毛骨悚然因为从李睿的描述来看，他与许霖是那么相似。

    甚至，杨傅对他们做过的事都有高度相似之处。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沈景瑜和许霖一样，在杨傅面前只是一只无辜的、无害的、待宰的羔羊。

     沈景瑜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他彻夜无眠，真相与否只有杨傅能亲口告诉他，可更坏的情况是，杨傅可能会对此保持沉默。

     “你知道了多少？” 电话那头，杨傅的声音带着机械感，像个没有感情的器物。

     沈景瑜双手颤抖，几乎要拿不住手机： “我…李睿说你灌醉他，强行发生关系，然后将他像垃圾一样抛弃…” 他揉了把脸，不知什么时候流的泪，脸上竟全是泪水： “…这是真的吗？杨傅…我需要…我需要你告诉我答案。

    ” 杨傅停顿许久，久到只剩沈景瑜的小声啜泣，因为寂静而显得异常刺耳。

     “这就是你不接我电话的原因？” 没等沈景瑜反应过来，杨傅的话语就像大刀向他挥来： “是又如何？” 他果真没有解释、没有反驳。

    沈景瑜马上起了应激反应，控制不住声量，有些嘶吼地答道： “你疯了！？杨傅！？” 与他失控相对，杨傅是一种几近诡异的沉着： “沈景瑜，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没等他反应过来，杨傅又接道：“你要和我分手吗？沈景瑜。

    ” 沈景瑜愣愣地重复，他的精神几乎已经被杨傅击垮： “你疯了…杨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要和我分手吗？” 杨傅继续逼问。

     “沈景瑜，就算真的如他所说，我是罪无可恕的渣男，那又如何？最需要我的难道不是你吗？” 他的声音也逐渐失控，阴沉的气息隔着电话笼罩了沈景瑜，他的质问如此具有压迫感，使得沈景瑜终于泪崩了。

     “即使我是变态，是疯子，那又如何！” “沈景瑜，你不爱我吗？” “难道，你要为了这种事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