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曾长期服用避子丹,当日,朱瞻正摸到他偷藏的药瓶,面无表情把他绑在榻间,把瓷瓶推进他的生殖腔,粗硬的手掌顶开孕腔口,把那瓶药一寸寸推进了孕囊。
沾染血色和粘液的手掌摸过他每一寸腔壁,又捏成拳,企图撞开闭合了的囊口。
太可怕了。
若非是被绑着,他早就滚到床下,那夜阮承青叫的咳血失声,可朱瞻正铁石心肠,逼他把药瓶自己排出来,阮承青痛的眼窝大滴渗泪,讨好得舔朱瞻正手心,一味求饶。
最后眼前一黑,哪敢再醒过来。
朱瞻正请来御医,狼虎之剂给他续命,昏睡了七天,再睁开眼,命是保住了,却被告知孕囊受损严重,以后都难受孕。
因祸得福。
末了,是他阮承青得偿所愿。
他的肚子里,本该爬不出任何一个畜生的种。
阮承青很焦躁,又觉得荒谬,问:“您没诊错么?”
一只手探到腕上,须臾,答“没有。”
“……”
阮承青脸色极白,钱伯好似在耳边又说了什么,他却半句也听不进耳朵里。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出那条在梦中嘤鸣的幼龙,耳边嗡鸣,脑中一片混沌,半晌,等阮承青再睁开眼,已全是清明。
“我不需要。”
钱伯道:“什么?”
“这个东西,我不需要。”
“可,这并非小事……”
阮承青掀起眼皮,浓密的睫毛掩不住漆黑的眼睛:“请帮帮我,钱伯。”
颜
第17章十七章颜
“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
阮承青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钱伯气急,低声喝道,“你五脏俱疲,乏困皆损,方才我同你说的,全当是耳旁风了?”
“你这是不要命了!”
“……”
静默须臾,阮承青道:“钱伯,我知您是为了我好,但我没有时间,京都军实力有限,最多只能撑过几月,等朱瞻正回来,我不会再有机会离开北梁。”
钱伯道:“为何一定要走呢?”
阮承青睫毛陡颤,缓缓抬起头。
钱伯道:“九皇子想的是什么,你是知道的,他同将军府那个孩子,未必是想害你……他们分明是……”
阮承青冷冷笑起来:“您是想说,他们喜欢我么?”
钱并反问道:“不是么?”
“不是。”
阮承青坐在榻上,一条薄被掩着,身上是外人见不着的淤青虐痕,他淡淡道,“他们喜欢的是漂亮娼妓,是强权金钱下对一个人的绝对掌控和任意玩弄,是别人身不由己的服从恐惧。”
“……”
阮承青继续道:“今日是我,明日,也许是个更姿色卓绝,更合他心意的坤泽。”
钱并一时无话。
半晌,他道:“承青,自你出生,阮兄便掩藏了你的身份,也随你心意,教你习文读书,送你去南书房。”
“你自恃才高,心高气傲,但却忘了,世间所有坤泽,嫁人生子,服从谦顺乃是常理,更莫说朱瞻正他是皇子,皇家大权足以予你生死,更何况……”
钱并低声道:“他也许,是未来的北梁君主,你同他斗,有什么好处?”
阮承青凉凉笑道:“所以,我就该如此,困在京都,慢慢死在他们手上?”
钱并周身一震,道:“承青,你知道我并非此意……”
阮承青垂下眼帘,黑玉珠似的眼睛迸出冷光,缓缓道:“我意已决,您若不肯帮我,我自然有其他法子。”
钱并握着阮承青的手,他捂了这么久,仍觉得他掌心冰凉,他想了又想,最后叹息道:“好,我帮你。”
阮承青眼睫一动:“多谢。”
钱并道:“只是承青,你体虚气弱,受损严重,我若开出汤药,很难保你不留后症,也许会终生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