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祝珩怀抱得很紧,像是把他揉进身体里。
他火热的胸膛暖着自己的身体,明明该是热的,beta却觉得浑身发冷。
李公子凑近beta耳侧,吹了几口气,又探身亲了亲beta苍白冒血的手腕。
他伸出的舌尖如同蛇吐出的信子,迷恋地舔吻着皮肤表层渗出的血液。
他嘴里的话意有所指,引导着、试图摧毁beta最后的心里防线:“快八年了,他早玩腻你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你也不仔细想想啊,宝贝儿?”
李公子的话像最后一桶冰水浇在身上,惊出了beta一身的冷汗。
他浑身冰凉,全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着,又惊又惧。
无数个记忆深刻的场景在脑海中打破,揉烂,支离破碎又重新组合,拼凑起一张他死都不愿见到的鲜血淋漓的画面。
一张昂贵古朴的实木书桌之下,身材纤瘦的少年赤身裸体跪在里面,正卖力地抚慰着桌前端坐着的alpha。
他的脸上身上满是腥气的白浊,鼻头和眼角都红了,嫩红的嘴唇被撑到合不拢,吞咽不下涎水顺着上了火的嘴角往下淌,流进他遍布红痕的胸膛。
他的表情痛苦,喉咙被饱涨的性器撑到声音都发不出,拼命想要挣脱,却被男人一只手按着后脑勺狠狠地往深处顶。
书桌外,alpha俊美的眉眼还稍显青稚,上身穿戴整齐,头也不低,仿佛身下跪着给他口的人并不存在。
他眼神缱绻,盯着面前电脑屏幕里相貌昳丽的omega,温柔的笑意如同春光一般灿烂。
又是一片白光闪回,画面如荧幕一般转换,化作满地烂泥一样的花瓣。
少年已经长开了些,可眉眼间的郁色依旧浓得化不开。
无数芬芳馥郁的玫瑰花瓣铺满了一间总统套房的地板,少年赤裸裸地被按在花海中央。
被放了鸽子的alpha极为焦躁,面上颇为不耐,粗暴地捞起少年白皙细嫩的腰肢疯狂操干,干涩的甬道被捅穿,血液顺着交合处掉下来,腥甜和鲜艳的红色在黑暗中被花香掩盖。
alpha发泄出来便去了浴室洗澡,看都没看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一眼。
期间接了一通电话,穿上一身笔挺的西装欣然赴宴。
那晚他独自在花海和血海之中躺到天亮,胃疼得快要痉挛。
无数个这样的场景来来回回,每一幅都是差不多的画面。
做爱的场景时间都不是固定的,有时是狭窄的车厢后座,有时是人迹罕至的破旧运动器材室,有时又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房间里。
那些画面残忍缱绻,撕破了又重新粘和起来,正如他千疮百孔的心神和肉体。
本以为是什么良心发现,到最后却只是他一叶障目、自欺自瞒。
浪子回头吗?不,是自我感动。
beta遍体生寒,痛感如同一幕巨大的钢钉幕墙压在身上,尖锐端刺入身体,钻心一样地涌上来。
痛!好痛!哪里都痛到了极点。
手腕也痛,脚踝也痛。
腰也痛,下身也痛。
心脏明明在好多年前就不会跳动了,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有股热流违背意愿从尾椎涌向下腹,beta被锁住的腿间不受控制地勃起,小穴也渐渐吐出湿意。
他浑然不觉,如破碎的布偶一般躺在那儿,连挣扎都忘了。
他不知该作何表情,悲痛欲绝或者羞辱至死吗?他不会。
他只会最熟练的,这些年来无数次经验累积下的:凝着一张秀气逼人的脸,没什么表情,也无半分生机,麻木而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