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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国画> 第二节

第二节(3/5)

心脏都紧了一下。

    我去为你挂衣服那会儿,你的体温叫我心里直跳。

    我想我是有毛病了。

    &rdquo玉琴说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一声。

     朱怀镜想起来了,他当时仔细望望她,其实是看她外眼角是否上翘。

    他这会儿也不敢说出这话来,只道:&ldquo我当时也是实在控制不了,才敢望了你啊。

    &rdquo 玉琴接着说:&ldquo可是,后来老雷请你洗桑拿去了,我心里就酸溜溜的。

    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人家去洗桑拿关你什么事?我当然知道这里桑拿是什么玩意儿。

    我想是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我回到家里,心神不宁。

    头有些重,本想上床睡了的,可又莫名其妙地换了衣服出来了。

    也不知要去哪里,就去了大厅。

    可没想到你一下子竟从电梯里出来了。

    一问,你没有去洗桑拿。

    我好像一下子就放心了。

    见你从电梯里出来有些摇晃,一定是酒性发作了。

    我就想一定送你回去。

    我发现,自己隐隐约约在做着一个梦了。

    我叫自己千万要克制。

    可是,同你一起跳舞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伏到了你的肩头。

    我知道自己做了最愚蠢的事,可我管不住自己了。

    我唱《枉凝眉》的时候,感到自己在慢慢垮下来。

    &rdquo 玉琴说得有些气喘,停了会儿,又说:&ldquo我不知怎么回到家里的。

    一进屋,第一次感受到这空调的热气太不真实了,几乎叫人窒息。

    我便关了空调。

    一个人脸都没洗,就往床上一扑,忍不住哭了起来。

    &rdquo 朱怀镜觉得怀里这个美人儿可怜见的,忙一把搂紧了,深深地亲吻起来。

    玉琴却还想说,她似乎要把整个心都掏出来,给朱怀镜看个明白。

    她说:&ldquo我当时想,自己今晚的事情多么可笑。

    他最多不过把我当成偶尔碰上的艳遇罢了。

    我发誓一辈子再也不见这个人了。

    我也不知哭了多久,最后泪水都没有了。

    空调被我关了,被褥冷得像冰。

    我也不想去开空调,任自己冻得发抖。

    我在床上趴了好久才起来。

    也不知是要睡了,还是要去做什么。

    我往厨房走走,又往浴室走走。

    这套房子有两间是长年锁着的。

    我一个人住,难得打扫卫生。

    可那天我神经兮兮地,总好像里面装着什么,就一一打开看了看。

    我就这么手不是脚不是地转了好几圈,才上了床。

    我房里电话经常是拔了线的。

    我平日喜欢一个人在这里享受孤独。

    可我那天不知为什么,想起要插上电话线。

    一插上,你的电话就来了。

    知道你两个小时一直在挂我的电话,我又忍不住流泪了。

    但我不那么难受了。

    &rdquo 朱怀镜说:&ldquo难怪我老是挂不通。

    我当时心里好恐惧,生怕你路上出什么事了。

    &rdquo 玉琴长叹一声,说:&ldquo我的命运自己早就知道,从来就是平平淡淡地看。

    可是今天叫人一说破,还是受不了。

    我这一辈子,唉&hellip&hellip&rdquo &ldquo玉琴,&rdquo朱怀镜安慰道,&ldquo我会一辈子守着你的。

    你明白我说的一辈子的意思吗?我是说,要是你永远不离开我,我是绝不会离开你的;要是你哪天厌烦我了,我这一辈子也就是哪天为止了,肯定多一天也过不下去的。

    这一辈子的长短在于你了。

    &rdquo 玉琴便笑了,说:&ldquo你还这么会说话?这都是到时候才知道的事情。

    女人可能都喜欢听些甜言蜜语,所以我还是很高兴的。

    &rdquo 朱怀镜紧紧搂起女人,说:&ldquo来吧,我今晚要让你真正高兴起来!让你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高兴起来!&rdquo 可今晚朱怀镜自己感到不怎么有力,完事后心里鲠鲠的。

    这几天他没有间断过这事,有些力不从心。

    他也越来越觉得玉琴软绵绵的,不懂得配合。

    她是个没有性经验的女人,只知温柔地躺在那里,一任他龙腾虎跃。

    当初他为此无比动心,这么一位妩媚如水的女人,多美妙的事情啊。

    但他渐渐觉得这样很不过瘾了。

    他需要她随着他的节奏起伏,需要她最后进入一种癫狂状态。

     玉琴见他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问他:&ldquo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dquo 他忙说:&ldquo没什么,只是在想那袁小奇装神弄鬼的,一定是把我们耍了,哪有这么神的事?&rdquo其实他很想告诉她该怎样风情,但又不敢说出口,怕玉琴疑心他将她同谁在比较。

    便想只好今后慢慢地去引导她。

    这是一块埋藏多年的璞玉啊,得由他来精雕细琢!这么一想,心里反倒很畅快了。

     玉琴默然一会儿,说:&ldquo可在座的没有一个是蠢人呀,未必大家都让他耍了?作家的作家,主编的主编,特别那个陈雁,看上去好聪明的。

    &rdquo &ldquo陈雁怎么见得就聪明?当记者的,口齿伶俐一点!&rdquo朱怀镜不屑地说道。

     玉琴却说:&ldquo那女的人倒漂亮。

    &rdquo 朱怀镜捧起玉琴的脸蛋儿亲了亲,说:&ldquo谁也比不上我这位美人儿漂亮!&rdquo 玉琴在朱怀镜脸上轻轻拍了一板,说:&ldquo你就别哄人了。

    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人家比我年轻,又显得有知识,职业又体面,哪样都在我之上&hellip&hellip&rdquo 朱怀镜没等玉琴说完,就封了她的嘴,说:&ldquo你怎么不相信我呢?自从有了你,我眼中就再没美人了,可以说是目中无人,目空天下。

    &rdquo 玉琴粲然一笑,不说什么了。

    朱怀镜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平日总是莫名其妙地认为自己算个男人,似乎所有女人都该对自己垂青。

    今天陈雁对自己就不以为然。

     朱怀镜对同事说自己有个挑床的毛病,睡不惯宾馆的床,晚上回去睡。

    他便每晚都在玉琴那里过夜。

    玉琴本是每月要轮上几天值夜班的,也同人家对换了,都推到下个月。

    她把房间布置得如洞房一般,两人自然是风情不断。

     这天朱怀镜同卜老先生一联系,见画已裱好,便取了来。

    卜老说不收钱算了,难得一幅好画。

    朱怀镜却硬要给,说这样以后就再不好上门来了。

    卜老就说既然这样,就收一百块钱,意思一下算了。

    朱怀镜想这一百块钱,无论如何是拿不出手的,就硬塞了两百块去。

     刘仲夏将画打开一看,连连叫好。

    他一说好,在场的同事也都说好画好画,只问是谁画的。

    朱怀镜就笑而不答。

    刘仲夏也故作神秘,只说可谓珍品。

    同事们便争看落款,不知是谁,又不好显得无知,只好说大家手笔。

     几天以后,刘仲夏将朱怀镜叫到一边,说:&ldquo昨天晚上我回去,在家门口碰上柳秘书长,就请他进屋坐坐。

    柳秘书长进屋,一眼就见了那幅画,赞口不绝,只问是谁的手笔。

    我说是你一位画家朋友的。

    他在我家坐了几分钟,一直在赞那幅画。

    &rdquo 朱怀镜听出刘仲夏的意思了。

    柳秘书长平日喜欢写几笔字,爱收藏些字画古玩,算得上领导干部中的风雅之士。

    朱怀镜看得出刘仲夏不好明说,他便主动说:&ldquo我明天请示一下柳秘书长,问问他是不是也有兴趣要一幅。

    &rdquo刘仲夏觉得自己给朱怀镜添了麻烦,就笑了笑。

     朱怀镜说的是明天,可当天下午就回办公室,去了柳秘书长那里。

    柳秘书长果然很欣赏那画,问了这人是谁。

    朱怀镜不敢像在刘仲夏面前一样吹牛,但有卜老先生的评价在心里垫了底,相信李明溪的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说:&ldquo李明溪是墙内开花墙外香。

    他在本市不怎么有名,但在外面还是有点名气的。

    &rdquo 柳秘书长显得很内行的样子,说:&ldquo这种情况在艺术界不奇怪哩。

    莫说墙内开花墙外香,还有不少艺术家是人亡而业显哩。

    梵·高不是死后多年才让人认识到他的价值?&rdquo 朱怀镜便说:&ldquo柳秘书长这么看重,我替我那位朋友感谢你了。

    柳秘书长不嫌弃的话,我要他给您献上一幅?&rdquo 柳秘书长却客气道:&ldquo那是人家的劳动,怎么说献?他愿意的话,我买一幅吧。

    &rdquo 朱怀镜说:&ldquo柳秘书长不用讲客气,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别人。

    &rdquo 柳秘书长又说:&ldquo我们对他重视不够啊。

    我们市里能多出一些这样的艺术家,也是市里的光荣啊。

    要加强扶植才是。

    &rdquo 朱怀镜就说:&ldquo有柳秘书长的扶植就行了。

    &rdquo 柳秘书长谦虚道:&ldquo哪里哪里,不过明年五月份市里准备搞个招商会,有个想法就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

    可以考虑给他办个画展嘛。

    你问他有没有这个兴趣吧。

    &rdquo 朱怀镜心想,荆都画坛名家荟萃,李明溪分量怎么样?弄不好就露馅了。

    但事已至此,退是不能退了。

    再说他也想帮帮李明溪,就先发制人:&ldquo李明溪早同我说过,想搞一次个人画展。

    但是那得自己筹资,他就搞不起。

    再说,尽管他在外面有名,市里有些老一些的画家总有些压他。

    &rdquo 柳秘书长就义愤起来,说:&ldquo文化圈里有些人就是这个毛病,自己没本事,还要压别人。

    市里那些老画家有谁在外面叫得响?我们在艺术领域也要讲究个竞争。

    招商会期间为几个画家办画展,我原来就有这打算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多拉几个画家出来,李明溪算一个,再来几位老画家,看谁的作品走俏。

    这样也好平衡关系。

    &rdquo 柳秘书长这么一说,朱怀镜就放心了。

    柳子风在正副秘书长中只排在一把手谷正清后面,他定的事基本上是算数的。

     次日中午,朱怀镜专门约了李明溪到荆园宾馆,告诉他办画展的事。

    不料,李明溪听了大摇其头。

     &ldquo你摇什么头呀?你不可以说话?&rdquo朱怀镜说。

     &ldquo办画展?这么容易就办画展?&rdquo李明溪笑笑,又摇头不已。

    那表情似乎在笑话朱怀镜天真。

     朱怀镜就来气了,说:&ldquo我在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却是这个派头。

    你这个人,也只有我受得了!&rdquo 李明溪只是使劲搔着头,就像那头上长满了虱子。

    朱怀镜急了,说:&ldquo你是怎么想的,可以同我说说呀?&rdquo 李明溪望着朱怀镜,目光怪怪的,半天才说:&ldquo办画展要钱,钱从哪里来?向你借,你也是穷光蛋。

    &rdquo 朱怀镜说:&ldquo是嘛!你有这个顾虑你就说嘛!钱我可以保证不要你出一分,可以拉企业赞助。

    说是说不要一分钱,但裱画的钱还是要你自己出的。

    我估计你的画差不多都还只是宣纸一堆。

    &rdquo &ldquo既然这样,我就听你的了。

    &rdquo李明溪说。

     朱怀镜却笑了起来,说:&ldquo你呀,就是个书呆子。

    一听说办得成了,就只顾高兴了。

    难道你只是想找这么个机会,把自己的画拿出来挂几天,让人家看看,你自己满足一下,完了你又一幅不剩卷回去?&rdquo &ldquo那你还想怎样?&rdquo李明溪问。

     朱怀镜说:&ldquo你得争取有人买你的画!&rdquo &ldquo我就站在那里推销?像街上的贩子一样?&rdquo李明溪似乎觉得这很好笑。

     朱怀镜说:&ldquo说你蠢呢,你又是个才情不凡的画家;说你聪明呢,你的脑瓜子真的抵不上街上的小贩。

    有那么多名字响当当的画家是你的老师,你就不可以靠靠他们?现在快放寒假了,你把画往雅致堂一送,就去北京跑一趟,请你那些老师为你的画写几句好话。

    市内的圈子里你总有几个好朋友吧,请他们也美言美言。

    到时候,你把谁谁怎么评价你的画,往什么画家简介里一写,你的身价就有了。

    加上你的画的确不俗,人家一看,说不定又想买了呢?要是碰上外宾一买,你又可以就势宣传了。

    &rdquo 李明溪把眼睛睁得天大,说:&ldquo啊呀呀,朱怀镜,你这是在说书啊!事情有这么巧的?你以为大家都是傻瓜?&rdquo 凭朱怀镜怎么劝,李明溪都不想这么干。

    他说这是昧着良心做事,既骗自己,又骗别人。

    真的这么搞一次,今后不要成为中国画坛的大笑话?朱怀镜心想,不这么搞,李明溪的画展肯定就不会有效果,那么他在柳秘书长和刘仲夏面前说的话就是吹牛了,这两位领导就会觉得自己墙上挂的是废纸一张。

    可李明溪这么死板,他也有些冷心了。

    但画展不搞成又不行,显得他在柳秘书长面前不领情似的。

    他只好反复劝李明溪别太傻气了,你自己不推销自己,你也许一辈子默默无闻。

    世风如此,你没办法。

    李明溪却说他并不怪世风怎样,他只是有兴就画,画了就了,名也不求,利也不争。

    朱怀镜就骂他真的是疯子。

     李明溪任朱怀镜怎么骂,他只是怪里怪气地笑。

    朱怀镜一心要搞成这个画展,说:&ldquo这种好事,人家想有还轮不到哩!我说你只要还有一根筋正常,就应听我的。

    你只依你的个性,想画就画,画了就了,百事不理。

    你就不懂现在那些名人是怎么成名人的!得有人抬你!你想人家抬你,首先你得自己吹吹自己。

    你不吹吹,谁知道你?&rdquo 李明溪这下说话了:&ldquo我的确不明白外面的世界了,但廉耻总是懂得的。

    我自己这么吹下去,今后见了熟人怎么办?这脸还要不要?我的头发是很长,但到底遮不了脸啊!&rdquo &ldquo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做名人?&rdquo朱怀镜问。

     李明溪觉得这话问得有些意思,望了朱怀镜一会儿,才说:&ldquo要真的说不想做名人呢,只怕又是假话。

    &rdquo 朱怀镜就笑了,说:&ldquo这就是嘛!你知道什么是名人吗?名人是陌生人心目中的幻影!你说怕见熟人,你有多少熟人?就算你们学院所有人都认识你,也只有一万多人。

    事实上还不可能有这么多人认识你。

    我猜想,凭你的个性,真正可以称得上你熟人的,只怕不上一千人。

    而你做了名人呢?熟悉你的何止一千一万?你在熟人圈子里是怎么个样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无数陌生人心目中的形象。

    熟人眼里,谁又怎么样呢?谁都是凡夫俗子,谁都照样打嗝放屁打喷嚏。

    名人就是靠众多陌生人的崇拜而存在的,没有这些陌生人名人就一文不值!所以我说你想做名人的话,完全不用在乎熟人如何如何看你。

    就算有些议论,也是正常的。

    如今有些名人,特别是明星什么的,半年没有他们的新闻报道心里就发慌,就总要弄出些个新闻来炒炒。

    没有好新闻,丑闻都得来一段。

    说白了,就是不让你忘了他们。

    &rdquo &ldquo你是说这样做名人?那我不想做了。

    &rdquo李明溪眼睛睁得老大。

     朱怀镜说:&ldquo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做名人就是这样!名人就得在追灯下生活。

    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清早起来是先上厕所还是先洗漱,别人都有兴趣知道。

    很多人想有这个派只恨做不到。

    不过你们画家成名了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关心,只有歌星影星什么的,才经常逗得有些人神经兮兮的。

    &rdquo &ldquo真要像明星也可怕。

    &rdquo李明溪说。

     朱怀镜在他的肩头重重拍了一板,说:&ldquo你呀!就是不开窍!得名就得利啊!没有名,你的画废纸一张;有了名,你的画片值千金。

    我只想说到这里了,你自己想想。

    &rdquo &ldquo虚名浮利!&rdquo李明溪狠狠地说。

     朱怀镜笑笑,说:&ldquo算你说对了。

    有了虚名,才有浮利。

    利是浮利,实惠多多。

    在你面前,我不想假充君子。

    现在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首先你得有钱啊。

    你光说你有才,别人不一定在乎你。

    人家不管你学问如何如何,只问你钱财几多几多。

    你腰包鼓了,你说你有本事,人家才佩服你,不然你有登天的本事也枉然了。

    但在你还没有钱之前,你先得让自己出名。

    靠虚名图浮利,靠浮利撑虚名。

    这也是辩证法啊。

    万一你不听我的呢?我也不再勉强你了。

    那么你就依你的性子过吧。

    如果你真的具备梵·高那样的天才,你就不用管外面的世界如何,你只顾让自己的艺术生命去发光。

    但可以注定,你将终生一贫如洗,最后在贫穷、孤独和沉疴中了却残生。

    如果你也有梵·高那样的疯狂和勇气,你也不妨在孤独中自杀。

    但你没有名气的话,你的自杀不具备新闻价值,不会见报,只可能来两个警察,看看你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想警察很快就会得出结论,说你是自杀,因为你引不起别人谋杀的兴趣。

    你是穷光蛋。

    也许你不一定有梵·高那样身死业显的运气。

    这个原因嘛,要么可能你的天才不如他,要么可能没有人赏识你的天才。

    不等你运往火葬场,先把你的终身心血当废纸烧了。

    &rdquo 李明溪不笑了,摇头叹息良久,说:&ldquo好吧好吧,这么恐怖?我就依你的。

    可我不是被你吓的,我知道不答应你是过不了关的。

    &rdquo &ldquo依我的,你就得听我的。

    你先给柳秘书长作幅画。

    这次不是我求你,是给你自己做人情。

    为你办画展是他提出来的,到时候要拉个企业赞助你,也得求他帮忙。

    &rdquo朱怀镜样子认真起来。

     李明溪无可奈何,说:&ldquo好吧,我就作吧。

    &rdquo 谈妥了,李明溪就说走,既不同朱怀镜握手,也不说声谢。

    朱怀镜也没感到这有什么不正常,只在他出门的时候,朝他背上狠狠擂了一拳。

    李明溪回过头来,歪着嘴巴,那样子不知是哭是笑。

     下午香妹打电话到荆园宾馆,同朱怀镜商量四毛的事。

    她说四毛躺在医院难受,只想出院算了。

    不然,他会急出病来的。

    朱怀镜想先得同龙兴大酒店把赔偿的事了断才可出院,就说晚饭后抽时间回来一下。

     这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见是方明远。

    朱怀镜玩笑说:&ldquo啊呀呀,方领导来看望我们来了?&rdquo 方明远握着朱怀镜的手,使劲捏了一下,弄得朱怀镜喊哎哟。

    方明远也打趣说:&ldquo您才是大领导,忙大事啊!《政府工作报告》,非同儿戏!&rdquo 两人玩笑几句,方明远就说:&ldquo皮市长在四楼开会,我懒得陪会。

    知道你在这里写报告,就过来坐坐。

    不妨碍你吧?&rdquo 朱怀镜说:&ldquo说什么话?《政府工作报告》,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到开会那天,是出不来的。

    &rdquo 朱怀镜猛然想起前几天会过的那奇人袁小奇。

    荆都科技报社那位副社长崔浩说皮市长很重视科研工作,思想也很解放。

    他猜想他们的意思,就是想让皮市长重视一下袁小奇。

    他平时仔细观察过,发现皮市长有一些怪癖。

    这位领导从办公楼走过,总是不偏不倚踩着地毯中间的红道道;开会时只要一把手向市长不在场,他总要坐北边最中间那张椅子。

    朱怀镜就猜想,皮市长也许是个很迷信的人。

    如果袁小奇真有两下子,说不定皮市长会很乐意见见这个人的。

    于是他就同方明远如此如此,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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