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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修斯进入会客厅的时候，一股强劲力道直抵颈侧，眼前气势汹汹的青年黑着两个眼圈攥紧了他的衣领。

    “宋栖姿人呢？”

    罗修斯并不恼怒，只是淡淡地把顾桓的指节掰开，在察觉到这人没有松手的意思后，脸上却浮现了笑意：“你都要把他送来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我是让你问话。”顾桓眼神森冷，“你问到了什么？”

    罗修斯不紧不慢地掏出口袋里的录音笔，一推按键，甜腻勾人的媚喘淫叫登时传出，夹杂着猛烈操干的啪啪声。顾桓脸色发青，夺过录音笔摔在地上，罗修斯却笑意更深。

    “摔了也没用，你比谁都清楚伊甸园是什么地方。你把他送来不就是为了报复顾膺？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还要求什么呢？”

    顾桓斜睨着望向他。的确，他的确很清楚。母亲被卖进伊甸园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当然也很清楚年老色衰的母亲后来又是怎么辗转印度、死于流疫的。

    趁他出神的间隙，罗修斯挣开顾桓的手，半眯双目：“还是说……你尝了一次嫂子的滋味，觉得不舍了，念念不忘了？”

    顾桓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

    “我跟顾少爷可不一样。我的眼里只有良民和妓女，宋无非是更漂亮点的妓女而已。”说这话时罗修斯仍是一副上流社会的优雅模样，“可顾少爷念念不忘的，不是顾家的财富产业，偏偏是妓女的真心啊”

    他怎么会看不出？哪有一个正经争家产的私生子会问自己的嫂嫂，大学期间常常在自己唱完歌后匿名送上一枝玫瑰的人是不是他？当年没有去学建筑而是选了舞蹈专业是不是为了他？

    何必呢？

    爱过或者不曾爱过，最后还不是做了？宋栖姿和谁不能做？做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罗修斯敛下目光，当年酒会上胸口蔓延的炽热被藏的极深，他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只允许自己居高临下地轻蔑顾桓。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他来这里被干了那么多次，高潮的时候却只喊过一个名字。”不动声色的残忍，“是你哥。”

    妓女的一点真心给了一个死人。

    果不其然，顾桓和他料想的一样碎裂了。罗修斯满意地看着他脸上青灰的裂痕，心说碎吧，碎吧，都该这样痛一次。不能只有他痛。

    末了顾桓说：“我要见他。”

    ……

    宋栖姿被牵着锁链领出来时，顾桓几乎都有些认不出了。

    眼前的人肩头披着纯白的狐皮，贴身的酒红镂空旗袍下是似拢非拢的修长双腿。原本平坦的胸口隆起诱人弧度，和青年男子纤瘦漂亮的身体线条搭配在一起，有种别样的风骚之感。

    似乎没有穿内衣，肥大的两粒乳头顶着衣料，肥臀夹紧后衣摆，股缝间凹陷下情色的沟壑。鬓边长发微微打湿，颈后薄汗未褪，令人不禁联想到来之前是否还在经历什么，而那春色无边的骚媚狐狸眼几乎就说明了一切。

    罗修斯没有想其他改造者一样全然改造他，现在的宋栖姿身上既流淌着上流社会卖淫熟妇的气质，又保留着当初高贵清冷的新寡风姿。红润唇瓣翕张间，娇喘着吐出热雾，可含泪的媚眼底下，情欲却不达眼底。

    宋栖姿走上前来，像是不认识顾桓似的，微微屈身为他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