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孤军悖论(2/5)
疼,就不知道该干什么,就要想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领导。
领导只要你开车,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你做是可怕的事,说明你不被看重。
我一起退役的战友到地方上给公安局长开车,只三四年就发达了,他就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为领导做,连领导上洗手间断卫生纸都送过。
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先当上局办公室的科员,再副主任,再到车管所做所长,现在是交警大队的大队长。
“我以前在厅里开车没日没夜地忙。
不说随领导下去有的一份好处和他们给我的什么,领导说要安我到省银监会安保处,就这个当儿‘被提拔’,给您开车来了。
“我不是说您耽搁了我,这是组织上的安排。
是我请您关心着我,想着我。
我也要进步,不想开一辈子车。
我看到别人给领导开车有出息了,就着急。
铁打的兵营流水的兵,哪一天您回北京,到中央去了,我不知道会被发落到什么地方去呢。
”
都说十个司机九个油,这一个司机是姜松岩所配的司机当中最出格的一个,这番话等于向他摊牌——他需要被看重,他什么事情都可以为领导做,因为他要前途。
让他畅所欲言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姜松岩只有告诉小武,他以前的司机可都是有前途的,在泊州的司机小李后来考上公务员,现在监察局当副局长,人家可不是利用闲暇时间看官场小说看出来的。
说远一点儿,在平江时候的司机现在也是民政局优抚科的科长了。
回到家苏可可告诉姜松岩,儿子的那桩事已经处理好,全都退给了人家。
她说得模糊是不想将腕表的事情说出来,那样就复杂了。
姜松岩说:“这就好,沙老太说了什么,有没有不高兴?”
苏可可想,姜松岩知道她是将钱和东西送到了沙家,当沙老太的面给了柯易平。
看起来他料事如神,但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儿子赖了钱不给,还将腕表与人换了,更不会想到钱都是从她这儿,从家里出的吧?
苏可可说:“沙老太的话很少,但表态说不能让你为难。
沙红霞也说柯易平这事做得不好。
”
姜松岩倒不在乎沙红霞和柯易平的态度,他只关心沙老太。
他说沙老太话少就是不高兴,十分生气的时候还发抖。
没有刺激到她就好。
苏可可拍了拍包,说让柯易平打了收条。
姜松岩没有要看,交代苏可可收好。
说姜晓松下次回来的时候,他好好地就这件事与他谈谈。
苏可可说:“谁料到他们将钱送到孩子那里啊?真是阶级斗争新动向。
”
还了钱以后最有怨气的应该是她,背着姜松岩她给儿子发了一则短信,再次统一口径,不能在他父亲面前说穿帮了。
2
席鸣一到省里来开两天会,他约姜松岩晚上吃饭,说要是没有时间的话喝茶也可以,有工作要汇报,也很想与他聊聊。
姜松岩爽快地答应席鸣一,吃饭、聊天都可以,就是范围不要大,人越少越好。
还有,时间要由他来定。
席鸣一得寸进尺,说反正就他们两个人,还不如到姜松岩家里。
他要送一件礼物,去家里更方便。
姜松岩迟疑了一下,说去家里倒也可以,只是不要带什么礼物。
叶弘的事情刚处理完,听说送东西他就心有余悸。
席鸣一说是小东西,一件不大的根雕,托人从越南买了带过来的。
姜松岩想推掉,就说搁不下,他住的几间房加起来没有席鸣一的办公室大。
席鸣一说根雕很小,也不值钱,就两百多人民币买的。
这么一说,姜松岩才放心了。
通知苏可可准备一下时她慌了,什么地方不好吃饭,要到家里来干什么,不知哪一年在家请人吃饭的。
姜松岩让她就照上次沙老太做的那几样,不要做什么仿膳,来点儿货真价实的。
苏可可笑了,说他想借来人做回饕餮大餐。
晚上七点席鸣一如约而至,送姜松岩的根雕用一张破破烂烂的报纸包着捧在手上。
“我这是能让人看到,我送姜省长的就是个木头玩意儿。
”席鸣一边解释边揭开报纸亮出他的礼物,一尊连底座加起来不足60公分高,依树根纹理雕塑,外形敦实有力的奔马。
姜松岩看了连声夸好,说是匹鬃毛猎猎的好马。
苏可可接过去要放书房里去,姜松岩让她就放在客厅,说好看着长精神。
坐下来后,姜松岩要苏可可先盛两碗米饭来给他们垫一下,然后再喝酒。
他还记着上次在关港市对席鸣一说的,到云邑他家里可以好好地陪着喝。
席鸣一瞟了一眼放桌上的红酒问:“就喝这个啊?”
姜松岩说:“就这个,我在家里吃喝没得挑,今天因为你来,算法外开恩了。
”
席鸣一笑了,说他的准备工作白做了,为了喝酒已经事先吃过一点儿。
姜松岩一个人吃米饭,端起饭碗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拿过一张报纸给席鸣一看。
席鸣一接过报纸没有看,放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姜松岩。
姜松岩嘴里有米饭,嘟囔着说:“看过啊?”
席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