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枝在等一个机会，他知道这个机会一定会出现。

    俄乌冲突一再升级，欧美投下巨额军费支援，俄罗斯在核不扩散协议的制约下，为了避免当出头鸟，不能首先动用三位一体的末日武器，苏制的常规武器仍在超龄服役，应对变幻莫测的现代战场，已经开始捉襟见肘。

    北约东扩，多方制裁，中国俨然已成为与俄罗斯唇齿相依的兄弟国家。

    中国碍于永不结盟的外交战略，虽不能在明面上支援俄罗斯，但暗地里大开方便之门已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

    杨以枝的目的，在听到两个月后的俄罗斯空军小队秘密来藏的消息后，便无比清晰明确。

    “希子。”

    男孩日常给了年轻的军官一个送别吻，漂亮的眼睛里却浮起愁思，看得郑时希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怎么了？是想要出去转转吗？我会早些回来……”

    男孩摇了摇头，主动抱住一脸忧色的军官，声音闷闷地响起；

    “我想我妈了……”

    “她走得急，我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边城有她的遗物，我想……”

    他主动示好，谄媚求欢，不过是为了取得郑时希的信任，拿到当年跟李甜甜出走时，带往边城老家的两枚苏联勋章。

    其中的一枚一级光荣勋章，苏联仅颁发了十余枚，萨沙说，它是俄罗斯军人永远无法拒绝的求助信。

    一月后，来自俄罗斯的空军小队秘密抵达拉萨。

    杨以枝远远地注视着造型优美的苏27，苏式战机降落时巨大的声浪掀起他有些长的额发，遮住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他守在熄灯后一片黑暗的宿舍里，耐心地盯着会议室通明的灯火，直到凌晨五点半，会议室的大门才被打开。

    杨以枝知道，这是第一轮协商结束了。

    俄方代表暂时散会，而中方则继续第二轮的先讨会议。

    他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接触到俄方空军少将谢尔盖·德米特里。

    谢尔盖及随行的空军士兵们一共九人，零零散散地走在拉萨涤荡着荒凉与壮烈的黑夜里。

    “虽然毫不相干，但这里让我联想到西伯利亚的冻土。”

    一名上校随口感叹着，立即引来谢尔盖的赞同。

    “47％的西伯利亚＋53％的布列斯特，耦合成一个荒凉与壮丽的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