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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摆手说不用,他也还是听若罔闻地推出自己的单车陪着她出发了。
郊外的马路一带寂静幽暗,天上一弯皎白月亮投不下太多光芒,四周的远山近树皆是深深浅浅的黑,山间人家的一窗窗灯火便亮得格外璀璨。
时而有汽车穿梭来去,带着两柱白光倏地闪过,宛若流星。
没有路灯,光线昏暗,路面状况又不好&mdash&mdash东郊这条公路几乎都是跑大货车,柏油马路被压得沆沆洼洼,却经年失修。
市政府只知道做门面功夫,光顾着把市区内的主街道扩展翻新,修得又宽敞又平坦,市区外就不管了。
林森已经在这条马路上骑过几次夜车了,比较了解路面状况之烂。
一边骑一边提醒秦昭昭小心,慢点,留神看路。
他光顾着提醒他,结果自己的单车&ldquo马失前蹄&rdquo,被一处大的沆洼绊倒,稀里哗啦啦连人带车摔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秦昭昭赶紧停车问他:&ldquo你没事吧?&rdquo
&ldquo没事没事。
&rdquo
林森其实有事。
他这跤摔了个&ldquo狗□&rdquo,嘴在地上磕了一下,上嘴唇被磕破了,舌尖一舔火辣辣地痛,满嘴蔓延开了鲜血的咸腥。
但他怎么能对秦昭昭说有事呢,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狼狈地摔一跤已经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了。
如果再告诉她受了伤,好痛,那就更他妈的丢脸。
他尽量把流血的嘴唇吮干净,不想被秦昭昭发现。
没有路灯的郊区公路帮了他的大忙,她在黑暗中没有注意到他磕伤了嘴。
继续骑上车前行,他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
房门一打开,明亮的光线一跃而出,他赶紧后退两步站在阴影处。
&ldquo林森,谢谢你送我回家,进来坐一会吧。
&rdquo
&ldquo不了,也不早了,你休息吧。
&rdquo
如果没受伤,秦昭昭的邀请林森求之不得。
可是现在他嘴里还一直有血咸咸腥腥的味道,显然血还在流。
他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的狼狈相,只能忍痛谢绝。
回到家林森立马对着镜子察看自己受伤的嘴,一看吃了一惊。
整张嘴都肿了,而且上嘴唇靠近人中的位置裂开一道很深的血口子,那道口子几乎把一瓣唇分成了两瓣,看起来简直像兔子的豁嘴。
他马上叫起来:&ldquo妈&mdash&mdash&rdquo
只喊了半声声音就断掉了,因为受伤的嘴唇配合不了声带的扩充。
即将步入十八岁成年的男生,平时好逞强、好面子、好摆一付男子汉大丈夫的架势。
可是一到方寸大乱之际,依然像个小男孩那样本能地第一时间就叫妈妈。
因为儿子的叫声有点异样,林氏夫妇一起跑来了,他们都被儿子的模样吓了一跳,好好的嘴怎么豁成兔唇似的?立刻带他上医院。
他小婶婶这天刚好值夜班,带着他们去急诊室看医生。
&ldquo冯医生,我侄子骑车摔伤了嘴。
你看看,上嘴唇裂了一道口子,这可要怎么处理好哇?缝针的话会留疤的,那样就破相了。
&rdquo
小婶婶说出了林森心中暗藏的隐忧。
虽然男生不像女生那么注重容貌,却也爱惜自己的脸,谁愿意嘴上多道疤?谁愿意破相?他只是不好意思流露出来而已。
现在小婶婶替他说了,他很紧张地看着医生,几乎是竖起耳朵等他的回答。
那位冯医生把林森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