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与川：“那你就不坐了？”

    林渺眉头紧了紧---自己辛辛苦苦攒钱刚买的车，就要白白给别人坐了？

    他不高兴道：“那你还我钱。”

    霍与川：“没钱。”

    林渺想到他还要打工，也确实没钱，可还是气不过，随手就抓了霍与川的腹部一下。

    单车猛地一歪，林渺吓了一跳，“霍与川！”

    霍与川单脚踩地，稳了稳，才又继续往前骑。

    林渺有点后悔，自己不该在霍与川骑车的时候捉弄他，很危险的。

    他刚想道歉，就听霍与川说：“不会。”

    林渺一愣，没明白，“什么？”

    清晨的阳光暖融融地落在两人身上，霍与川说：“不会给别人坐。”

    林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好像又开心了，但又觉得这样不好，有点太小气了。

    他想了想，别别扭扭地说：“如果是跟你一样好的人，给她坐也行。”

    霍与川：“那很难了。”

    林渺：“......霍与川，你脸皮比腹肌还厚。”

    霍与川面不改色，“不是你说，我是全世界最好的霍与川？”

    林渺脸一红，耍赖道：“你聋了，听错了！”

    霍与川：“那你再说一遍。”

    林渺：“......”

    林渺张口就道：“你是全世界脸皮最厚的霍与川！”

    霍与川肩膀抖了一下。

    林渺立马问：“你偷笑是不是？”

    霍与川：“没有。”

    林渺不信，“我看到你肩膀抖了！”

    两人吵吵闹闹，往学校赶去。

    霍与川低头看了一眼林渺抱在他腰上的手。

    也不会跟别人谈恋爱。

    他在心里补充道。

    高三的日子就这样在一张张的卷子里悄然而过。高考越来越近，霍与川也减少了周末去打工的时间，更多的时候是跟林渺呆在一块复习。

    有时太晚了，他就留在林渺家，两人挤在不大的床上，呼吸声都那样清晰可闻。

    霍与川侧身看着眼前昏昏欲睡的人，忽然轻声开口，“等考完试，我有话跟你说。”

    林渺迷迷糊糊问：“什么啊？不能现在说吗？”

    霍与川抬起手，掌心盖住他的眼睛，“不能。”

    “好吧，”林渺在他温热的手掌下蹭了蹭，嘟囔道，“那你要记得哦。”

    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挠着他的手，霍与川很轻地说：“你想听......我就说。”

    “想听啊，”林渺在半梦半醒间喃喃道，“你说什么我都想听......”

    霍与川凑过去，跟他抵着额头，承诺道：“好。”

    高考第一天，进考场前，林渺抓着霍与川的手臂，深深地呼吸，“好紧张，好紧张......”

    霍与川轻拍着他的背，“学霸紧张什么？怕考不上？”

    林渺：“我怕你考不上。”

    霍与川：“......”

    霍与川伸手就去掐他的脸，“那我就去养猪。”

    “啊？”林渺想象了一下霍与川提着两桶猪饲料，被一群猪团团围住的模样，“不要吧，一点儿都不帅......”

    霍与川：“可以吃猪肉。”

    林渺：“......咱们也没那么穷吧。”为了吃猪肉，大学都不上了，要去养猪？

    “嗯，”霍与川捏了捏他的手，“还紧张么？”

    林渺呼了一口气，唇边溢出一点笑，“好多了。”

    他跑向自己的考场，又回过头，朝霍与川挥手，“霍与川，要加油啊！”

    霍与川笑了笑，抬手与他隔空击了个掌。

    高考结束那天，林渺说传统都是要通宵的，说服了他爸妈后，拉着霍与川窝在房间里，看积攒了好久的动漫和电影，享受久违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