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比赛那次，是他及时出现，将她从不怀好意的绑匪手中救出；

    黑卡那次，是他挡在她面前，用蒋家的权势为她撑起一片天；

    悬崖那次，是他不顾危险第一个赶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甚至爷爷的后事，也是他一手操办，周全而妥当。

    一滴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

    黎枝枝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她慌忙抬手去擦，却被蒋星和轻轻握住手腕。

    "别擦，"他轻声说，拇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想哭就哭出来。"

    黎枝枝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而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耐心。

    "谢谢你，星和。"她哽咽着说，声音闷在他的胸口。

    蒋星和笑了，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

    他捧起她的脸，眼底盛满星光："不用谢，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提示音。

    黎枝枝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承载了她太多悲欢的城市。

    飞机冲上云霄时，黎枝枝靠在窗边，看着地面上越来越小的建筑。

    那些曾经让她痛苦不堪的往事。

    此刻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黑点。

    云层在脚下铺展，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来。

    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

    她轻轻闭上眼睛。

    再见了，梁牧野。

    再见了，这不堪的过去。

    身侧，蒋星和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黎枝枝没有挣脱，反而回握住他。

    在万米高空之上，她第一次感受到。

    原来放下过去，是如此轻盈。

    25

    梁牧野是在一个雨夜醒来的。

    窗外雨声淅沥，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

    他缓缓睁开眼，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呼吸一窒。

    可更疼的，是空荡荡的病房，和那个再也不会出现在他床边的身影。

    "黎......枝枝......"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梁牧野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悬崖边的那一幕。

    黎枝枝绝望的眼神，她颤抖的声音，还有那句"你满意了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乎窒息。

    "牧野！你终于醒了！"

    梁老爷子推门而入，见孙子醒来，激动得眼眶发红。

    可梁牧野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可怕。

    "黎枝枝呢......"

    他问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听到那个早已知道的答案。

    梁老爷子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她和蒋星和......去了国外。"

    梁牧野的手指猛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

    "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月前。"

    一个月......

    他竟然昏迷了这么久......久到，她已经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我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