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姐？”

    戚伶看到她微微一怔，有些仓惶地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季总，是余小姐……”

    余清漪这才注意到，在戚伶身旁的季沧礼，正面色阴沉地盯着自己被应祁握着的脚踝。

    “清漪，他是谁？就是他昨天来接你走的？”

    应祁为她换好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看了季沧礼一眼。

    余清漪平静地说：“他叫应祁，是我的贴身管家，兼保镖。”

    季沧礼看着他的眼神却依旧带着敌意：“什么管家要贴身？还一起逛商场？”

    这样质疑的语气过于尖锐，直直刺向余清漪。

    她皱起眉，目光在他和戚伶之间扫了一眼，无奈地开口。

    “季沧礼，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

    戚伶面色一白，低下头去。

    季沧礼僵了一瞬，神情不自然地解释。

    “我答应过要给戚伶送一份生日礼物……不好食言而已，你别多想。”

    余清漪扯了扯唇角，没有答话。

    他们的暧昧已经那么明显，任谁看了，都不会“多想”。

    她对店员说：“帮我把那双鞋包起来。”

    听到这句话，戚伶伤心地垂下头。

    “季总，既然余小姐也想要这双鞋，我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她的话一出口，季沧礼的眉心便微微一拧，神情不快：“我已经说过要送你了。”

    他又看向余清漪，眼中有些愧疚。

    “清漪，这双鞋你就让给她吧，你们身价不同，这双鞋也配不上你。”

    余清漪表情渐冷：“如果我说不呢？这双鞋是我先看中的。”

    明明是她先开的口，凭什么要被季沧礼拿去送人？

    还是一个所谓的……她的替身。

    却不料男人不耐烦地脱口说道：“为什么不？你就算买了也穿不了啊！”

    第5章

    话音落下，整个店里空气都凝滞了。

    应祁闻言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季沧礼的眼神满是危险。

    仿佛只要余清漪一个眼神，他就会冲上前去……

    季沧礼自己也愣了一瞬，懊恼地上前在余清漪身前蹲下，握着她的手道歉。

    “清漪，我不是那个意思，改天我会送你一双更好的高跟鞋！”

    边说着，还边示意店员包上那双鞋递给戚伶。

    戚伶只拘谨地说了一声“谢谢季总”，提着购物袋的模样却隐隐像个得胜者。

    余清漪心头冷得厉害，直接抽出手：“不用了。”

    她看了眼那双鞋，目光又落在季沧礼脸上：“我不屑于跟人争抢，戚小姐想要尽管拿去。”

    高跟鞋如此，男人也一样。

    季沧礼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神情骤然一慌：“清漪……”

    余清漪没再看他：“应祁，我们走吧。”

    应祁立刻推着轮椅带她离开。

    见到两人的模样，季沧礼却心中兀的一刺。

    他上前一把握住轮椅的靠背，皱着眉看着余清漪。

    “清漪，你把他辞了，以后我照顾你。”

    “他一个男人总跟着你，影响不好，别人会误会你们之间有什么……”

    余清漪觉得这番话刺耳极了，皱着眉头打断。

    “有什么可误会的？你和戚小姐是什么关系，我和应祁就是什么关系。”

    她勾了勾唇，将那句话还给了他：“季沧礼，你别多想。”

    她说完，应祁就面无表情地看了季沧礼一眼，这才推着她离开。

    余清漪没有回头，却能从玻璃门上的反光看见季沧礼阴沉至极的脸色。

    她平静地收回目光，内心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