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喉咙微动。
好淫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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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桐。
”沈泠低醇的声音情欲未退,“你答应我的,晚上要来我房间。
”
*
等伍桐换完卫生棉条、沈泠洗完澡,已近12点。
伍桐拿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关上自己房间的灯,来到沈泠这边。
沈泠正坐在床头看书。
是从客厅书架上拿下来的《曼彻斯特与英伦摇滚》。
他放下书掀开被子,让伍桐进来,然后拿起床头准备好的药,就着灯光给她涂。
“所以你放下脸面折腾一晚上,只是为了给我涂药?”伍桐是真的迷惑了。
她穿着白色睡衣,头发很长。
对比沈泠,小小的一只,乖巧地坐在他眼前。
沈泠看见她睡衣上凸起的点,猜测女孩子是不是晚上睡觉都不穿内衣。
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她面部的伤处:“是其中之一的理由。
”
“我主要是想弄清楚,谁伤了你,为什么伤你。
”
“我不是说了没事。
”
“怎么会没事?”沈泠手中的动作又轻又柔,“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
伍桐扬起笑脸:“哈哈,你不会以为我是被霸凌了吧。
”
“不是?”沈泠语气已经平缓下来。
“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被霸凌。
我从来都不惹谁。
”
沈泠忧心地看着她的笑脸。
他其实早在机场同她搭话前,就认识她。
起初是高一刚开学不久,班级里传的沸沸扬扬:6班有女生偷东西,听说爸爸是赌鬼,早就进监狱了的。
彼时他想,原来有人承受着比他更复杂与沉重的命运。
一个月后,他与陆梓杨和许咲伊三人的相聚开始冒出一个名字:伍桐。
陆梓杨或许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提起这个名字的频繁。
他说班里人一直在孤立这个女孩子,还造谣她偷东西。
沈泠才把这个名字和传闻中的那个人联系上。
有天陆梓杨踢完足球回教室,看见伍桐帮他把落在讲台上的手表,放在了他桌上。
那时教室里只有她一人,而这块手表价值近十万,陆梓杨特意带学校来装逼。
后来,陆梓杨路过办公室,目睹伍桐向老师打小报告的全程。
被她处刑的对象正是那几个在班里经常欺负她的同学。
她声音轻柔,说出来的话很毒,指哪打哪。
而她还撇清了自己的干系,在老师面前楚楚可怜。
陆梓杨把这些当做笑话讲给沈泠和许咲伊听,说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自卑,其实谁都瞧不起,多有意思。
那时他们正站在天桥,陆梓杨忽然爽朗又兴奋地笑起来,指着银杏大道上的一位女同学说:就是她。
沈泠和许咲伊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
正巧起了风,女同学的黑发很长,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