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迷失(3/5)
焉得虎子么!”
这句话放在此处的引申含义,惹得大家都笑。
老二犯愣。
“我这回说错了么?”大家摆手说没错没错,老二瞪眼,“没错你们也笑!老子好不容易文化了一回!”
进入第二议题,就是大器他妈,赵姨要回来了。
在座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不过这算一档子喜事,都举杯给大器敬酒,祝他终于骨肉团聚。
大器就一直傻笑,来者不拒。
其实打一开始聊老谭那桩事的时候大器就一直笑,跟着起哄,不时地走神然后再傻笑。
此刻谁敬酒他也不多话,就一句“同喜同喜”举杯就干,搞得大伙都有点含糊。
没人再端杯了,都询问大器到底有什么喜事,是不是怀孕了。
大器大肥脑袋晃了晃,一脸神秘犯贱的笑容。
“刚才骨头不是问为什么是纯爷们局么?我还真有事儿。
嘿嘿。
”说着话俩手开始在身上摸,摸来摸去脸色变了,急忙回身往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里摸,手一伸进里怀,笑容又回来了,一点点拿出来举在众人面前,“嘿嘿,你——们——瞧!”
是一个银灰色的绒布小盒子,火柴盒大小。
大家一看,脸色都有点变,估计和我想的一样,都有不祥的预感。
霎时间,包间顶棚处仿佛布满了乌云。
“你这是……”我乍着胆子问了一句。
大器伸手,挤眉弄眼地缓缓打开盒子,在一枚闪亮钻戒呈现出来的同时声音飘进我们每个人的耳朵:“我要跟周小天求婚。
”
满桌死寂,一秒,两秒,三秒……炸了。
大器瞬间便被彻底淹没在了喧嚣杂乱的声讨与叫骂中,每张嘴都在不停说话,一个个慷慨激昂义愤填膺苦口婆心,声音乱得根本听不清每个人在说什么,但中心思想可以归纳为一句话:疯了吧你?
开始大器还喜庆地颜开笑对千夫指,不时还顶两句嘴,但大家伙一个挨一个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慢慢地大器真开始顶不住了。
歪理说一千遍就是真理,更何况我们这边五张嘴一起说,不由得大器听不进去,不信以为真。
大家的意见归纳起来有几点:第一大器和周小天相识时间太短,变数太大;第二连赵姨都还没见过周小天呢,也不知道赵姨喜欢不喜欢,一旦不称心,以后这婆媳关系绝对是最大隐患;第三感情这玩意儿能冲动一时不能冲动一辈子,周小天那丫头感觉玩心还没收住呢;第四就是男人们约定俗成的心声,爱情这玩意儿一旦结婚性质就变了,周小天这小丫头多可爱啊,留着当女朋友多好,为吗要娶成老婆呢?第五就是决不允许大器先走一步,这明显是要脱离组织的表现,等等。
大器被说服教育得心里越来越没底,那只拿着戒指盒的手还举在半空,但已经呈现萎缩状态,一点点向回缩着,直至彻底拿到桌底下。
众人声势渐渐弱下来,大器垂着肥脑袋叹气:“我他妈还以为是个惊喜呢……我光觉得是个喜事儿了,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说着话垂死挣扎地抬头看大伙,“真需要想那么多?”
老谭点头举杯:“我那一步迈出去还能回来,你这步迈出去就回不了头了。
你再琢磨琢磨。
”
甚至连娘家人老二都说,小天儿这丫头还没太定性子,这一步很冒险。
于是大器彻底被打败了。
——这真是一个喜忧参半的酒局,开始来喝郁闷酒的后来开始喝高兴酒,开始来喝高兴酒的最后开始喝起了郁闷酒。
酒过三巡,老谭坐过来搂着我倾吐肝胆,又是一番舍不得的言论。
其实我在想另一个问题,老谭要是真走,倒救了我了。
赵姨一回来我肯定得搬,正好搬回原来和老谭合租的房子,地方和房东都熟,省了不少事。
因为议题都谈完,并且导致情绪并不很高涨,此局不到九点就宣告结束。
到家开门的时候一片漆黑,吉吉居然还没回家。
开了灯换了鞋进厅里坐下,大器从冰箱拿了两罐啤酒走过来,甩我身上一罐。
我瞅瞅他:“还喝啊?”
大器开了酒仰头一口,打了个嗝:“靠。
不让我借酒消愁了啊还?”说着话走到座机旁边打电话,片刻接通,问在哪呢,嗯了两声说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坐到我旁边,“吉吉在回家路上呢。
”
“咱俩不在家她就自己跑出去玩,你这妹妹要学坏啊!”我笑着也开了啤酒。
大器哼哼两声,掏烟递给我一根。
“我这妹妹学不坏,我就怕她瞎认识人,”说着话突然转向我,“哎你发现没?最近吉吉这情绪特高涨,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就跟我似的,你说我这情绪高涨是因为和小天在一块儿了,她会不会也是谈恋爱了啊?”
我喝了口酒差点儿喷了,急忙解惑并附送笑容:“她恋爱估计能告诉你,你是她哥啊,再说了,吉吉这岁数,谈恋爱有什么不正常的?只要不是和女的就行了呗。
”
大器点头道:“倒也是。
我抽空得问问她。
”
我十分惧怕这个话题,立马转移:“哎,求婚那个事儿,刚才让我们打击了,你打算怎么办?”
大器叹了口气,叼着烟侧了个身,翘着一边的肥屁股从裤兜里把那个银灰色盒子掏出来:“能怎么办?你们意见那么一致,而且我仔细想了下,也不是没道理,我是有点草率。
还是等我妈回来看看再说。
”说着话把戒指盒甩到茶几上,发出清脆一响。
我点头:“别郁闷就行,别也跟老付似的,我可不想我身边俩哥们儿一天到晚都阴死阳活的德行。
”
“郁闷个蛋啊。
你们说得都对。
而且我的确和小天时间太短,就算我求婚,人家答应的可能性也不见得多大,还是互相先考验考验吧。
”
我应和:“嗯嗯,来日方长么。
”
这时候门响了,稀里哗啦的开门声、脚步声、嘁嘁喳喳的换鞋声,然后陈吉吉的声音很小地传来:“没闹,没唱歌,没打呼噜,估计没喝醉。
”
我和大器也没起来,都探头向门口看。
身影出现,陈吉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