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持续嘲笑，“你名字比初初姐好写多了，怎么就写不动呢？”

    他翻了个白眼，“小屁孩懂什么，不会说话建议闭嘴。”

    最后还是顺利地签下。

    红底的合照没提前准备，现场拍的。戴着民政局准备的假领子。

    很时尚一模特，面对摄像大叔，手紧张得不知道放哪，伸出俩手指“耶”了一声，被叶雾初按下。

    李清玉看他那丢人样，眼睛轱辘轱辘转了几下，在脑内加入待写素材。

    她初初姐很好，配个心眼不怎么多的傻子，吃不了亏。

    糊弄是这么糊弄的，给李清玉发了二百红包，让她将就解决午饭。

    清玉“哈？”一声，“这么少，别太抠了。”

    自觉把自己划为“已婚男士”的某位模特，正在偷偷跟老婆交流着他的银行卡密码。

    对妹妹不太客气，“就这么多，嫌少问我老婆要。”

    李清玉后退了三步，“你是这种人吗？你是这种人吗？！”

    他疑惑地看她，“你在破防什么？”

    “……我对你的坏印象至今还留在在我小时候你偷偷带女孩子回来亲嘴！！！”

    叶雾初手一抖，发了886的转账。

    李清玉：？！

    CP头子瞬间转成唯粉，“初初姐你不知道吧这人可坏了！！人家都不想亲了他还不放人走！！！恶心！！！”

    黑历史被人目睹，她尴尬得脚趾抓地，“那个、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是我。”

    李清玉：？！

    “看什么看？”已婚男士毫不客气地牵起老婆的手，“还是你初初姐主动的，说她刚才吃了榴莲，强迫我接受榴莲的味道。”

    叶雾初汗流浃背，“当时、不、不太懂事……”

    “啊……”李清玉的目光已经呆滞。

    小孩子的记忆有些偏差。不是他带她回家，而是她去找他。

    初吻的年纪真的很小，十二岁……还是十三岁，在打耳洞之前。

    李纵受不了味道很怪的食物，叶雾初捉弄他。咬了一块榴莲找他亲。

    当时也在电视上看，看大人们接吻。她好奇是什么滋味，顺便拿他做实验。

    实验的结果，是某位竹马尝到一点甜头，抓着她亲了好多下。

    太细节的东西，不方便让小孩子知道。她还是假千金那些年真的很坏，固定欺负对象是李纵。尽管回过头再看，一些行为更像调情。

    这跟李清玉认知中的叶雾初不符……很叛逆。

    她一直觉得初初姐干不来有些出格的时候，更多是她哥在舔。

    “……让我缓缓。”

    李纵幽幽抛下一颗重磅炸弹，“白还是你初初姐表的。”

    清玉：“啊啊啊啊啊闭嘴我不想听！”

    “她说，我敢找别人，就杀了我。”他继续道。

    清玉：“……”

    她回过味，迈进人生新阶段的坏哥哥在炫耀。

    捂着耳朵跑走，“不听不听不听！”

    李纵面露遗憾，“给你提供素材都不要。”

    小姑娘跑得急，户口本还没拿。

    他扬了扬，看向叶雾初，“抽空，得回去一趟咯。”

    倒不怎么担心见家长的事，除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商量”，以及“我现在通知你爸别种棉花了回来骂你”，结果还算……好？

    几方会谈，挨骂的是李纵。少爷不能再怂，难得在家缩成了一团，趁着长辈喝水的间隙，才敢开口，“别骂了，反正错错错是我的错、我是不会离婚的。”

    秦方莲瞪他，“你小子还敢说话？！”

    李纵手动把嘴拉上拉链，“不敢，您继续。”

    李遂很上道，翻出一个衣架，问道，“要动手吗？”

    “暴力不好。”叶雾初小声开口，“我觉得。”

    “男孩子打了才乖，他皮糙肉厚的，不怕打。”李遂掰了掰衣架，准备上手。

    “我主动的。”她说，“要罚一起发，别只打他。”

    李遂点头，拐回去放衣架。

    秦方莲清了清嗓子，“委屈你回收我们家李纵了，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