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诗瑶听见程司南的声音，迅速回过头来，咧嘴一笑。

    显然也是记起当年，她和程司南搭话时，说自己中文不好的事了。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我本来就不会中文，要不是你教我，我可能来中国都得带翻译。”

    她白皙的脸上瞬间露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

    程司南被晃了一下，回过神时，便注意到周围好几个男同事都明里暗里地盯着她。

    无奈地笑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先来我的办公室，别在这站着了。”

    他转身就走，给她带路。

    曲诗瑶迅速跟了上去。

    身后，一众人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窃窃私语。

    “这女的是喜欢咱南哥吧。”

    “那还用说？都从德国追到国内来了，可不就是喜欢嘛。”

    “啧啧，还得是咱南哥魅力大，对女人简直手拿把掐！”

    助理轻咳一声，眼神暗示。

    “行了，都别聊了，工作去吧！”

    大家这才散了。

    助理却也悄悄地看向程司南的办公室，内心八卦因子翻涌不止。

    办公室内。

    程司南给曲诗瑶泡了杯茶，随意道：“喝点茶吧，龙井，味道还行。”

    曲诗瑶点头，微微喝了一口，便由衷道：“不错啊，还得是国内才找得出这种好货。”

    程司南轻笑一声，眼底都染上了惬意。

    “你瞧瞧你说的这话，要不是你中文不好，谁看了都得觉得你是中国人。”

    曲诗瑶耸耸肩：“说什么觉得啊，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只是没生长在这里而已。”

    程司南当然知道这一点。

    便又紧接着问道：“你怎么突然要来中国工作？你在德国不是也升职了。”

    曲诗瑶放下茶杯，手指绕着杯圈摩挲。

    “你不是说我可以来中国工作的吗？难道你是在开玩笑？”

    程司南一愣。

    脑中回忆起他离开时，对曲诗瑶说的话，便知他不过是随口一句客气，可曲诗瑶却当真了。

    这个误会简直来得莫名其妙。

    程司南叹息一声，再细致问道：“那你爸妈呢？他们对你回国的事，不反对吗？你不是说他们年纪大了，已经不想再折腾了。”

    曲诗瑶点头，抬起头，眼底一片平静。

    “我和他们说，想回中国。他们没反对，只说，希望我能回老家看看，给他们拍点照片。”

    程司南这才放下心来。

    又随口一问：“那回老家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曲诗瑶猛地点了点拖，用蹩脚的中文回道：“当然，你不帮我，我找不到地方。”

    程司南又是轻笑一声。

    “那你老家在哪？”

    曲诗瑶仔细地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老照片：“北京市区，幸福街道303号。”

    程司南手猛地一僵。

    险些将手里的茶杯甩出去。

    他大惊失色道：“你再说一遍？是哪？”

    曲诗瑶这回倒是字正腔圆了。

    “我说，在北京市区，幸福街道303号。”

    程司南这回是彻底听清了，一张脸又是惊喜又是意外，反问道：“你知道我小时候住哪吗？”

    曲诗瑶摇头。

    程司南恍然一笑，一字一句道。

    “我就住在幸福街道302号。”

    第18章

    曲诗瑶眼睛瞪得好大。

    里头满是惊讶，还夹杂了一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