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挣扎，嘴角反而扬起一抹解脱的笑。

     在意识消散前，她最后想到的，是终于能摆脱这段千疮百孔、不伦不类的婚姻。

     助理的电话很快打来，当顾慕城听到“赵小姐在海里......找不到踪迹”时，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赵雨燕倚着墙壁，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声音虚弱又带着疑惑：“慕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顾慕城充耳不闻，脑海里都是赵心语最后那绝望又空洞的眼神疯狂翻涌，搅得他心慌意乱。

     突然，他像发了疯似的转身，朝着医院外狂奔。

     赵雨燕急得大喊：“慕城！发生了什么事？” 可顾慕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等顾慕城赶到海边时，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助理早已等候在此，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低声汇报：“顾总，打捞人员已经下水了，目前还没有消息。

    ” 顾慕城双眼瞬间瞪得通红，猛地冲过去，双手死死揪住助理的衣领。

     助理双脚离地，被勒得满脸涨红，呼吸困难。

     顾慕城怒吼，唾沫星子飞溅。

     “我不是叫你看好她吗？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人怎么就没了？” 助理双手徒劳地掰着顾慕城的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顾......顾总，是我失职......等我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离开家了。

    ” 话还没说完，他腾出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掏出离婚申请书，递到顾慕城眼前：“这......这是我在桌子上找到的，我猜是夫人留下的。

    ” 顾慕城看到离婚申请书上的名字，瞬间僵住。

     他缓缓松开手，助理狼狈地摔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顾慕城颤抖着接过离婚申请书，借着昏黄的月光，看清了上面赵心语的签名。

     那熟悉又娟秀的字迹，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顾慕城嘶吼着。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同意离婚！” “她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他红着眼，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助理：“我不是让你们盯着她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助理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慕城仰天咆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找不到她，你们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