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一枚簪,是公公您帮我付钱买下!我始终记得您的样貌,直到进宫,在淑娘娘那儿看到公公,却以为您已经忘掉……”
美人泫然欲泣。
赵雏眼里闪过颓然,认命一般。
“奴伺候您一回,”他静静道,“求您,能放过淑娘娘么。
”
秦娥想道,他终究是对她无情,事态至此心心念念竟然仍是淑妃。
赵雏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无奈地叹,向她臣服一般,压着脊背趴倒床上。
他的下颌贴着床褥,一点一点前挪着够,慢慢含住她的指上丹蔻,冰凉的红仿佛流淌口腔。
手指的湿竟使秦娥感到快意。
他吸吮着指尖儿,含含糊糊:“您把衣衫都穿上吧。
夜里风寒,您的玉体不能受冷奴一人脱便好。
”
“你帮我穿。
”
她只以为赵雏用手,想让他的手指接触自己身体。
然而看他仿佛十分懂事,抿着嘴唇,嘴巴叼她的外衫,鼻翼微微扇动,即使知道他是呼吸,却使她想起一种流浪的狗哼着鼻腔的声音。
丝绸凉滑的料被他紧紧抿着,搭回她的肩后。
他嘴唇有些泛白,垂首笑道,那奴可来帮您穿了。
说罢竟用灵巧过分的牙齿与舌,一颗一颗咬着扣儿,慢慢系好胸前一排。
秦娥盯着他的发顶,忽觉悲哀。
这并不意味他伺候着她,只能意味那些功夫皆是另个女人从前调教他的,因而如此娴熟。
她想起来十四岁的一个傍晚。
蹲着窗后慢慢浇花,她却听到一窗之隔传出喑哑低吟。
她恍惚地抬头望,春影朦胧,花意阑珊,窗后两个人影痴缠交叠。
那是淑娘娘的寝殿,声音她也识别得出,是赵公公。
她低着头,眼泪洒进花土。
那之后的第二天,赵公公笑脸迎人地找她,问她昨晚可曾听到什么。
秦娥说她没有,但是这是谎言,都谁听得出来。
公公怀里掏出一根花簪,苍白指尖儿徐徐拨着花形,递她面前:“你看这个漂不漂亮?”她说,漂亮我什么都没听到。
第2章第二章主儿
俗话说得“饱暖思淫欲”。
秦娥生来没有养尊处优一条好命,不知“淫欲”是个怎样玩法,何况她的对象还是一个经过阉割的人根本不算男人。
她很踌躇,不会如何开始,却不乐意让对方察觉她对于性欲的青涩。
决意用心伺候她的之后,赵雏竟颇有一些反客为主的心思。
他是一笑,黑澄澄的夜影,只他眼里透出谄媚的光:
“既然您意已决,让奴先伺候您。
教您如何……”
露骨的目光使她恍然清醒。
出于对她的尊敬,他稍微别过身,低头解着裤带。
即使处于黑暗,仍然手指稳当,丝毫不觉惊慌。
秦娥心里升起幽微的怒火,不以情感的引诱,而用愤怒作为开始。
她一把狠推他的肩后,将其撞在床内墙壁强迫使他膝盖跪着,正脸压在墙面。
纵使赵雏不会欲意反抗,然而她的举止迅速,使他额头撞了墙上的刹那,只听沉闷的一声响。
她将下颌挨在他的肩上。
“公公以为自己是谁?”
贴他如此之近,她原以为撞痛他的额头,然而身前的人连呼吸都不曾听闻,她忽感到一种被他谄媚的痛苦。
她给自己下定义,十分徒劳:“让我告诉公公,本主无需人教。
”
秦娥凭借一种天真的破坏欲望,手顺着他腰身。
夜晚冰冷的触感里,她的手指宛如探入浮游的云,勾勒出来对方极其细窄的腰。
她的指尖下滑,探入裤腰,即将向前摸到小腹的时刻,感到赵雏已经全身绷紧。
他仍然被压着墙面,回不过头。
他看不到她的脸,失去从她表情里读懂她的心思的可能性,因此牙关有些发抖。
然而他很快地意识到,秦娥的手,皆有属于她自身的表情。
因为她的手指即便对于一个常握针线的女人,仍然显得过分灵巧。
她微微弯曲的骨节,仿佛等待一种含着委屈的迎合。
他的像是不足适应的紧绷,使秦娥逐渐获得起欺身而上的勇气。
她将指尖儿逗弄他的光滑下腹,滑入会阴,缓缓揉搓后者几乎失去弹性的皮肤。
丹蔻的冰冷刺激宦官经过阉割的下体,指尖尖锐的一点红,犹如仙鹤红嘴,一啄一噬,试探他的最大限度的隐私。
若他是个正常男人,那么她的举止,无异于是帮他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