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想不到……是真的……」 吴主任给我倒了一杯茶：「你说的这个游戏呢，我略有耳闻，也曾经遇到过类似的病例……作为医生，我不会承认这种情况存在。

    但作为长辈，我有一句忠告送给你。

    」 他站起来，双手扶住桌子身体前倾，严肃地对我说：「不要再去那里了！」 临走时，我加了吴主任的微信好友，并请求他将之前同样情况的病例发给我。

    他虽然不愿意，但架不住我再三哀求，还是同意了。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

    原来这场纸飞机游戏，一开始选择的正是游戏的赌注，心肝脾肺肾……赢了获得与冥币等额的横财，输了就会失去那部分器官。

     这次是我运气好，歪打正着选了肾脏，如果第二局心脏那次我也输了，现在的我会不会已经……我满头冷汗，不敢再想下去。

     终于，我下定决心，拿起手机打给了老张，想要问个明白。

     电话很快就通了，但接听的却是他的妻子。

     「嫂子，我张哥呢？找他有事儿……」 「他……他失踪了……」 老张妻子的话仿佛一盆冰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旁敲侧击，这才知道老张昨天离家后没有再回来，今天早上才被发现在书桌里留下了一封遗书，除了简单交代后事之外，并无别的言语。

     老张妻子报警后，警察分析了遗书确实是老张手写，并非伪造，同时也没有在监控中找到老张的任何踪迹。

    按照他遗书的内容，此刻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挂掉电话，我吸了一根烟，半晌没有动弹。

     手机突然震动，我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来自吴主任，是他承诺要发给我的资料。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上一位失去器官的病人…… 正是老张。

     05 没错，老张也曾经玩过这个游戏，并且输掉了自己的器官。

    这和他昨天的自杀有关吗？ 这是偶然和巧合？还是说……对玩过游戏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必然呢。

     回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晚上，那个诡异的孩子、阴暗的破庙、冥币折成的纸飞机在月色下滑翔，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肾脏是怎么一点点枯萎腐烂，化为尘土。

     之前老张的表现里，明明有过暗示，想必他也是在绝望之时才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暗下决心，这种与魔鬼的交易，我绝对不会再去做第二次。

    只是少了一颗肾，影响还在可接受范围内，如果少了别的…… 从今天开始，我会把那座破庙的一切都忘掉。

     刻意淡忘了这件事后，日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日益下降的精力和左腹部的空寂感在时刻提醒我，那一切并不只是噩梦而已。

     一周之后，是约定好的交货时间，我和几位老工人一起站在厂房门口，等待客户的验收。

    但直到日暮时分，那位曾经豪爽的客户却不见踪影。

     我的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