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饶有兴味的问出了声。

    温昀霄点点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些严肃：“我想要你拟一份律师函发给他们。”

    “想做坏事，就得付出一些相应大的代价。”

    姜雪叹了口气：“你还是太温和了，现在的人……都不把律师函当回事。”

    温昀霄无奈笑笑：“没关系的，这是只是一个警告罢了。”

    姜雪知晓他的性格，不再多说：“好吧，我之后拟好会发你邮箱的。”

    “嗯，谢谢你。”

    姜雪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我……”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电话挂断。

    温昀霄眯了眯眼，接下来，他还有些事情要去问一问傅念溪了。

    挂了电话之后，刚巧傅念溪正推门而入。

    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电话打完了？”

    语气有些微微的凉意，不知道是不是温昀霄的错觉。

    他放下手机：“嗯。”

    “傅念溪，我们也聊聊吧。”

    傅念溪挑挑眉，似是不明白温昀霄的意思。

    温昀霄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刚才我就一直很想问你……”

    他深呼一口气。

    “你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

    时间好像被按下了静止键，傅念溪没有开口回话，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房间内的气温似乎降到了冰点，对视的瞬间就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是傅念溪先败下阵来，这也是她难得的示弱时间。

    “我自认我瞒的还算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第41章

    室内好像没关窗，不然他为什么觉得浑身都是寒意呢？

    沉默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尴尬的味道。

    傅念溪的表情有些生硬的不知所措，但是这样的神情在她的脸上还是很少见的。

    温昀霄避开了她的目光，垂下眼眸：“从你刚刚抱起小宝的说的那句话开始，我就觉得很不对劲。”

    “小宝不准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出来玩，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

    温昀霄扯了扯嘴角：“我可没教过小宝这些，失忆后的你更不可能。”

    “要是我没问，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样瞒着我？”

    傅念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又变回了正常神色。

    “不是这样的，昀霄。”

    温昀霄攥紧了自己的袖口：“那你告诉我，这是哪样？是不是就连我第一次见到小宝那天起，你就打算继续一直这样瞒着我？”

    温昀霄久违的感受到了把心里话说出来的畅快感：“我第一次见到小宝的那天晚上，你一反常态就出门了，你打从那个时候开始，是不是就排斥我和他见面了？”

    “我那天晚上，是去寺庙祭祀姜婉了。”

    傅念溪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眸色满是晦涩。

    “我不是排斥你和小宝见面……我只是觉得总归要拥有一个合适的见面时机。”

    “昀霄，其实我一直很遗憾，我们之间彼此的交流太少了，对不起。”

    过少的交流造成了他们彼此的误会。

    这是她的错，她知道。

    不然也不会让昀霄遭受这么大的伤害，不是吗？

    温昀霄怔怔的看着她，这么多年，这是傅念溪第一次主动在他自己面前承认错误。

    温昀霄就这么直直盯着她，似乎在辨别她说的话得真假。

    话语在嘴边徘徊，却无法说出口。

    傅念溪自嘲的笑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了。”

    “昀霄，我知道，你甚至已经恨上我了，但是，就算是有一丝解释和弥补的机会，我都还是不想放弃啊。”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他却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微微湿润了。

    无言对视中，温昀霄看见她眸间涌动着情绪，被误解的落寞，想要解释的急切，还有那他分辨不出是歉意还是难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