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盯着我就能看出来？” “应该可以，你挺精神的。

    ”宫应弦道，“你……” “你能把口罩摘了吗？”任?D皱眉道，“这里是医院，我躺在病床上，你带着个口罩看着我，很不吉利啊。

    ” 宫应弦犹豫了一下，拽下口罩，卡在尖瘦的下颌。

     任?D忍不住问道：“你讨厌医院？” “当然，有人喜欢医院吗。

    ” “我的意思是，你讨厌医院，讨厌到……就像讨厌火？你会吐吗？” “……”宫应弦沉默了一下，“我会尽量忍住。

    ” “那你干嘛非得来呢。

    ” “我要问你污水井事故。

    ” 任?D眨了眨眼睛，轻轻一笑：“你是来看我的吧？” 宫应弦微怔。

     任?D哈哈笑道：“来探病你就直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事故那么简单，人都抓起来了，目击证人一大堆，你没有着急到非要马上跑到医院来问我吧，是吧，你是来看我的吧？” 宫应弦双手抱胸：“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

    我只是来找你协助警和谐方，你现在能协助吗？” “能啊。

    ”任?D突然想起什么，“哎，你是属小姑娘的吗？还随身带手绢儿，你现在带了吗？” 宫应弦眯起眼睛：“那是手帕，不是手绢。

    ” 任?D忍着笑：“有什么区别？” “自从擦过你的脸，确实没什么区别了。

    ”宫应弦道，“都属于可收回垃圾。

    ” 任?D撇了撇嘴：“我赔你一个啊？” 宫应弦掏出了笔记本和录音笔：“别废话了，描述一下你到达现场时都听到、看到了什么。

    ” 任?D把整个救援的过称描述了一遍，他们的出警很多时候涉及刑和谐事犯和谐罪，而救援或多或少会对现场造成破坏，向警和谐察提供事故现场第一手信息是他经常做的事，尽管这次事故并不是恶性案件，但造成的后果和影响极其恶劣。

     说完之后，任?D伸了个懒腰，宫应弦收起笔记本，看着任?D，问了句没头没脑地话：“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 “……救援。

    ”宫应弦垂下眼帘，长长地睫毛在眼窝处打下扇形的阴影，“尤其是救火的时候。

    ” 任?D想了想：“很紧张，很害怕，只希望一切尽快结束。

    ” “你想过自己会死吗。

    ”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