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笑着应下，“一辈子。”

    ……

    “顾先生？顾先生！”

    医生的呼唤将他从梦境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顾弈白猛地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后背和心口的剧痛提醒着他现实

    没有婚礼，没有相爱，只有满目疮痍的伤害。

    “谭小姐呢？”他哑声问。

    “在花园。”医生回答。

    顾弈白不顾阻拦，强撑着下床，踉踉跄跄地走向花园。

    阳光洒在花丛中，谭知韵站在那里，指尖轻抚一朵玫瑰，侧脸在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他刚要上前，却听见她对着手机轻笑了一声

    “嗯，我也想你。”

    顾弈白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羞怯和撒娇，是他从未听过的柔软。

    “老公。”她轻声唤道。

    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捅进顾弈白的心脏！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谭知韵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冷静，挑眉看他：“跟我老公打电话，怎么了？”

    “不准叫他老公！”他声音嘶哑，眼底猩红。

    “我偏要叫。”谭知韵冷笑，“老公，老公，老公”

    她每喊一声，顾弈白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到最后，他竟红了眼眶，声音发抖：“……韵韵，别这么对我。”

    谭知韵怔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弈白

    卑微的，痛苦的，像是被她亲手打碎了所有骄傲。

    “都是报应吧……”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杀了我都可以，就是别这么对我。”

    谭知韵喉咙发紧，还未开口，顾弈白却已经自己平复好情绪，低声道：“昨晚没陪你，是我不好。”

    他顿了顿，牵起她的手：“今天给你准备了惊喜。”

    ……

    夜幕降临。

    顾弈白带她去了一个露天看台。

    谭知韵本以为是什么表演，直到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响起

    “今晚的特别节目！顾弈白先生对战藏獒‘黑煞’！”

    谭知韵猛地站起身：“你疯了？！”

    顾弈白却只是温柔地笑：“你当初受的伤，我百倍还你。”

    铁笼打开，体型庞大的藏獒咆哮着冲了出来！

    顾弈白赤手空拳迎上去，瞬间被扑倒在地！

    “顾弈白！”谭知韵失声喊道。

    藏獒的利齿狠狠撕咬他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顾弈白却闷哼一声，反手一拳砸在藏獒的眼睛上！

    场上一片惊呼！

    搏斗激烈到令人窒息，藏獒的每一次扑咬都带着致命威胁，顾弈白浑身是血，却始终没有退缩。

    最后，他徒手掐住藏獒的喉咙，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硬生生将它勒到断气！

    全场死寂。

    顾弈白踉跄着站起来，浑身血肉模糊，却还是一步步走到谭知韵面前，而后，笑着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宛若臣服之态。

    “我被咬了十块肉。”他仰头看她，声音嘶哑，“十倍偿还。”

    “韵韵，这样可以原谅我了吗？”

    谭知韵指尖发抖：“你真是疯了……”

    顾弈白却笑了。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染血的脸上，眼神偏执又温柔：“我是疯了，早就疯了。”

    “韵韵，只有你……才能治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