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改造吧。”

    程修霖再多的话也不再跟他说了，起身离开。

    审讯室的门哐当合上。

    程修霖看着面前两个女人投来的诧异疑惑目光，莞尔笑了笑：“做什么？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说什么前世今生？”

    “你这些话，是怎么想出来？说得都跟真的一样。”

    祁燕云似乎并不信这些，她始终认为程修霖是在哄程晓海。

    她能这样想，程修霖也并不准备坚持让她相信自己，只耸耸肩表示：“也许我真的做梦经历过呢？”

    “原来是做梦。”

    祁燕云不疑有他，疑虑消除，随即看了祝馨宁一眼，“祝馨宁，你送修霖回家休息吧，我去处理程晓海后面的起诉。”

    “好。”祝馨宁答应下来。

    祝馨宁很快和程修霖一起离开。

    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祁燕云脸上的笑意才一点点消退。

    她心口沉甸甸的，闷堵得很。

    她不是不信那些前世之说，而是……不敢信。

    第41章

    祁燕云苦笑一声。

    如果没有前世之说，她可以说服自己，自己只是和修霖有缘无分，注定的，只能认命。

    可现在，程晓海的那些话里却说，她原本是可以和修霖在一起的。

    “你们两个最后儿女双全，幸福美满过了一辈子。”

    这是祁燕云曾经梦寐以求的日子。

    原来在程晓海口中的前世，她早已经经历过了。

    祁燕云长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

    可无论如何，如今的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再没有回转的可能了。

    现在的她只要修霖过得幸福，这就够了。

    ……

    街上到处是叫卖声。

    有摊贩挑着担子一边走一边喊：“馒头包子花卷！蜂蜜小面包！有要的嘛！”

    “修霖，你想吃吗？”

    祝馨宁在旁边问他。

    程修霖好笑看她，摇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又不是非要小孩子才能吃。”祝馨宁嘀咕着。

    程修霖狐疑瞅她，还是开口问：“你没有别的想问我吗？我在审讯室里跟程晓海说的那些话，你没有想法？”

    他主动问起这个。

    祝馨宁神色微微一顿，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有。”

    “你可以跟我直白说说。”程修霖说。

    祝馨宁便定定看着他，犹豫片刻露出浓切的心疼之色：“上辈子的我，是不是也伤害了你？我是不是很混蛋？”

    程修霖想过她会问祝家的事，也想过她会问上辈子的事。

    可他没想到祝馨宁会是这么个问法。

    程修霖一时怔住，心口莫名发酸，“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如果上辈子的我对你很好的话，你重生后不会避我如蛇蝎，你不会宁愿一个人在沙发上睡那么久，你更不会那么心狠说走就走。”

    说到后面，祝馨宁的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委屈。

    程修霖看着她那双认真的眸子，移开了目光，他眸色颤了颤，沉默许久才开口：“我给过你机会的，我也想过要跟你过日子的，可上辈子，是你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可离开港西后，你跟程晓海还有联系，我心里不可能没想法。”

    “对不起，”祝馨宁哽声开口，“为我上辈子做的混蛋事，也为我这辈子之前的识人不清。”

    程修霖看着她，许久后，他轻声叹了口气。

    “都过去了。”他说。

    程修霖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交谈下去。

    他率先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却发现祝馨宁依旧失魂落魄待在原地，程修霖不禁叫了她一声：“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

    祝馨宁眼里透出几分小心翼翼看他，“我以后还可以送你回家吗？”

    “当然。”程修霖笑着。

    得到肯定答复，祝馨宁的眼里一瞬亮了起来，她冲上前来定定望着他，跟他确认：“我以后还是你的妻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