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开口，那边还在继续往下说：“算了吧，你考虑下尔雅，你这样做对任何人有任何好处吗？那其实不过就是袁一飞的家事……” “你怎么也知道了？”关澜忽然反问。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黎晖亦反问。

     “你是说，现在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因为我代理了方菲吗？”她继续。

     黎晖不答，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就问你，犯得着吗？” “我是个家事律师，这是我的职业……”关澜试着解释，又觉得跟他根本解释不清。

     “关澜，”黎晖叹了口气，好像是怪她不懂事，打断她说，“要不这样吧，我们把计划提前，你辞掉工作，尽快带着尔雅离开这里去美国。

    我在圣何塞有房子，你们过去住一段时间，到处玩玩，适应一下环境。

    我会托那里的朋友帮忙申请学校，尔雅秋天就可以在加州上学。

    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再读个学位，把从前没能实现的理想圆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

    关澜听着，竟觉得可笑，忽然明白了“槽多无口”是什么意思。

     “行了，黎晖，”她也打断他，说，“我先挂了，这就打给尔雅。

    ” 那边好像还有话要说，但她没给他这个机会，已经按下了手机屏幕上的红点。

     随即便拨了尔雅的号码，对面接起来，声音果然带着哭腔。

     “妈妈……”尔雅说。

     “又跟人吵架了？”关澜笑问，抹去脸颊上滑落的泪水，努力控制着自己说话的声音。

     “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们这样说你，太不公平了！”尔雅瓮声瓮气地。

     “网络就是这个样子，人有的时候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你没办法让所有的人喜欢你，也没那个必要。

    ”关澜安慰，是说给尔雅听的，也是给她自己。

     “可是他们也太过分了，他们凭什么？！” “你知道不是真的就可以了，别回应，也别去看。

    ” “可是我做不到，我满脑子里都是那些话。

    ” “你看到我那张明日香的照片了吗？”关澜忽然问。

     “嗯……”那边回答。

     “好看吗？”关澜又问。

     尔雅有些意外她竟会问起这个，顿了顿才答：“真好看。

    ” “那就行了。

    ”关澜说，“我只想知道我爱的人怎么看我，其他人，都不重要。

    ” 尔雅还在哭，却也好像笑了，说：“我其实挺意外的，妈妈你居然做过coser。

    ” “很奇怪吗？”关澜反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那时候是古代啊？” “那是我出生之前两年哎！你自己想想1985年是什么感觉？”尔雅抗议。

     关澜不知道，仅凭想象描述：“那时的流行歌曲是邓丽君和《明天会更好》，每个人都看莫言和叔本华……”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在变好？ 第90章难走的路 安慰完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