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叫资质不足？在你眼里什么才叫资质足啊！”

    “可他只有中品灵根，难道不叫资质不足么？”

    慕离短暂的错愕了片刻，又化作人形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

    “倘若真是一日跨入灵动，那天赋就堪比神品了，的确能让你起收徒的心思，为何我门下就没有这么有意思的弟子，还是男弟子啊......”

    姬清秋冷冷瞥了她一眼。

    “你若有此心，日后宗门未来弟子培养交给你来？”

    慕离嘻嘻一笑：“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师姐了，我还是算了，当个闲散长老就足够了。”

    边说着，她的表情也逐渐正经起来。

    “你心性如此，倒也不会贸然收徒，如此看来，那弟子确实有点意思，改日我去见一面。”

    姬清秋也并未拒绝，只是看了她一眼。

    慕离抬起头眨着眼睛。

    “你有话要说？”

    姬清秋的确有话要说。

    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慕离笑了笑。

    “你我二人这么多年师门情分，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还多，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这也的确是事实，千年之前慕离还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就跟在她后面，她也是一直担任着一个大师姐的角色。

    可到底慕离闲游尘世多年，或许知道的要比她多一些。

    因为这件事情，姬清秋也没办法判断了。

    犹豫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开口。

    “本尊有个问题。”

    “我知道你有啊，你倒是说啊。”

    “......倘若，有人偷窃你的......贴身衣物。”

    姬清秋说出这话的时候只觉得难堪。

    她说出来都如此，很难想象做到这件事情的宁儿，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慕离眼神一瞬间狠厉。

    “敢偷窃我的贴身衣物，自然是该杀了才是！”

    姬清秋眉头一皱，微微摇头。

    杀了倒不至于，她倒是没对楚宁动杀心。

    只是疑惑为何楚宁要这么做。

    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才会偷去师尊的贴身肚兜......

    “本尊的意思是，什么人才会去偷窃女子的贴身衣物？”

    慕离瞧着姬清秋，不理解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这不明摆着，惦记的么？

    得不到人，那就得到她的贴身衣物，以宽慰内心解决相思之意？

    慕离当下也懂姬清秋为何问这件事情了。

    她虽然活了上千年，可这千年之间，自拜入宗门开始就一心修行。

    那年离开过宗门一次，似乎是去见父母，可没过多久就回了宗门，听说她的父母已经老死，老家早已荒草密布，残破不堪。

    自那之后，除了修行就是杀人，整个南蛮荒洲的三教之人被她杀了不知多少，那年的魔宗地位还不如现在。

    然姬清秋当年，手持七杀剑阵，以七境圣人修为斩杀八品佛陀！

    同境圣人被斩杀不知多少，终究杀的三教之人胆寒不敢踏入南蛮荒洲半步，方才奠定了如今魔宗的地位。

    她的确对这些尘世情感了解颇少。

    原本慕离打算直接说了这件事情，可忽然察觉到什么。

    师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个问题的！

    她用得着考虑有人会不会偷她的贴身衣物么？

    那问鼎山有几个敢去的？全宗上下也就姬清秋的弟子和她敢去走一走。

    敏锐的慕离忽然想起姬清秋新收的男弟子，眼前一亮。

    她笑眯眯的开口询问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那新收的弟子偷了你的贴身衣物？”

    姬清秋眼神猛然一变，紧握拳头。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