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做到了诶。”

    他低声嗯了声，说：“你很棒。”

    从小到大，我听过很多次你很漂亮。

    可你很棒这句话，第一次听到。

    有一点想哭，又觉得害臊。

    季言谢看出来了，伸手把我抱进怀里。

    “这是给好学生的奖励，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真的很优秀。”

    “现在，想哭就哭吧。”

    ……

    我哭的打了嗝，还在季言谢大衣上留下了一个鼻涕泡。

    去洗手间时，轻轻一直在笑我。

    笑了会儿，忽然叹口气。

    “你知道吗？宋裴安最近一直在找我。”

    她换了个姿势，靠在厕所门上。

    “他问我你最近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我低头，一时无言。

    宋裴安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我想，他大概有些不习惯。

    结婚三年，我像个影子一样伺候他，突然少了这个仆人，他当然不如意。

    我跟轻轻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还有，你可以把他拉黑。”

    关于这个提议，轻轻拒绝了。

    她说，她要等着看宋裴安的笑话。

    12

    我没等到宋裴安的笑话。

    我等到了属于我审判。

    这天下班回家，我妈和程歆站在门外。

    两人黑着脸，来势汹汹。

    刚坐下，我妈就发难：“宋裴安说，你们离婚了？”

    “嗯，对。”??

    “为什么？”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是他要跟我离婚的。”

    “他要离你就离？你有没有点出息？你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做事情不过脑子。一点都比不上你妹。”

    明明听了无数遍的指责，可今天就是忍不住了。

    我看向我妈：“我闹过！我查他手机、查他行踪，我问过他是不是出轨了，能不能回心转意，我甚至”

    伸出去的手腕上，有一条丑陋的疤痕。???

    “我甚至割腕，求他别不要我。”

    “他说只要我跟他离婚，他就告诉我真相。”

    “我离了，我等他告诉我那个野女人是谁。”

    “可他说压根没有什么女人，他不行跟我过只是单纯的讨厌我。宋裴安讨厌我，讨厌到费尽心思跟我离婚。”

    歇斯底里的哭诉让我妈愣了一瞬，好半天才说：“那你也该跟我商量商量啊，你年纪轻，不知道婚姻复杂。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位和，哪儿能说散就散呢？”

    “你做事就是不如你妹谨慎，如果是她，肯定第一时间问我怎么办，也不至于……”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不论我做什么，到最后总会比不上程歆。

    明明今天有人说我很棒，我卖了一万单！一万单！

    程歆可以吗？可以吗？！！！

    凭什么我事事要和她比，凭什么我妈一句话我就比不上她？

    脑子里感觉有跟弦断了，只想尖叫。

    我也确实尖叫了，尖锐到我妈下意识捂住程歆的耳朵。

    “程意，你疯了？”

    “大半夜大喊大叫，你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