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冷笑一声：“飞机票都没买，你出什么国。”

    白莉莉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男人轻笑两声：“当然是查遍所有航空信息，下次你应该做的更聪明些。”

    白莉莉又抽泣起来：“那你还来干什么？”

    霍司寒直勾勾看着她：“当然是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

    一听到孩子，姜妍心中一痛。

    她的孩子，还未看过这个世界，就葬送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手中。

    白莉莉眼泪顺着脸颊：“你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霍司寒看着她，嘴唇抿成一线：“广播里说的，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我的心？”

    白莉莉依旧固执地盯着他，眼眶红红，充满了失落。

    似乎一定要亲耳听到才罢休。

    霍司寒盯着她看，眸色幽深，眼里晦暗不明。

    情绪几经翻滚后，他终于妥协。

    “白莉莉，我只说一次。”

    “我知道你爱哭爱闹，但是我愿意纵容你。”

    “我知道你理想庸俗普通，没关系，我愿意托举你。”

    他停了一瞬，又继续道。

    “为了你一句想上进，我将公司核心项目交给你，怕你出错，又精挑细选顶级人才辅助你。”

    他的胸膛开始加快起伏。

    “为了圆你的梦，我抛下一切，带你去北海道求婚、度蜜月。”

    “甚至，在危机时刻，我第一秒选择你，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撞过来的汽车。”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问我爱不爱你，你难道真要我挖出心脏，让你亲眼看一看？”

    一字一句，全部落尽姜妍耳中。

    她的心，像木材裂开一样，顺着纹路，自上而下完全开裂。

    还没等他说完。

    白莉莉哭着扑过去，“这都是真的吗？你是真的爱我？”

    霍司寒紧紧抱住她，温柔地吻掉她的眼泪：“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再测试一次，”

    他大掌牢牢锁住她，语气笃定：“只是这次，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上去。”

    在全场的欢呼声中。

    白莉莉踮起脚，主动吻上去。

    霍司寒一愣，很快反客为主。

    姜妍听着欢呼声，也跟着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他在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时候，背地里却为白莉莉做了这么多事。

    她竭力想平稳呼吸，可肺部却似被一双大手狠狠绞紧，疼得她眼泪直流。

    她颤抖着双手，将录像保存下来。

    转身，朝着登机口走去。

    霍司寒若有所感。

    目光穿过熙攘的人群，却只捕捉到她消失在廊桥转角的一抹衣角。

    第十一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霍司寒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昨夜的放纵让他太阳穴突突作痛。

    一具温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女人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霍总，醒啦？”

    晨间的欲望本就旺盛，女人的手还在被窝里不安分地游走。

    霍司寒额角跳了跳，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腕：“怀着孕还不消停。”

    “这几个月是关键期，你乖一点，别招我，我最近很忙。”

    看他起身要走，白莉莉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藤蔓般缠上去。

    “人家就是想你了嘛，我不会和霍太太争的，我知道她流产后很难再怀孕，就让我替她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不在乎名分，只想要你多陪陪我。”

    她眼眶微红，那张清丽可人的脸让霍司寒恍惚间看到了大学时对他撒娇的姜妍。

    霍司寒心头一软，“真懂事，下周带你去普罗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