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群起而攻之(2/5)
情况下,只凭外头疯传的几句话,便信了一个人当真不孝。
“三人成虎。
曾子不曾杀人,却也因他人之言而令曾母信之。
这个道理,难道还须得朕教你们?”萧谌一看李御史拧紧眉头,看得出来他的不认同,行啊,就别怪他把话说得难听。
李御史那么被点了名,脸上一僵,圣贤之言,难道他能说都是错的?
真敢把这狂妄之极的话丢出去,往后他休想在这世上立足。
萧谌一看李御史无话可说,自然是满意了。
“崔伋此人有谁对其知之?”萧谌这是明知故问,打从外头的事闹起来开始,他是立刻让人查查此人。
一查之后,别说玉嫣觉得那么一个人恶心,萧谌同为郎君,也看不起这么一个人。
一众人都一顿,要说对崔伋无所知吧,那是不是显得他们太过消息不通?
若说知,既知,这么一个德行不修的人,荤素不忌,就没有他不敢做,不想做的事。
为了那么一个人,怀疑一个一心守卫边境,愿意效仿其父的将军,他们,他们......
越是想,越是缩着脖子,一时不敢答话了。
“李御史?”不想答,别的人可以想不答便不答,李御史呢?
当了那么多年御史,难道连怎么来当御史都不知道?
再一次被点名,李御史面上一僵,“臣,臣......”
萧谌听他臣了半天,难道还能不知何意?
“虽说忠国公远在边境,欲问此事不易,可是一个近在咫尺的人,你就不想想去见一见人,问上一问?”萧谌显然对李御史的所作所为不满之极,什么事都不问一问,长了一张嘴便随意定论。
他可知道,若是当皇帝的是个昏庸无能之人,他这就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了。
“臣,臣尚未来得及,便听闻京兆府将人拿下了。
”李御史汗淋如雨,于此时能想到的借口,便是如此。
“此事李御史切莫将错处都归到我头上,人我虽然关入京兆府大牢,若是你想看,我断然不会不让。
李御史来过京兆府大牢?”莫开玩笑,萧评是随便给人当靶子的?
李御史倒是想推脱,想得倒是挺美。
“陛下,是臣行事不妥。
”李御史一听便明白,他就是再想推脱,万万不能。
萧评和萧谌这对兄弟,他们既然出手,断不会随意由人忽悠。
“行事不妥?随意扣人一顶不孝之罪名,只是行事不妥?”萧颖亦开口,红口白牙就敢扣人一顶这么大的罪名,岂能轻易善了?
“陛下。
御史可闻风而奏不假,然奏报查查,并非给人定罪。
李御史在御史之位上多年,从来如此,可见李御史连御史该怎么当都是一知半解,是不是应该让他回去学学?”瑶娘仅是将事实道来,并且给出意见,至于最后萧谌是采取或是不采取,由萧谌决定,满朝臣子决定。
李御史瞪大眼睛,这朝堂之上,何时轮得到女子指手画脚?
“臣附议。
”明鉴是第一个出面表示同意。
宁琦一事牵扯众多,稍有不慎,便是大昌的威严亦受损及。
身为一个御史,连这个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只有对于男.女性别的歧视,无半分远见,留着他干嘛?
姚圣在此时亦开口说道:“为御史,当刚正不阿,心存大昌,万不敢只存一己私心。
”
水货拧紧眉头,还是没能忍住帮着李御史说话道:“李御史只是过于心急。
”
孔鸿这回也忍不住了,“急,再急也急不过家国天下。
李御史急于定忠国公之罪,是恨不得送忠国公去死?”
明鉴跟着补刀,“更或者是想就此事,让天下人知道,原来我们大昌的忠国公,一个忠字,不过是一个笑话。
”
“明侍中此言未免诛心。
”李御史万万没想到,一时间他竟然就成了众矢之的,群起攻之,他做错了什么?
“比不得御史。
”说到诛心二字,无凭无据的事传扬到李御史耳中,他就那么果断地给宁琦定下此罪,究竟是谁更诛心?
一时间,李御史无法反驳,他自己做下的事,人人看着听着,岂容他狡辩。
“夺御史之职,你暂时回家好好闭门思过,想清楚了,究竟御史该怎么当。
”萧谌一看大部分人的意见都是一样的,都认为李御史行事太过,这朝堂之上,再不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陛下。
”李御史万万想不到,竟然会受到这样的责罚。
就连铁全和水货亦唤一声,盼着萧谌能改主意。
萧谌扫过他们道:“难道一个忠字,让你们看不懂忠国公的分量?”
这一问问得扎心,忠孝,自来都是文人士子的最高典范,宁箭为国为民而死,宁琦迎难而上,难效仿其父,对大昌而言,这就是一块招牌。
随便落忠国公的脸,何尝不是落大昌的脸,让天下人看大昌的笑话?
萧谌很想问问他们,究竟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不能明白一个忠字的意义?
枉他们能站在这朝堂之上,连最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像样儿吗?
说实话,面上尽是严肃的萧谌让他们害怕,铁全和水货都有些拿不准,是不是下一刻萧谌也会因为他们不懂一个国家立国之本,撤了他们的位置。
萧谌注视着水货和铁全,这两位都是只懂得死读书的人,一向不擅长变通,也正是因为不变通,以至于他们从来只考虑片面的问题,而不会多想内在。
这些年以来,让他们居于宰相之位上,既是考虑他们在名家大儒中的影响力,也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萧家的人过河拆桥。
无论他们两个实际上有没有帮到萧家,帮到萧谌,至少萧家借他们的名号,多少还是得了些好处。
“此事就此定下,无须再议。
”萧谌还从未像这一回一般,不容任何人拒绝地放话。
一众人不留痕迹地扫过李御史,皆不敢多言,而李御史自己,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急于定人之罪前,他果真不知后果?
一个不忠或是不孝之人,绝无可能在这世上立